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6

几个星期一晃而过，丁程鑫对他本人的兴趣和对他的生活目的的好奇心也日益加深。仅他的相貌和外不太，就足以引起一个最漫不经心的人的注意。

他身高目测180+，格外瘦削，看上去也就更显颀长；除了茫然若失的时候外，他的目光敏锐，极富洞察力；小翘鼻给他的整面部表情增添了一种机警、果断的神态；下颌线和颧骨线条多直线，使得他面部的清冷感降低。虽然化学药品和墨水常把他的两手点染得斑斑点点，可是他的动作却出奇地灵巧。因为丁程鑫常有机会观察他操作那些精致易碎的化验仪器

如果丁程鑫承认马嘉祺本人多么强烈地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曾多次试图攻破他那固守隐私的沉默，可能读者也会认为丁程鑫（和作者）是没事找事做。但是，在做出判断之前请别忘了，他当时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到外面去，终日无所事事，生活单调无味，加之又没有什么好友来拜访，所有，他很自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这位同伴的身上，并且把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如何解开他这个谜的问题上

os：“他不是在研究医学。在一次与我的谈话中他自己证实，秦江在这一点上是正确的。他既不像是刻意学过任何专门的学科，也不像是在为进入学术界而幸勤工作。然而，他在某些方面的研究上却表现出惊人的毅力；在一些稀奇古怪的领域里，他的知识是如此丰富和精微。”因此，他对事物的观察使丁程鑫惊叹不已。毫无疑问，一个人如果没有某种必定能达到目的，他决不会这样忘我工作，也不会获得这样准确的知识。那些博览群书却漫无目的的人，他们的见解是很难精深的。如果没有某种十分充分的理由，绝不会有人愿意劳神费力地去追究琐事的

丁程鑫还发现，马嘉祺无知的一面也如他学识渊博的一面一样令人吃惊。关于当代文学、哲学和政治，他几乎一无所知。当丁程鑫提鲁迅先生的文章时，他茫然不知，竟问这是什么人，都干过些什么事情。最让丁程鑫惊讶不已的是，他偶然发现马嘉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和太阳系的构成居然毫不知晓。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有文化的人，竟然不知道地球围绕太阳运行的道理，这简直就是一件怪事，令人难以置信

看到丁程鑫吃惊的样子，马嘉祺反而认为他有点儿好笑：“嗨，你好像很吃惊，其实，即使我懂这些，我也会尽力把它忘掉”

“忘掉它？”

“你要明白，”他解释说 “在我看来，人的大脑本来就像一间空空的小阁楼，只能有选择地把一些实用的东西装进去。傻瓜才会把他碰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杂碎都往里塞，这样的话，那些有用的东西会被挤出来的。即使不被挤出来，也会和其他东西混在一起，要用时就麻烦了。所以，善于工作的人对放什么东西到他自己的‘小阁楼’里是十分谨慎的。一般情况下，他只把需要的放进去，不仅齐全，而且有条不紊的排列着。如果有人认为这间‘小阁楼’的墙壁是具有伸缩性的，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一个人每增加一些新知识，就会忘记从前所熟悉的旧东西，所以最关键的是，别让无用的东西把有用的知识给挤掉”

“可是……可是那是太阳系的问题呀！”丁程鑫表示抗议

“这与我没有什么关系，”马嘉祺不耐烦地打断丁程鑫的话，“你说我们是绕着太阳走的，即使我们绕着月亮走，这跟我或者我的工作也毫无关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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