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记忆(下)

王爱玉奇怪，雨欣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她不是跟我说给果果送完披萨就回来嘛。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王爱玉拿起电话

刺绣店

张雨欣喂，妈。

王爱玉雨欣啊，你不是说给果果送了披萨，你就回来嘛？你人到现在怎么还不回来？都要急死妈了。

张雨欣妈，别担心。我和果果在一起在宋老师的刺绣店里学刺绣呢。告诉你个好消息，宋老师她也收我为徒了。

王爱玉啊，真的吗？太好了。雨欣，你和果果终于能有出息了。

张雨欣嗯，是真的妈。

王爱玉好，好。那妈就不打扰你俩学刺绣了，你俩都要好好学啊。

张雨欣好的，妈。

王爱玉满意地挂断电话，她心想

王爱玉太好了，我这两个女儿没白养，她们都有出息了。

宋秀华雨欣，是你妈打来的电话吧？

张雨欣是啊，老师。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她问我给果果送完披萨怎么还不回去，我就跟她说我和果果在您这儿学刺绣，她听了很高兴

张果果风，风筝……

张果果出神地盯着自己的绣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热衷于绣风筝

张雨欣老师，我去看下果果。

张雨欣放下自己的绣品，她绣的是一朵简单的花，她打算把自己的绣品拿回去送给王爱玉

宋秀华好。我好像听见果果在说什么风筝，雨欣你去关心一下她吧。

张雨欣知道啦，老师。

张雨欣走到张果果身边

张雨欣果果，你还好吧？我看你脸色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啊。是不是累了？

张果果姐，我不累啊

张果果摇头

张果果我，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爱绣风筝，你看。

张果果把自己绣的风筝拿给张雨欣看

张雨欣我天。果果，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短时间内绣这么多的风筝？五颜六色的真漂亮。

张果果姐，我就是用手绣出来的啊，绣着绣着我就熟悉了。尤其当我看到这些风筝，就感觉好像自己放过一样。

宋秀华听到她们姐妹二人的对话走了过来

宋秀华果果，你能把你绣的风筝让我看一下吗？

张果果啊，可以啊，老师。

张雨欣老师，果果的绣品在我这儿，您看。

宋秀华果果，你，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风筝的？它确实存在，这是依蓓小时候最爱放的风筝啊。只可惜，后来这只风筝不知道被她放哪儿了。

宋秀华的眼底闪过一丝激动

张果果老师，有时候我感觉自己记忆模糊。但我对这个风筝的感觉很亲切，它也一直在我梦里。

宋秀华好，老师明白了。雨欣，果果，你们俩接着绣吧，老师想跟你们师丈单独说会儿话。

张果果好的老师

宋秀华转身走向二楼的小楼梯，那里有间阁楼。张果果和张雨欣低头缝制各自的绣品

张雨欣果果

张雨欣压低自己的声音

张果果姐，怎么了？

张雨欣要不咱俩偷听吧

张果果啊，这样不好吧。姐，我拒绝啊。

张果果义正言辞地拒绝

张雨欣果果，万一咱们能听到有用的信息呢？说不定对你更有用。

张果果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果果问

张雨欣傻丫头，你慢慢会明白的，现在不是还告诉你的时候。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自己发现真相

张雨欣拉起张果果的手

张雨欣走啦。

张果果唉。真拿你没办法，姐。

张果果叹气

张雨欣发现了一个小楼梯，她凭直觉带着张果果走上去

张雨欣果果，嘘

张雨欣向张果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果果朝她默默点头。两人走到小阁楼门口，她们弯下腰听里面的声音

宋秀华志达啊

宋秀华的手里拿着自己丈夫金志达的相片

宋秀华我真是个没用的妻子，没能让你沉冤昭雪。不过，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你白死的。

张雨欣果果，老师真可怜啊。

张果果嗯嗯，是啊。

宋秀华咳咳

宋秀华咳嗽了一声

张雨欣完了，被发现了。

张雨欣心虚地低下头

张果果姐，我保护你

张雨欣用不着

张雨欣敲了敲阁楼的门

张雨欣老师，我和果果来看一下您，我们不放心您

张果果是啊，老师。

宋秀华嗯。孩子们进来吧，门没锁。

张雨欣推门而入，她挡在张果果身前

张雨欣那个……老师对不起。

张果果对不起，老师

张雨欣和张果果向宋秀华承认错误

张雨欣是我拉着果果非要偷听的，您要怪就怪我吧，别怪我妹妹。如果因为这事，您不收我为徒了，我不生气，本来就是我不对。

张果果姐，你……

张雨欣放心，我没事

宋秀华呵呵

宋秀华嘴角扬起，她把照片倒扣在桌上

宋秀华雨欣，老师什么时候说不收你为徒了？说说吧，为什么来偷听，难道只是好奇？

张雨欣老师，我好奇师丈长什么样

张果果老师，说真的我也好奇

宋秀华你们这两个小鬼灵精啊

宋秀华调侃

宋秀华呐，你们师丈的照片就在桌上看看吧

张雨欣果果，你先看

张果果姐，咱俩一起看

张果果拿起桌上的照片，张雨欣凑近一看

张雨欣老师，师丈长得真是玉树临风呢

张果果嗯嗯，和老师很般配哦

张果果把照片还给宋秀华

宋秀华可惜啊，他走得早，要不然我俩早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宋秀华伤感地说

张果果老师，您别难过。师丈要是在天有灵，他不愿意看到您这样

张雨欣是的，老师。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宋秀华老师不难过，因为老师已经有你们两位徒弟了，你们姐妹俩要相互扶持，在刺绣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张雨欣嗯。我们会的，老师。

张雨欣握住张果果的手

张果果是啊，老师。您放心，我们不会让您的心血白白浪费。

宋秀华好。

宋秀华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