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相当默契的事就是同时看上了这个小区,属于欧式的建筑,很帅气的建筑风格,离学校也不远,交通也方便,而且治安好。
相当的安静──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此居住的老年朋友太多,那时郁景说了一句话,笑的沈倦流了眼泪。
郁景当年的原话是:这怎么还搞出一夕阳红?
哎,我的青春啊,和我的皮面背道而驰!
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客厅都能停两辆卡车了,真是奢侈!
本是想着俩人先付了首付再慢慢打工还的。
毕竟自己还是有点钱在股市里,虽然资产不多,但和沈倦联合一下付首付还是不成问题。
谁知没几天沈倦就打电话来说要郁景和他一起去买料子装修!
居然就不声不响的把房子买了下来,还是全额付款!这人!
但当沈倦把“公约二十七条”明目张胆的贴在墙上,冰箱上,门上等地儿时。
郁景彻底傻眼了!原来,自己被成为了长工啊!潜规则!
后来郁景知道,那房子并不是沈倦他老子花的银子,而是沈倦。
沈倦把他从小到大积攒的所有钱花的差不多了,买了这样一套房子,给自己和最好的朋友住。
郁景那时候狠狠地感动了一把,特矫情的拥抱沈倦。
沈倦却推开他,嘴上说着像个女人似的的话,可是脸上却有些红晕。
有些好笑,不过,很是可爱。
所以,这是他们的家,真真正正属于私人的领地。
两个人没叫上其他的亲戚朋友来帮忙装修,只雇佣了几个工人帮着粉刷打磨抬家具电器。
还真忙了很久的日子,终于在大一开学前住进了新家。浑浑噩噩的居然也过去了那么久的日子。
两年半啊,读书的时光,最年轻的岁月,又有几个两年半呢?
郁景忍不住又轻叹一声,翻了身侧躺着轻轻闭上眼睛。
再醒来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郁景舒展胳膊腿想着他居然睡了如此之久。
天色暗暗的,夕阳的余晖顺着巨大的落地窗漏进来,撒了满地的光辉。
忽然像是魔障了一样就想起了那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郁景牵了牵嘴角,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啊,居然能想起诗来。
郁景捡起地毯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原来有一个未接电话,却是陌生的号码,之前手机放了震动,又掉在地毯上,感觉不到也是正常。
再看那陌生号码是0571开头的,杭州?
想不出是谁来的电话,只当是打错了,便不再理会,边走边脱衣服,甩了一地的丝锦棉帛。
房间里暖气很足,脱了衣服也不觉得冷,郁景又像以前大多数时候那样,径直走进了浴室洗澡。
这次没喝酒,也没人再一件件捡起他的衣服。
郁景揉了揉太阳穴,那眉毛拧到一起,倒是也分外好看。
杨沫打过两次电话发过几条短信,没什么令人反感郁结的话题。
倒也乖巧,约吃饭便推了,约喝咖啡就带着韩茗茗去——明智,但有些残忍。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做呢?真要厉声惧色的推开她?或者,选择慢慢遗忘抑或继续纠缠?
不能,绝对不能。那样的行为严重违背了原则。
他郁景可以交很多女朋友,可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很体贴的男朋友。
可以每次都认真对待投入真心,可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纠缠。
不去纠缠别人,亦不许谁来纠缠自己。
这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自信与自尊,说白了就是沈倦口中的“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
可是,必须要这样,坚定不移的要这样做。
毕竟,谁也没有那么多心那么多真情可以任人宰割,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