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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太子他们一离开,仍留在殿内的就只有东海王夫妇和五公主夫妇。

东海王朝五公主叹息一声,道“小五,你不懂这些事,就不要胡乱插嘴。”

五公主横睨了他一眼:“大兄,你不说我怎么懂。而且我一直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东海王皱眉,神色凝重,“小五,你这样的性子会吃亏的。”

五公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貌似随意的道“是啊,是啊,我吃过的最大苦头,不就是大兄你们嘛!”

东海王一时紫涨了脸皮,手指颤颤地指着五公主说不出话来。宣太后只觉头疼憋闷,不觉手撑在案上扶额,“好了,吵够了没有。”她悠悠叹息一声,仿佛很是无奈的样子,“小五,你的脾气确实要改改了。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五公主语气不疾不徐,“母后教诲儿臣不敢不听,只是……”她一挑眉,笑容可掬,“大母疼我从来纵容,阿聿对我是有求必应。父皇虽时时教导,但从不要求我改了性情。就连兄弟姊妹们对我也是照顾宠爱,儿臣不知要改什么。”

宣太后被噎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得蜷紧手指,勉力扬起那抹平和雍容的微笑,“虽说是众人对你爱护,但不可恃宠生娇。”

五公主点点头,满不在乎的道“儿臣,明白。不过这话用在程娘子身上更合适,听说前两日她把小越侯夫人给气病了。”她歪头想了想,拍手笑道“是了,是了,她和越舒禹干仗,脸上划了好几道口子,越舒禹还挨了……”

“住口”东海王一掌拍在案上,肃穆沉声,“小五你这像什么样子,少商吃了这样的苦头,你该痛惜她受苦,被越舒禹那个混账给糟蹋了。怎么反倒说起风凉话。”

宣太后的神情也如被冰霜冻结,冷然道:“子昆说的不错,小五,少商是因你才嫁越氏,她今日的苦头都是替你吃的。”

“关我何事,又不是我让她和越舒禹上床的。是她自己贪心不足,如今的苦头也是她自找的。”五公主心中激荡,厉声道:“如果今日嫁的是我,被打的是我,难道母后和大兄会可怜我嘛!”她冷笑一声,“你们不会,你们只会说我活该。因为我刁蛮任性,活该和越舒禹混在一起挨打吵架。但程少商纯真温厚,所以她是替我受过。”

一番话说的宣太后和东海王哑口无言,宣聿握紧五公主微微发颤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东海王妃斜瞅着宣太后,面色苍白憔悴,仿佛风一吹就倒,当真可怜。但五公主何尝不可怜,被母亲视为宣越联姻的棋子。如果说文帝在卫太后几次三番的举动中改变了主意,那宣太后就是被宣氏和东海王拉扯深陷泥潭的那一个。因为文帝的朝局不是一定需要五公主去平衡,但宣氏和东海王却一定需要宣太后牺牲五公主来安抚越氏。

不知过了多久,东海王轻叹了声,苦笑道“小五,你也说了,大母父皇,兄弟姊妹都爱护于你,你哪会吃苦头啊!”

五公主登时双目圆睁,迸发出怒意,“大兄的意思,还不是我活该。因为我有人爱护,就活该去受苦。”

东海王妃听了东海王的话,不禁想笑东海王的意思是五公主有本事有人爱护,所以嫁给越舒禹没关系。但程少商无人爱护,并无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嫁给越舒禹,是被他欺负,可怜的那一个。东海王妃偏过身,缓缓叹了一声,五公主四岁就随卫太后在外,无论是读书还是理事都是卫太后一手教导,所以五公主尽心服侍卫太后,回报卫太后的一番爱护之情,两人是相互付出。同样的文帝也是看五公主对卫太后尽心又懂事,才高看五公主一眼,愿意宠惯她。至于其他兄弟姊妹,靠的是五公主维系感情,文帝卫太后爱护在身,那些人才愿意和五公主交际来往。那些都是五公主靠自己一点点努力得来的,到了东海王口中倒像是毫不费力天上掉下来的。

“小五,子昆并无此意。”宣太后见场面僵硬,忙出来打圆场。她几个孩儿里,二皇子只顾自家且能力不足,大公主是只看文帝的脸色行事,被夫家捆绑的束手束脚。只剩一个五公主,在文帝、太子面前说得上话,宣聿又听她的话。且越皇后膝下的几个公主与她交好,裕昌,五皇子和她关系都很好,所以宗室里也能说几句。如此她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五公主和东海王离心,不然谁能帮东海王。

