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老将军持着偏心皇帝的态度,刘相国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跪伏在地请罪:“老臣有罪,老臣不该僭越君臣关系,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叨扰皇上,请陛下赐罪。”
虽说刘相国是在请罪,但是那态度确是十分不卑不亢,所说的话也是把温文常往死胡同逼。刘相国与其他两位朝中元老都被先帝授意辅佐皇上,若皇上有行事不端,可直言提出;这老狐狸就是借着这一点断定了温文常不会拿他怎么样。
温文常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刘相国,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三分讥笑。
温文常“朕知晓相国鞠躬尽瘁,虽有时确实有僭越之举,朕也并非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不与你计较。只是朕向来对三位元老有求必应,既然刘相国你如此恳求朕赐罪,那便应了你就是。”
刘相国身体一颤,心想:“这毛小子怎的不按套路出牌?难道他不应该是叫自己起身吗。”
温文常“念及相国一把年纪,就罚你在金銮殿前跪上半个时辰。”
心想之余,温文常已经下达命令,刘相国虽是不服气,但偏偏他还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顺着自己方才那番客套话,他只能忍痛把咬碎的牙咽在肚子里。
“皇上,家父如今已是高龄,如此烈日炎炎经受不住,还望皇上宽恕。”这时刘相国之子刘文风站出来替他求情。
温文常“爱卿这说的是什么话?朕向来宽恕群臣,刚刚分明就是相国自己求得,怎么最后反倒是朕的不是?”
谢老将军见状,要不是考虑到在场人太多,他早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经意间抬头与温文常四目相对,温文常只是莞尔一笑,微微点头,谢老将军暗暗地给他比了个好。
刘文风继续道:“家父年老,难免会口不从心,恳求皇上恕罪。”
刘相国接到儿子传来的眼神,急忙应和:“求皇上恕罪。”
温文常“既是如此,免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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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刘相国与谢老将军相遇。
“老将军倒是教的一位好女儿!皇上的心思全落在她身上。”刘相国嘲讽。
“旁的不说,我家囡囡自是好的很,相貌,才华,在上京那都是无人能及。”谢老将军摸了一把胡子说道。
刘相国冷笑:“贵妃再好又如何?锦儿一入宫便是皇后,她见了皇后就得行礼,说到底不过是个妾。”
谢老将军脸色骤变:“妾?若是没记错的话,相国你好像就是妾侍所出,老夫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敢说我家囡囡的坏话!”
刘相国就像是一只被人踩到尾巴的老鼠,他气急败坏,用手指着谢老将军结结巴巴:“我不与你这蛮夷之人理论,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
说完就甩袖离开,转身之际刘文风笑的一脸深意,谢旭阳皱眉。
待到人走远,谢老将军笑的开怀:“这老狐狸也有吃瘪的一天,真是难得。”
谢旭阳看着眼前笑的毫无形象的模样,又想起妹妹的文静端庄,他不明白他爹这幅不着调的样子,是怎么生出妹妹那般娇软文静的女子。
他手握成全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咳:“爹,能不能收敛一下,这是宫里,不是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