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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星汉灿烂:一见知君即断肠

【提示】本文半原著,半私设,本文对程少商,宣皇后不友好。

文帝飞速从涂高山回返都城,对着摆放在御案上的粗麻飞书勃然大怒,下令廷尉府彻查。纪遵板着脸应下,一番威逼利诱调查后发现,这几个张贴飞书之人,都是市井闲汉,收钱办事,他们连字都不识,更不知飞书上写的是什么。

文帝顿时明白事情不小,勒令纪遵深查深挖,非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不可,于是添上北军狱和城门校尉营的人后,都城一通鸡飞狗跳。

所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将都城掘地三尺之后,终于摸到指使闲汉们张贴飞书之人。

纪遵一口气还没松下又提了起来,原来那人是已故重臣韩青的弟子。他自小贫寒孤苦,是韩青抚养并教导了他,结果韩青因为太子之事自杀,他忿忿不能平静。

既然文帝是不能怨恨的,只能继承恩师的‘遗愿’,宣扬选错储君的恶果,以示韩青并无过错。他被逮捕进廷尉府后,若不是纪遵及早提防,早就触壁自尽了。

这下连文帝都哑火了,韩青之死他早已后悔,没想到师徒两人都这么激愤,一言不合就要寻死。韩青除了曾是重臣,还是一位究治古文经学的大学者,久负盛名,朝野有人听说了此事,纷纷替这位弟子求情,都说‘法虽难免,但情有可原’。

文帝看着堆在案头为韩青弟子求情的奏本,不禁觉得头疼,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也不曾料到韩青有这么倔的弟子。

纪遵觑着文帝的脸色,轻声道“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他如今也是骑上老虎背了,那人在廷尉府已经寻过两回死了,要是有个好歹,只怕自己就要提前致士了,所以此人万万不能在自己手上出事。

文帝揉揉眉心,低声道“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纪遵一时踌躇,文帝除了让他调查究竟是谁在传飞书,同时也让他调查是否有人暗中推动此事。他斟酌着道:“陛下,那人在都城日久,接触过不少人,所以……一时半刻难以查出。”

纪遵的话,听着像是托词,实际上文帝从中也听出了不少东西,他摆摆手示意纪遵退下。文帝微微闭目,此事只怕宣越两家都有插手,借着自己不会刨根究底,试探自己的心意。皇子们终究是大了,很多事情,很多时候,不能在含糊了事。

把都城搅得天翻地覆的宣帝太子飞书一事,最终被文帝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判了那弟子一个短途流放,匆匆了结此案。都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底下的暗潮涌动,也从未停止。

“越舒禹,你个混账。你碰我一指头,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东西”

屋内很快传出“丁零咣啷”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喊声和男子的叫骂声。周女官在门外叹了一口气,然后熟练的吩咐婢女各守其职不要参与。这样的事情在小越侯府不说十分常见,也可以说并不少见。以前周女官还试着教程少商如何与小越侯府众人相处,帮她解决事情,通知小越侯夫人请她出面劝说。但程少商不听她的话,又因自己说她太过刚强不该这样不该那样,总是和自己对着干。所以周女官也不在操那闲心,反正文帝对程少商的要求只有活着就好,至于怎么活,又没要求。

屋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周女官摇摇头,就去命人准备伤药。

程少商难抑眼中的恨意,怒吼道“越舒禹,明日我就进宫要皇后打死你,你个只敢跟女人动手的懦夫。”

越舒禹冷笑道“你去告好了,皇后如今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你的闲事。”他目露鄙睨地睇了程少商一眼,“我是谁,小越侯世子。你是谁,皇后和太子要真有胆动我,你会嫁过来。早年五公主要嫁,还要好好和我们家说。你,配吗?”

程少商愣了一下,旋即盯着越舒禹,眼神无比凶狠,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我,我可是安宁君,是皇后的养女,你……”

“我呸”越舒禹非常不文雅的打断程少商的话,嗤笑一声,道“什么品级,有食邑吗,又与哪位皇子公主交好。程少商,找个镜屏照照自己,谁认识你啊”

“你,你……”程少商气的说不出话来。但越舒禹说的没错,她谁也不是,只有宣皇后和太子认她。

越舒禹不屑的撇撇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冷然道“闲着没事别出门惹祸,否则……”他重重“哼”了一声,准备离开。

程少商哭着喊道“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越舒禹蹙着眉头,转头看她,“你骂谁呢”

程少商擦干眼泪,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道“骂你,骂你们越氏。”她冷笑着道“没有十万大军,陛下压根就不会赢。也不是皇后逼着越妃贬妻为妾,你们深受皇后大恩,却恩将仇报,总说皇后委屈越妃。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家子烂人品!”

越舒禹听了这话,不由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想来这话是你那挚爱的皇后所说吧”他傲然直视程少商,扬声道“你知道什么,我大伯父是最早跟随陛下,不,跟随大司徒的。我二伯父随陛下南征北战,我总共四位伯父,三位叔父,如今只剩两位伯父与我父亲一人。程少商,你也不想想,皇后有什么资本,靠的不过是所谓的十万大军,那是她家的吗,是乾安王家的,但凡乾安王有一个女婿可以与陛下抗衡,你看看,皇后有什么资本出门。”

程少商被越舒禹的气势所震,说话顿时矮了三分,但依旧强撑,“哪怕如此,你们,你们不尊重皇后,就是不该,白眼狼。”她旋即反应过来,扬声高喝,“你们越家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才上赶着和乾安王,上赶着贬妻为妾。明明就是你们既想要合作又想要妻位,得了人好处,还卸磨杀驴,难道不该骂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越舒禹被程少商的狗屁理论,搅得头疼。什么叫死了那么多人,打仗就会死人,上赶着合作的是乾安王,选择和乾安王合作的是陛下,和他们越氏有什么关系。卸磨杀驴也该骂陛下,他们越氏不过是臣属,是拍拍屁股走人,还是背后捅陛下一刀全家死绝。想到这越舒禹算是明白了,感情是恨不了陛下就找软柿子捏。她也不看看,自己配吗?