她柔声道“小五,子昆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他也是气愤,张侧妃和何姬做出的事情实在让人没脸。”

“母后,小五不知此事底里。”东海王显露难堪之色,轻声道“两人互称琴瑟,何其,何其污秽。”

在场众人不知该作何表情,东海王妃半晌,才颤声道“殿下,慎言。张侧妃…”

“她们敢做,难道不敢当。有错便罚,才是正礼。”东海王正色道

东海王妃气的浑身发颤,她是这个意思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传出去的可能性就更大,这让阿炬日后怎么活。难道非要他们娘仨被流言逼死了,东海王才高兴吗?

五公主眉头一紧,语气中颇有些不耐,“大兄你想怎么办。”她停了停,沉声道“是杀了张侧妃,还是杀了何姬,或者是她们俩连带着阿炬一起去死,你才算消气。”

“小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无此意。”东海王着急忙慌的解释。

“我这不是按照大兄你的说法,犯错就罚,怎么罚。这样的大错不死,还是关一辈子。”五公主看向东海王,眼神凌厉,“大兄,张侧妃出身始兴张氏,杀不得。何姬倒是出身农户,但按照大兄的说法,两人有琴瑟之名,万一张侧妃鱼死网破了怎么办。闹大了就是皇家丑闻。”她缓下语气,徐徐道“大兄你并不喜欢张侧妃和何姬,只是一时面子上过不去,不如远远的打发了她们去庄园。大兄要为阿炬想,他将来是要出门在外的。阿炬优秀,来日受父皇褒奖重用,大兄面上也有光。”

五公主句句在理,东海王寻不到反驳之言。但他要是愿意这样平和的处理此事,事情也不会闹这么久了。东海王面红耳赤,心中怒气积郁,“小五,难道就因我失了储君之位,就可以这般被人打脸吗?”

别人尚且没做出反应,宣太后已经慌得迅疾站起,“子昆,不可胡言。”她猛地站起,一时没站稳,人倒发晕晃了一晃。

众人急忙惊呼,“母后”

东海王跪地道“儿臣失言,母后恕罪。”

宣太后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吧,子昆你扶我回去。”

“是”东海王说着起身,扶住宣太后往内室去。

五公主等人行礼告退。出了长秋宫,东海王妃温声道“谢公主今日直言”

五公主轻笑道“姒妇是知道的,我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不值得谢,姒妇不生气就好。”

东海王妃肃然道“我明白,公主心善,不忍张侧妃何姬她们出事,也不愿意阿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五公主一怔,随即就道“姒妇费心了,只是阿炬的苦日子才开始。”

东海王妃摇一摇头,含着寥落的笑意,“我知道,但不得不争,不然阿炬才是真的没活路。”她正色看向五公主夫妇,“不管怎样多谢公主与将军。”

三人在外谈论事情,内室的两人也在说这事。宣太后再次叮嘱东海王,“小五的话虽不好听,但却是实话。子昆你要再想想这事。”

东海王抿唇不说话。宣太后摸着他的头,轻叹道“母后知道你委屈了。但很多时候人就是要受委屈的。”她把道理掰开来揉碎了一点点的跟东海王说,最后又道“你要是实在过不去,还是请子晟帮忙吧”

这次东海王幽幽道“母后,子晟根本不想多管这事。”宣太后默然片刻,便道“你多来看看阿燧,子晟总要顾念一二。”

东海王张口欲言,又缓缓低下头,重重“嗯”了一声。

阿燧入宫学的事情办的很快,毕竟文帝在盯着。无论是经学博士,还是生活起居样样都是最好。阿燧年纪虽小,但性子开朗活泼。学习上也是一点就通,经学博士虽然头疼于他跳脱的性子,但还是喜欢他的聪明。至于生活上,阿炔为皇长孙自然什么东西好用什么,阿燧跟着他住,吃不到半分苦头。又因为阿炔年长阿燧近十岁,反倒是极为疼爱阿燧事事照顾。

