我是一名实习护工。
受李院长的委托,今天我就要到市中心的医院帮忙照看一个患有胃癌的病人。
毕竟是一个刚上任不久的护工,从没照顾过这种患者的我不免有些紧张。
听院长说,这位患者姓谢,已经四十多岁,之前有患过抑郁症,性子冷淡,目前已没有家属,只有一群他以前交往比较好的朋友。
可能是看我比较开朗,所以才让我照顾谢先生吧。
礼貌的敲了敲门,清晰的听到一声“请进”。
推开病房的门,便看见了靠坐在病床上穿着病服的人。
看样子并不像是快年过半百的人。
这么说吧,就光看脸,起码比他的年龄年轻十岁不止,只是……
他的眼中,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的光。
此时,谢先生正转过头看着我。
不等我开口,他便问了起来:“你是新来的护工吧。”
“……啊。”我迟钝的反应过来,翻开病历表,确认他的名字,“您是……谢俞?谢先生?”
床上的人微微一勾嘴角,点了点头。
我皱眉。
这位谢先生……好像没有院长说的那么冷漠。至少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分的疏离感。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想着谢先生可能已经吃过饭了,便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做了下来。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
“嗯。”他应过一声,转头对着他面前的墙壁,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会离开我吗。”
我有些不明白谢先生问这句话的意义,只得回答一句:“不会的。我是护工啊,护工就是要照顾人的。既然我被分配过来,就得好好的照顾您。”
谢先生哼笑一声,并没说什么。
觉察到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我便主动提出要给谢先生倒杯水。
可还没等我完全起身,便又被谢先生拉着衣角,强制坐在了椅子上。
“别去了。陪着我,听我讲讲我的过去吧。”
我只得坐在椅子上听他讲。
之后,谢先生讲了很久。我注意到,谢先生一直有提到一个名字:贺朝。
后面他才和我说,贺朝是他的爱人。
他说,贺先生很帅,很骚,很能打,成绩与脾气一样超好,唱歌很好听,虽然说审美不怎么样,但谢先生说他不在意。
说到这些的时候,谢先生的眼中才有了一丝的光芒。
但我注意到,这一丝光马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了下去。
因为他说,贺先生已经不在了。
是在英国谈合同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一个疯了似的人,手中拿着刀在街上砍人。
砍了差不多十个人,贺先生就是那些不幸的人中的之一。
谢先生说,自己也是在这件事之后差不多一个月才知晓的。
我沉默。
我算是知道谢先生之前为什么会有抑郁症了。
谢先生又和我讲了好多他和他爱人的事。
听着他讲,我只是在默默想着,上帝不公。
算算谢先生的年龄,以前的年代同性并没合法,他们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在一起;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同性合法了,却像那树上的一对鸟儿一样,其中一只被抓去,另一只只有傻傻的等待,等待奇迹降临。
上天饶过谁。
好好一对情侣,就这么被一棒子打散了。
他拿出手机,把他跟贺先生的合照翻出来给我看。
嗯,确实是很帅。
两位少年背对着太阳,其中高一些的那个勾住另一位少年的肩,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容格外灿烂。
谢先生还举起手。他的手上有一条红绳。
他说那是贺先生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接着,谢先生又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中,镜头对准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年感的人,笑着对镜头挥手:“小朋友!你男朋友帅不帅!”
明显是谢先生举着手机,无奈的回答:“嗯,我男朋友最帅,全宇宙第一帅,总行了吧?”
少年开心的向镜头跑来,大概是抱住了眼前的人。
“小朋友我爱你!”
