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脏仿佛被万刃俱割，压抑、沉闷……连同他内心深处最惧怕的痛楚如潮水般将马超淹没，马超望着身下情形，只觉心悸到不知所措。

司马懿“孟起……”

司马懿掀起被汗水浸湿的睫扇，他双唇苍白，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但为了安抚自己的徒弟仍然勉强扯开嘴角微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马超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神色无比虚弱。

马超“老师……老师…求求你……”

他哽咽道，浑身颤抖，将头埋进司马懿的颈间，脸颊滑落下了滚烫的泪滴。

马超“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司马懿张开双臂搂住了马超，两人在床上近乎坦诚相见，他咽了口唾液缓解喉中涩痛，轻轻拍了拍马超结实韧劲的背脊。

马超像只毛绒绒的小兽蹭着他，在他脖颈间近乎疯狂的汲取专属于他炽热舒服的气息。

司马懿“老师……”

他却在这一瞬间犹豫。

司马懿缓缓闭上双眼。

身下传来的不适感狠狠刺痛了他，令司马懿瞬间清醒。

司马懿“孟起……杀了我吧。”

马超“不……不…”

马超抬起上半身，他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着司马懿，双唇止不住的颤抖，眼眶也瞬间变得更红了，几滴豆大的眼泪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马超“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冲动，该死的人是我……”

马超浑身因为极致的痛苦而颤抖。

马超“我不会杀了你的，老师。”

马超“是你该杀了我，是你该杀了我……”

马超喃喃道，眼神无法聚焦。

司马懿“不是你的错，马超。”

司马懿“你还要回到你的故乡，你不能死，也不会死……是我的能量不够了，我的生命是时候该在这一刻结束了。”

马超“我不会回去!”

马超近乎撕心裂肺喊道。

马超“我要陪在老师身边，老师不会死的。”

司马懿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明明就可以继续利用自己的啊。

司马懿“杀了我吧。杀了我，割下我的头颅，去益城找诸葛亮，加入他。”

司马懿“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司马懿自嘲般的笑了笑，他整个人如同浸在冰水里，浑身上下透着股不正常的苍白，像是雨中的浮萍、风中的柳絮，像湖中粼粼的波光，一碰就碎。

马超“我不……”

马超哭到说不出话。

马超“老师…求你了，别离开我…”

司马懿“我不会再利用你了马孟起，枪术你也已经精通，从此我们再不是师徒，而是敌人。”

司马懿“杀了我，马孟起。”

司马懿的话如同恶魔在循循诱导般，仿佛是要将马超灵魂最深处的欲望和罪恶拉进深渊。

司马懿“用你的冷晖枪，杀了我。”

让我死前再为你做点什么。

当寒光凛凛，马超执着通体紫光的冷晖枪时，司马懿终于闭上了双眼。

这是利用的代价，是马超该有的报酬。

鲜艳的血喷溅，如同惑人的罂粟般妖冶，如同马超少时在他战乱的故乡所见。

马超“老师。”

马超最后唤了司马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