这一日程少商在长秋宫的膳房做了些点心。荷花酥、青团、杏仁露、蟹壳黄、鲜花饼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案。宣太后坐在胡床上,东海王坐在她身旁,程少商跪坐于地,身边还有一小案,上头有一只小火炉,炉上正烧着这一壶茶,咕嘟咕嘟冒出气泡。

东海王拿起一块荷花酥递与宣太后,道“母后,尝一尝。”

宣太后咬了一口,入口松软,一抿即化。她含笑道“很好吃”说着就几口吃掉了手中的荷花酥。

东海王适时递过手巾,宣太后擦了手。又接过程少商递来的清茶,饮了些,婉声道“好看不说,口感更是松脆且芬香四溢。想来孩子们会喜欢的。”

程少商笑着接过茶盏,置于小案上,道:“娘娘喜欢,那皇孙们也会喜欢的。”

三人说说笑笑,自是一派和乐景象。这时宫人入内,行礼道“娘娘,五公主、五驸马到。”

宣太后笑了笑,道“快请进来。”

宫人退下,五公主和宣聿入内,向宣太后东海王行礼。程少商又起身向五公主宣聿行礼后,依旧坐在宣太后身旁。而宣太后似乎恍然不觉一般,只笑道“小五,宣聿你们快坐。”

五公主笑容依旧,但那淡淡的自嘲之色,被宣聿所察觉,他牵着五公主的手缓缓坐下。

“小五,快尝尝。这些都是少商新制的点心”宣太后指着案几上的点心说道

五公主微微颔首,拿起一块尝了一口,道“程娘子的手艺是最好的,不怪母后爱吃。”

宣太后眼神温柔,笑道“是啊!她的手艺没话说。”

东海王也随声附和道“也多亏了少商这手艺,才能把母后的身体养的那么好。母后气虚体弱,脾胃不振,少商便用茈姜每日制作各类汤羹点心,给母后享用。”

“程娘子有心不枉母后疼她。”五公主口吻平和,仿佛与两人在随口在话家常一般。

五公主说的这几句话,都十分入宣太后和东海王的耳。在他们看来,五公主这样才是最好的平和温顺,不与程少商争高低,也一味的说这不对那不好。

宣聿却见五公主面上笑容凝结不动,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就是在微笑而已。他心中升起一股愤慨,上首三人一言一语,如同一家人。却让五公主游离在外,只有迎合他们才行。

因为五公主长久的不说话,只听着他们说。宣太后便有心说些什么让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可聊,多说说话,关系也会好上不少。但聊什么好呢?说孩子,少商无子;说教育,东海王从不管孩子;说夫妻感情,东海王和程少商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夫妻关系。想来想去,最终只能说起自己。

宣太后柔声细语,“小五,我也想去丰县看看,只是可惜了。”

东海王浅笑附和,“母后宽心,过几日我陪您去庄园休养。”他看向程少商,语气亲昵无间“少商也陪着您,夏日将近,想来庄园的荷花要开了。”

“是啊!到时我给娘娘做荷叶糕,用荷叶上的露水泡茶喝”程少商拍着手,满脸兴奋的说道。

一抹冷嘲笑容,从五公主脸上一闪而过。于东海王而言,庄园是宣太后的地方,又有程少商服侍,既不用管事,又没有东海王妃那一帮子人惹他不高兴,他自然要去。至于程少商去了庄园她就不用看见小越侯那一家子,而且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两个人都是为自己考虑,没有一个人是为宣太后的身体心情考虑。据五公主猜想,宣太后去庄园是因为在宫中过的压抑,无非是文帝总喜欢提起越皇后,又或者如两年前一般越氏用越皇后遗物怄宣太后。就五公主看,宣太后纯属自己找不痛快,她已经是文帝后宫中的唯一,为何还要和一个压根争不过的死人去争文帝的注意力。就算越皇后不死,也是文帝青梅竹马,是陪伴文帝走过艰难岁月的爱人。宣太后和文帝成婚那会,越皇后在家侍奉卫太后,立国后宣太后在都城好吃好喝,大权在握,越皇后陪文帝在战场刀山火海的打拼。这种无法比较的感情本身就争不过,偏宣太后自己看不透,或许宣太后也明白,但不愿意放下。

五公主语音轻缓如三月细语缓缓落在宣太后耳边,“母后,儿臣去和父皇说,让父皇许您归省。”