谢先生看着这当初被迫无奈拍下的视频,笑着小声说了句:“SB。”
可我明明清楚的看到,谢先生的眼眶逐渐泛红,眼中闪着泪花。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谢先生连忙抹了一把眼泪:“不好意思。”
我摆手:“没事……”
“铃铃铃——”
我的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我妈。
我便站起身,向谢先生表了个态,出门接起电话。
我妈也没多大事,就是提醒我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比如上班不要迟到啊,要按时吃饭睡觉什么的。
应过几声后,我挂了电话。
“请问……”
我转头,看见一群人站在我面前,有的拿着花,有的提着水果。
应该是来探望病情的。
“麻烦一下,谢俞是在这个病房吗?”领头的是个男人,捧着一大束鲜花,一脸焦急。
我突然想起来,谢先生好像提起过,他高中时有一群关系很好的同学。
想必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些人。
“嗯对,谢先生就是这间房。”我礼貌的走到一旁,用手比了个“请”的手势。
毕竟是长辈嘛,做小辈的就应该要给予尊重。
在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进病房时,我注意到一个男孩。
他是人群里最高的,但却比他们都要年轻。
看样子,大概岁数比我还小,手中还拿着一把吉他。
男孩没有进去,而是看着他们全部进去后便在门口等着。
出于一种尊重,我也没进去,毕竟是别人的事,我进去听着也不好,于是我便在外面陪着那个男孩。
房间里隐隐传来交谈声。
气氛有些冷,我便与男孩说起话来。
我了解到,谢先生是这男孩的父亲。
男孩今年15,准备上高中。
他说,那把吉他是要送给谢先生的,但他不敢进去。因为男孩上中学时谢先生是把他送到别的市上的,至于谢先生患了癌这事,他只字未和男孩提起,怕影响到他的学习。
哪知,他从谢先生这些朋友口中套出谢先生病了,偷偷跑过来,却也不敢让他发现,只得远远的探望一眼。
男孩拜托我,帮我把吉他交到谢先生手中。
虽然不知缘由,但我还是答应他,会亲自把吉他交给谢先生。
约摸过了有一个多小时吧,谢先生的朋友们都出来了。
我向他们点点头表示致敬,便再次进入病房。
当我把吉他双手递出时,谢先生明显愣了一下。
我不好说出男孩跑到这里来看他,只得谎称是他寄来的吉他。
其实,这已经很明显谢先生会弹吉他,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谢先生会弹吉他?”
“嗯。”
谢先生手握吉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那是把新吉他,表面上透出的光泽暗示了这吉他价值不菲。
他看着琴:“你想听我弹琴吗?”
我“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他调好弦,对着我一笑:“挺长一段时间没碰琴了,可能会有些手生,弹得不好请见谅。”
他呼出一口气,随后拿起吉他,调整好姿势,便开始弹了起来。
前奏温和缓慢,给人一种在暖阳下沐浴春光、微风轻拂的感觉,但从中又听出了一丝的不舍与告别青春中的那点留恋,让人怀念。
调子没什么新奇,很朴素的旋律,却能够引起人的共鸣。
“那时霞光正吻上停云,屋顶遮住了暖阳几寸,谱成歌谣的某段青春谁在左边哼的认真……”
不得不说谢先生真的很适合弹吉他,修长的手指,指甲剪的干干净净,在拨动琴铉时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我觉得如果谢先生是一名歌星的话,定会收获很多粉丝与迷妹。
因为谢先生唱歌的样子,实在是太迷人。
阳光从窗外撒进来,落在他身上,配上他现在唱的歌,毫不夸张的说,任谁看了都会沦陷于他的美貌和那充满了磁性的嗓音。
这么静静地看着,我渐渐从眼前这位已四十好几的人中看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气息。
间奏,谢先生用口哨代替主旋律,吉他伴奏。
不用看都知道,谢先生年轻时肯定很受欢迎。
我本身就是个热爱音乐的人,听过的歌可以说是比我的年收入还多,但……我从没听过像谢先生一样唱歌这么好听的人。
听着听着,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被代入了进去。
“执起他手牵过日月星辰……”
唱到最后一句,我总觉得谢先生的声音中带了些哭腔。也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音乐结束,我却久久走不出来。
因为我从歌词中,听到了一个甜美,却任谁看完都忍不住黯然泪下的故事。
谢先生说,他原本不会弹吉他。
只是后来,他有一年过生日时,贺先生不知何时学了钢琴,弹了首自己写的曲子。
他还给这首曲子命名,叫《此朝》。
“当时他还说了句骚话,说什么‘这名字寓意此生都有你朝哥’……骚的很。”谢先生笑着对我说。可我分明觉得,那笑容是那么的苦涩啊。
听到这,我心中也了解了些大概。
谢先生是为了他的爱人才去学的吉他吧。
他说,本来这首歌就是准备在贺先生那年生日时送给他的惊喜,也是谢先生自己精心写的歌。
哪知惊喜还没送出去,就收到了惊吓。
我不知道能安慰什么,只能以沉默回答。
这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之后的半年里,谢先生每天都会跟我讲他的事情,有时候会弹吉他给我听,我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我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患者。
直到那一天……
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别的市中心医院打过来的紧急电话,说是我妈在家自己摔着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让我赶紧过去。
我慌了。
我得去看我妈。但这就意味着,我只得离开谢先生,让别人来照顾他。
我突然想起之前谢先生问的那句话。
“你会离开我吗。”
似乎在一瞬间,我懂得了那句话的意义。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我已经有些舍不得谢先生。可是事关到我妈的生命危险,我只得狠下心来离开。
这一走,就是一去无返。
大底过了大半年时间吧,我手头上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就渐渐忘了谢先生。
后来,我收到一封信。
信的开头便写着“致护工琳小姐”。
做护工的那段时间,我并没有照顾过多少病人,甚至有几个人都没记住我的名字。于是我便一眼认出来这就是谢先生的字迹。
我把信的内容仔细的看了一遍。
谢先生已经走了。
他寄给我的这封信,内容主要就是感谢我对他这段时间的细心照顾,并且说想让我去参加他的葬礼。
他说,有很多护工受不了每天听他讲的那些故事,纷纷走人。
我是照顾他最久的一个护工。
看完信的我久久不语。
想了想,还是买了一张回A市的机票。
毕竟,我是照顾他最久的一个护工啊。
回程的路上,想着之前谢先生自己写的那首歌,我突然觉得这首歌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
应该,是叫《不渝》吧。
——————————————(番外)
谢俞睁开眼时,只看见了一条充满白雾、一眼看过去望不到尽头的路。
他正疑惑着这是什么鬼地方,突然就听到一声清纯少女音:“嘿!想什么呢!”
