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来做这个坏人,堂姊已经替她受罪了吧,让这些女婢恭恭敬敬请堂姊回去!
“我且问你,四娘子已病了月余,为何没人给她看病?”
“倘若是我大伯父与我大伯母回来了,知道我堂姊遭遇此等大罪,你们该如何?”
一时之间竟被这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镇住了,按照程卿所说的话,到时候打了板子扔出程府那就完了!
想到这些,在场的女婢不仅身冒冷汗,可李管妇靠山是葛氏二房夫人,因此强装镇定喊道,“哼,那又如何夫人让四娘子,在这里好好学学规矩,养养病而已。”
程卿听到这话,十分气愤但无可奈何,这老媪居然把她那个如同蛇蝎心肠的阿母给搬出来了!
李管妇瞧见后面的程少商,更是一副小人得志样子说道,“四娘子时辰可不早了,走吧!”
程少商没有理会她,而是披在身上的被子用力让给一旁的李管妇,“卿卿咱们走吧!”
俩人眼神对视,目的达到了。
这些女婢恭恭敬敬扶着,程少商上了马车,同时山头上有三个人看着这一切。
程卿倒是要素察觉,抬头看向那边,神色严谨把疑惑压在心底。
上面的人也发现了她,在看向这里,一旁的侍卫梁邱飞说道,“哎,这老媪居然看向咱们了?”
“是不是知道什么?”
另一个是他哥哥梁邱起,看了他一眼,“你的眼神该再练练了,哪来的什么老媪!”
“明明是个小女娘。”
梁邱飞一脸疑惑这是哪家的女公子,穿的如此粗陋?
中间的少年将军,一直看着她背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上马车的时候,程卿与程少商都看到了地上的脚印,又顺着脚印的痕迹看向一旁的草垛。
李管妇跑过来,神色有些紧张,连忙催促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赶紧上车,磨蹭什么呀?!”
程卿眼神犀利的看她一眼,让李管妇不仅退后一步,她与程少商很默契,不动声色上的了马车。
上了马车就闻到一股汗馊味,莲房疑惑不解的说道,“女公子这车上怎地有一股汗馊味?”
外面的李管妇一听,连忙催促离开这里明显的做贼心虚。
程少商想起刚才她与卿卿看到的脚印,分明是男子的脚印,“这不是李管妇身上的味道,这是多日未洗澡的男人味。”
坐在一旁的程卿,一想到山上那三人,站着最前面的一看是哪家将军。
又想到刚才的脚印,李管妇的那一丝慌张,车上的汗馊味原来如此,倘若这马车上被查出什么,那么程家就完了!
又看堂姊与莲房还是不用告诉了,省的她们慌张。
心里暗自压下那一抹慌张,走了没一会,来了一队人拦住她们的马车。
“前方马车,停下查验!”
车里的程卿拉一下程少商的衣角,附耳过去说着什么,程少商神情越来越严肃起来。
李管妇连忙让人停车,下去跟他们交涉,似乎效果慎微。
对方想要搜马车,此时从里面出了一位妙龄少女,“李管妇住口!”
又向前方众人行了一礼,毫无错处,“诸位将军就念在她,獐头鼠目蠢如猪狗的份上,莫要见怪!”
没错她就是在报复李管妇,方才与她对峙时搬出老太夫人的事情。
“再说吾等都是武将家眷,更当听令行事。”
前方领头的少年将军,骑着马上前几步问她,“这位女公子当真敢被搜车?”
“当然不过搜车能有什么趣味。”
程卿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草垛,“我家那边的草垛里,那才有趣得紧。”
“这天干物燥的,我家堂姊又因此在这庄子生了病,着实有些晦气。”
“不如麻烦少将军,点了那草垛,也为我家堂姊除除晦气。”
“说不准还能大变活人呢。”
凌不疑在马背上转䏬望去,看向她白皙稚嫩又带着嬉笑的脸庞,与她视线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