上首正在讨论要去庄园干这干那的三人都愣住了,五公主徐徐道“如今四海靖平,朝中也无大事。儿臣请太子皇兄同去,与父皇说明原由,请父皇应允许母后归省。是出宫去宣侯府住几日也好,若是父皇应允,我和阿聿陪母后去弋阳郡看看。”

宣太后默然良久,才道“小五你有心了,只怕陛下不允。”

五公主听宣太后的话音,倒有几分笃定和伤怀,不禁好奇。她刚想问一句为什么。

“小五此等大事,父皇如何会答应。而且自古没有宫妃可以离宫这么远的。”东海王眉心的愁意如同遮住月光的乌云,渐渐浓翳,“就连母后去庄园休养,也要少商打点妥帖,让那些御史挑不出错来才能出门。”

随着东海王的话,程少商也止不住的点头,并附和道“公主不在都城,所以不知道那帮御史老头一天到晚的总爱盯着这些事情。公主若真心为娘娘,不如回都城来。”她顿了顿,嘴角含了一缕浅笑,“娘娘一直念着公主和孙儿,公主若有心,何不让孩子们来都城,承欢娘娘膝下,慰藉娘娘爱子之心。”

宣太后闻言,不禁眼中一酸,拿绢子点点眼睛,来应和东海王、程少商的话。五公主压不住心底的冷意,面上带出几分阴寒,一言不发的看向三人。忽的她的手被宣聿强行摊开,握于手心,暖意源源不断的从宣聿的手心传递到五公主身上。

宣聿唇角轻扬,浅浅含笑,“娘娘,殿下,臣倒有疑。如此笃定可是殿下提过此事被陛下驳斥了”

宣太后和东海王眼神游离,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程少商轻蔑地看了宣聿一眼,道:“何须陛下说的这么明白,娘娘和殿下不会看吗?若是可以陛下早向娘娘说了,从来不提当然是不可以。而且御史们也都盯着娘娘,就怕找不出娘娘的错来。”

宣聿意味生长的“哦”了一声,摇头道“原来是这个道理啊!可惜我在朝中多年还不如程娘子看的通透。”他深深一笑,那笑意似积雪红梅,绚丽却又冷意森森,“我只知若有所请需上奏,陛下不允则驳斥。却不知还可以这般随意忖度上意。程娘子这想法不知是从何而起,难道是……”

宣太后率先反应过来,喝止住了宣聿接下来要说的话。“住口。”她深深吁了一口气,“宣聿,你越矩了”

宣聿做出思忖模样,好一会才疑惑问道“娘娘,臣不知越矩在何处,于公,臣乃右将军,程娘子一无品级,二其夫无官职在身。于私,臣乃娘娘的女婿,程娘子不知是何人。能坐于臣之上首,对臣毫无敬意。若臣越矩多言,那程娘子是否也越矩了。”

宣太后屏息片刻,目光哀凉的从五公主面庞上滑过,口中却道:“少商是我的养女,一直以来是少商在照顾我,安慰我。”

宣聿感觉手上力道一紧,五公主眼中闪烁着倔强的火光。她再一次撞到南墙,再一次失望透顶。

东海王心中也对宣聿十分恼火,不禁气愤的训斥道“宣聿,你既然提越矩二字,可知何为君臣。”

他这话意有所指,宣聿自然不能直言反驳,但五公主却能,她眼神平静而轻蔑,“大兄这话我不懂了。君臣,那我算什么。宣聿是我的夫,难道我也要一同被贬为臣。”她目光扫到程少商,看她高兴于宣太后和东海王都护着她,对自己洋洋得意的笑。五公主指着程少商,语气中透出森冷寒意,“她算什么东西,敢爬到我头上,敢和我的驸马争辩。”

程少商看众人目光集聚到自己身上,明白不能在此时和五公主对上,于是浑身发抖着,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朝宣太后和东海王,哀哀唤道“娘娘,殿下。妾,妾……”

只见她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颤抖的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做出一副无助模样。

宣太后看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五公主,但却不能反驳五公主的话。

东海王疼惜程少商,又看了宣太后一眼,不由痛心疾首,低斥道:“小五,你不该这样气母后。你不孝敬母后也就罢了,也不能伤了孝敬母后的人。”