谢俞抬头望去,看见一个长着白色翅膀、有点类似于小精灵的少女飞在空中。
作为一个医学者,谢俞觉得这有点不符合现实逻辑,感觉这里不对劲。
少女像是猜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没错!如你所见,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这里是‘选择’空间!”
“选择?”
“对!”直接少女大手一挥,眼前的雾便烟消云散,出现了三条崭新的路。
“现在的你并不拥有实体,”少女飞下来为他解释,“现在的你,只是你的灵体,因为你的肉体在现实世界中已经去世了。”
谢俞饶有兴趣的听着。
“现在,你面前摆着三条路,你也看见了吧?”少女绕着他飞了几圈,“那么左边这一条,便是通往天堂的路。”
“我有幸看过你的经历,”少女突然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纸,“据你的过往来看,你是有资格进入天堂的,你可以选择这条路。进入这条路后,你便可以在天堂享受到荣华富贵……”
“中间那条路呢,是‘缘分之路’。”少女用小巧的手指了指谢俞面前的路。
谢俞心想这设定还真够奇怪的。
“这条路嘛……顾名思义,就是你可以在里面找你下辈子的伴侣,如果对方也愿意的话。或者……也可以在里面寻找到你上一世的伴侣,作为下一世陪伴你的人。”
下辈子的伴侣……
谢俞几乎是话没过大脑就已经从嘴里蹦出来:“贺朝在里面吗?”
“哦,贺朝啊,”少女用手抵住下颚,故做深思状,最后来了句:“这个我不清楚。”
不清楚那你深思个锤子……
“不过嘛,”少女说了句转折,“如果你想选他做你下辈子的伴侣的话,倒也行。”
少女飞下来,靠近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幻化出一条红绳。
“喏,这就是你能找到他的提示。”
谢俞低下头。这条红绳,跟他在现实中的那条一模一样。
“你要找的那个人,他的手上也会有一条这样的绳。”她飞到谢俞面前,盯着他认真的说,“但是,这要看你的运气如何。”
少女又飞到三条路前面:“这得看你们有没有缘分了。”
“如果你们有缘分,那么,无论你选哪条路,最终你都会和他相遇。反之,则永远遇不到。”
谢俞沉默了一会:“那第三条路呢?”
少女笑了笑:“第三条路啊!如果你选择第三条的话,那就直接转世咯!”
谢俞看着手上的红绳:“那我就选第二条路吧。”
“说不定……他在里面等着我呢。”
少女佩服他的断然,看着谢俞的背影,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谢俞回头。
少女提醒他:“如果你的那位伴侣去世的比较早,也就是到这里来的比较早的话,那么他呆的时间有多长,他忘的东西就有多少。”
“所以,少年人,要有心理准备哟。”最后少女对他甜甜一笑,他身后的路与少女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白墙。
再转头看看眼前的景象,人山人海。
谢俞毅然向人群走去。
他开始,只是漫无目的的转一转。可是,当他往某个方向走时,他手上的红绳突然有了反应。
隐隐约约闪着亮光。
谢俞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
怎么说呢,兴奋,激动,这些都无法描述。
谢俞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他走的越来越快,手上红绳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最后,他不顾一切,直接跑了起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快……
要快……
当红绳的反应停止时,他也看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背影。
“朝哥……”
对方回过头,看着谢俞手上那一圈红绳,灿烂一笑:“你,就是我等了很久的伴侣吗?”
