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星期,距离沈倦离开杳无音讯已经是第二个星期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留言,没有邮件。
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这是在以前一直从未出现的状况,是杨沫和自己联手创造的。
郁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去求助于谁,又或者应该奔向哪一个地方把沈倦揪出来,狠狠地道歉,再打他一顿。
呵,痴人说梦吧,该是沈倦暴打自己一顿才好吧。
郁景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又把毛毯踢开,从沙发上跃起,赤脚走向落地窗,又在那躺椅上坐下,这次却没有躺。
他两手撑着躺椅,懒散地望向窗外。
天气灰蒙蒙的,竟是下了雪。
今年北京的雪来的有此晚,明天12月30号了,后天就是元旦。
新的一年,全新的。
还记得秋天去阿狸学校的时候曾经约定过了元且要一大群人一起去滑雪,去哈尔滨逛冰雪节, 让阿狸做导游。
因为阿狸就是哈尔滨人,那时候沈倦很兴奋,自己也是,但比那没见过大世面的太子爷表现的镇定多了。
沈倦说不喜欢在北京滑雪,每年冬天一来时,滑雪场就跟菜市场似的。
可是那雪花不纯,不是天然的,不像东北的雪花,白白的,凉凉的……
真是个天真的傻瓜!
连雪花都要追求纯粹,哪来的那么多平白无故的纯粹啊?
郁景掏出手机摩挲了好一会儿,想打个电话, 可是给谁?
沈倦找不到,阿狸去了上海,杨晨是沈倦的表弟,但郁景和他却不是过心的朋友。
李梓笙那家伙简直把他当成情敌对待。
原来,这么久以来,自己的生活圈子交际圈子竟是如此的小。
圈里圈外围全部加起来,也不过这几个人,更别提那些从前的朋友和现在的同学了。
郁景给秋黎发了条信息,只是问问工作怎么样,可能秋黎在忙吧,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复。
傍晚的时候杨晨倒是来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沈倦的声音。
他清晰平静的表述了要郁景来机场接他的要求,接他回家,直到电话那端嘟嘟声传来郁景才清醒过来。
心里像是有大石头落地了一样,连嘴角都扬了起来。
郁景顾不上穿袜子,拿了外套和钱包,提着鞋子就跑出了门。
郁景觉得自己像个一个毛头小子要去抢媳妇儿一样,急切的像什么样子。
搞得司机大哥问他是不是去接女朋友,郁景含糊的嗯了一声,慢慢深呼吸,放松下心情来,把头侧过去看向车窗外。
可是车窗上清晰映出某个满脸通红的脸时,郁景的脸更红了,引得司机大叔直笑他。
杨晨在打电话,沈倦在喝咖啡,他捧着小纸杯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
热气氤氲了沈倦那张帅气苍白的脸,头发变的长长了。
他稍稍低着头,时不时又笑出来,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水晶灯的灯光打到他脸上,此刻的沈倦就像是从遥远的画中走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