“大兄,我提议送母后归省不是孝敬母后,反而有人把母后拘在宫里,是孝敬母后了。可笑之至。”五公主冷笑一声,道“大兄,你有空就管管自己。不要看着人家年轻漂亮就凑上去。从前那事是靠父皇才压下来的,这回要是再有父皇就未必愿意费心劳神了。”

东海王一时舌结,五公主指的是当年私会曲泠君一事,是说他和程少商亲近又会传出与臣妻不清不楚的事情。他欲分辨,却发觉无力反驳。

“小五,你又来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宣太后的叹息悄无声息地便蔓延开来,“一家人说话,便有争吵也不该戳人心窝。”

五公主冷眼片刻,缓缓起身,沉声道:“是母后不把我当一家人,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她的身影在炫目日光下显得格外肃穆,“母后,大兄说寄情山水,所以万事不管,出事了反倒怪东怪西。他既然觉得张侧妃她们这事伤了脸面,那一开始为何不好好待她们。当年张侧妃小产一事,大兄维护姒妇囫囵了事。后来阿炬出生,大兄又有了骆济通,把她们母子三人丢在长信宫不管不问。如今又嫌弃姒妇,说她向着张侧妃她们。”她停了停,“母后,这样的所做所为,在父皇心中哪有……”

五公主话未说完就被宣聿拉到怀里,宣聿手捂住她的耳朵,自己则背对于外。五公主不知何故,只听一声响,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她的手颤颤的摸向宣聿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宣聿望向着朝她缓缓摇头。五公主的视线却落到地上已经摔碎的茶盏上,她全无一丝可以分辨的情绪,又隐隐透出冰冷之意。半晌,她转头看向宣太后,道:“母后,是觉得我说错了。”

其实茶盏扔出去的时候,宣太后已经后悔了。但做出去的事,如同泼出去的水,哪能回头。宣太后只能硬撑着,肃然以对,“小五这样的话,你觉得对吗”

“哪里不对”五公主望着东海王,一字一顿道“我说的哪一件事,大兄没有做过。”

东海王面对五公主的逼视,不由深深低下头去,面目之上涌现出无限的悲伤,哀哀道“我知道,在你们心中我无能蠢钝,但小五,这不是我必须受委屈的理由。”他短短的几句话在大殿之内久久的回响。

宣太后也觉是说不出委屈,那是她的长子,明明仁善有才,却被众人所不喜。被迫退下储位,又被迫受到这样的屈辱。

五公主冷冷地望了东海王一眼,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是淡漠地道:“大兄这话好委屈,我想当年因大兄包庇孙氏,而被迫收下钱财了事的百姓更委屈;那年大兄不愿彻查张侧妃被狸奴扑倒小产一事,而被父皇无辜杖毙的姬妾更无辜。还有许多因大兄任人唯亲,不管政事,而被人肆意压迫的百姓,不知去哪里诉委屈。”

这些话如同暗沉的铅云闷在东海王头顶,仿佛只需一道惊雷就可以劈得他七窍升天。他不由颤声道“小五,你……”

五公主不愿在理会他们,只牵起宣聿的手,道“我们走”却又在门口,忽的停下脚步,“母后,我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宣太后似乎不理解五公主的话,刚刚还剑拔弩张,怎么现在突然又提起礼物来了。她被五公主的话激得没心思,只能道“喜欢,喜欢”

五公主竭力忍住泪,咬紧牙关看着宣太后,“喜欢?母后,我送的是刘褒的《云汉图》您也喜欢吗? ”

“喜欢,你送的我都喜欢。”

“是吗?”五公主停顿一会,才长舒一口气,道“我劝母后一句,舅父没什么本事,宣氏子弟在朝堂也是刚刚起步。宣聿在朝中数年,父皇看中,太子皇兄欣赏,将军重臣与他交际也不少。所以…”她顿了顿,微笑道“母后不要倚仗错了人,才好。”

说完,五公主也不管这三人作何反应,就拉着宣聿快步离开了。

作者宣越联姻于朝局有利,但文帝可以想其他方法维系宣越两家关系,比如让两家平辈之间结亲,或者从宣氏中选一个女孩恩封以后塞到越氏去。他有很多办法可以做到宣越联姻,只是嫁五公主最简单快捷,还不会被人挑出毛病。但宣太后她不行,她没有文帝那么大的权力,她能够利用的只有手头上仅有的资源,五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作者果然还是不更新最快乐,码字的痛苦,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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