——————————————
过去了这么久,谢俞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
然而事实是,当他再一次看到这张曾经总是在他面前晃悠的脸时,还是忍不住鼻尖发酸。
那时他知道贺朝出事的时候正在喝水,手一抖,玻璃水杯径直掉在地上,如同他的心一样,摔了个粉碎。
那时外面正在下雨,他连雨伞都没拿就直接冲出医院,随手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下车的时候直接甩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司机叫他不用找钱。
在路上的时候,谢俞就一直在自我安慰,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连他到了医院坐电梯时,都还在这么想。
但当他真正的看到他爱人的尸体时,他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他的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用周大雷的话来说,他家谢老板缓缓的走到贺朝的尸体面前,单膝跪地,抓住他那已然冰冷的手,就这么凝视着他,凝视了好久,好久……
谢俞压抑着自己近乎快要咆哮出的声音,忍着鼻尖的泛酸,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讲:“贺朝,你给我听着,如果……如果等哪天老子死了,我下去要是没看见你的话,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说完这句话,他便飞速的往外冲,再也压制不住眼中的酸涩,泪水夺眶而出。
后来顾雪岚把他带回钟家,他便像行尸走肉一般,就那么“飘”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锁上了门。
他就这么把自己关到了第二天,连晚饭也没吃。
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经历了什么,除了他自己。
他锁上门,愣愣的坐在桌前。
此时他已经想了千万种自s的方式。
但当他发现所有的想法都行不通时,他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自懂事以来就再没掉过一滴泪的人,此时却像个与父母走失的小孩一样,无助的哭了。
他趴在桌上,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力气大的把自己的下唇都给咬出血来,迟来的情绪这才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
他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贺朝你个王八蛋!”
“说好的一起去更远的地方呢,说好的要保护我一辈子呢,说好的永远不分开呢?!”
“你就™留下我一个人是吧?!”
“你怎么这么浑蛋啊!”
“你有本事永远都别来找我啊!”
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被抛弃的孤儿一般,孤独,且委屈。
“哥……”
“朝哥……”
“你再应我一声好不好……”
“我求你了……”
“你回来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按时吃饭睡觉……”
“贺朝……我真的……想你啊……”
他就这么趴在桌上哭了一晚上,哭到嗓子哑了,手压麻了,眼睛肿了,哭到反胃,哭到头晕,哭到差不多晕厥过去也停不下来。
后来一段时间,他在街上但凡看见一个穿着稍微有那么一丝贺朝的身影的人,他都快步上前查看。
直到确认那人不是贺朝,他才失魂落魄的说一声“抱歉”,总会换来别人的一句“有病吧”。
的确,他是有病。
医生判定,中度抑郁症。
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时间,他才从这段阴影中走出来。
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变了。
他开始变得热情,开始爱笑,开始爱和别人开玩笑,开始主动去接触别人。
虽说这变化确实对他的人际交往比较好。
只是,了解他的人都懂,他们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冷漠少年,以及他眼中那束少年人独有的光芒了。
——————————————
这里是属于异兽的世界。
这里的妖兽,五岁起便可幻化出人身。(注:这里的一岁等于人的三岁)
在这个世界中当然也分布着许多的国家。
啊当然,什么国家里就生活着什么动物。
其中数最大的两个国家,非猫妖国与仙狐国莫属。
国家里当然也有专门为小妖兽设计的学校。既然是学校,免不了有一些分歧。
这几个异兽围着一只化成白猫并且正在小憩的兽,笑话他:“你看你看,正常异兽五岁就化出人身了,现在大家都六岁了,他还是兽身,太笨了吧?”
“哈哈……”
白猫表示自己懒得理这些深井冰。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只白猫三岁时便化出人身了,其智商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只是他并不想当众兽崇拜的对象才不虚张声势罢了。
“你们干嘛呢?”
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众兽静声。
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道,一个穿黑衣的仙狐走过来。
“老……老大……”一只熊兽战战兢兢地叫了声。
“你们又在欺负小兽?”那兽皱眉,“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不准欺负弱小的兽,你们是听不懂吗?”
没有兽敢说话。
白猫可能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瞬间化出人身。
清冷的少年,穿着与他毛色相同的T恤衫。最重要的是,他的眼角有一颗叫人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的美人痣。
“你才是小兽!你才是弱小的兽!”白猫不屑。
“咦?长的还挺好看。”那仙狐靠近白猫。
白猫立即又化成兽,弓着身子迭着毛,摆出一副警惕的样子。
也难怪,他的母亲已经被别的兽抓走了,父亲也下落不明,这几年只有他自己一只兽生活,早就看遍了这个世界的险恶,遇到陌生的兽当然要警戒。
狐仙愣了一下,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伸出手,对着他温柔一笑:“认识一下吧,我叫贺朝。”
白猫看着他的笑容,逐渐放下警惕。
他觉得这笑容,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白猫没说话,翻开桌上的课本,用猫爪指了指书。
上面赫然两个漂亮的行书字:谢俞。
贺朝再次灿烂一笑:“那今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完】
作者好了好了,大家把眼泪鼻涕擦擦哈。
作者今天国庆哦~送上国庆礼物~
作者这个番外嘛……接下来的情节,由你们自行想象吧!
作者国庆节快乐~
作者从没写过这么多字的我此时已经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