越舒禹上下打量着程少商,面上扬起一抹冷笑,“照你这么说,陛下还欠皇后呢,怎么不见安宁君进宫指着陛下的鼻子骂。”

“陛下对皇后一心一意,敬重有加,两人互不相欠。我为何要骂陛下,明明是你们越家诋毁皇后,构陷太子。意图谋反,动摇国本。”

越舒禹是擦着程少商的尾音动手的,扬手轮圆了胳膊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十二分的响亮。“贱人,给我闭嘴。”

程少商被打倒在地,她捂着脸顾不上疼痛,只冷笑连连,“被我戳中心思了吧。越舒禹,你们越氏罔顾皇恩,暗害太子,早晚要全家死光。”

越舒禹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牙齿狠狠地磨着,从齿缝里挤出了句话,“你胡说八道”他厉声怒斥道“程少商要你这么说我越家倒霉,你也要跟着。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你可是我的新妇,要陪着我一起死。”

程少商怔怔地看着他,却是满口的哑然。

“程少商,你也知道轻重,以后就不要闹了。”越舒禹叹了一声,整理衣襟,随口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堂兄想要储位易如反掌,他与霍不疑是,好友。”

好友二字,震的程少商心头迷雾顿散两分,但她还是下意识反驳,“你说什么胡话,三殿下和十一郎同在宫中长大,一起读书一同被皇后扶养,就是好友也不奇怪。”

越舒禹却是哈哈大笑道:“你还是不懂,宫中那么多皇子,你见霍不疑偏向谁过吗?”他顿了顿,眉眼一挑,傲慢地道“那年王隆被调职,就是霍不疑与堂兄商议做下的。”他“啧啧”两声,“懂了吧,当时霍不疑掌着半个东宫,我堂兄想要储位,如同探囊取物。”

程少商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停滞了,仿佛时间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王隆调职一事其实是小越侯瞎猜的,被越舒禹听见了。他今日顺口拿出来吓吓程少商,让她知道天高地厚,别以为皇后和太子是什么天王老子一样的人物,要是自家想动手照样能把人拉下马。越舒禹不理会程少商的惊讶,在他看来,经过他这么一吓程少商定然会对他言听计从,对越氏尽心尽力。全然不知道程少商这个人不能用常理视之,只要她愿意亲父母照捅刀子不误。

等到越舒禹离开,周女官才端着伤药进来,看见满地狼藉,程少商呆呆坐在地上。心中又有些不忍,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娘,哪吃过这些苦头。她轻叹一声,把人扶到榻上坐下,又命人打了水来,替程少商擦洗。她见程少商脸颊肿得老高,胳膊上还有好几处青紫。眼神里充满了怜惜,轻柔低语道“以后不要和世子对着干了,程娘子,你这么日日夜夜的闹,终归都不是个事。”

周女官得不到程少商的回应,也就不在多说,只叹息一声,取了伤药,小心翼翼地抹在程少商身上。就在她准备给程少商的脸上抹药时,突然程少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水热的还是冷的,什么情况下会一起得风寒。”

一番话说的周女官稀里糊涂,她哭笑不得道“程娘子,你在说什么呢”

程少商似乎突然回过神来,她松开周女官的手,和声询问,“我只是…没什么”她停了停,忽的抬头看向周女官,正色道“您以前是在陛下身边服侍的吗”

周女官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程少商又接着道“十一郎刚入宫那会,陛下带着众皇子公主去冬柏陵园的事情,您知道吗”

周女官哑然失笑,“程娘子,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不在陛下身边服侍呢”

程少商颓丧了脸,低声喃喃自语,“那还有谁知道,那涂高山呢,谁知道这事”

周女官听着程少商的自言自语,不觉蹙眉,“程娘子,你在说什么,什么涂高山,什么冬柏陵园”

“我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程少商微微低头,眼神空洞而失落。半晌,程少商扬扬唇,勉强笑了笑,随口道“也许是想去涂高山了,也不知那里有什么好的,大家都爱去。”

周女官一面替程少商抹药,一面说道“涂高山有温泉,地气温暖,所以大家都爱去那,陛下在那还有温泉行宫。”

她随口一说,但程少商却听进了心里去。那时霍不疑的那句“犹记水寒刺骨”就找到了出处,她试探的询问周女官,“冬柏陵园的池水是不是极寒?”

周女官虽然不明白程少商为什么会问这些,但她还是认真的回答,“这个自然,陵园偏僻,且池水多出自附近湖泊,与涂高山温泉水相比自然要寒上不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程少商心头迷雾尽散,她终于抓到一直以来掩盖在迷雾下的事实。越舒禹所言不虚,甚至越家和三皇子霍不疑做了更多的事情,只是越舒禹这个蠢货都不知道而已。程少商冷笑一声,抽动了脸颊上的伤口。疼痛使得一腔烈焰直扑喉咙,她咬着牙,凛声道“我们走着瞧”说着她起身,朝周女官,吩咐道“我明日进宫,给我准备马车。”

“程娘子”周女官皱起眉头,劝解道“此事去找皇后,并不能解气,反倒会与世子结怨。你又……”

程少商并不容她说完,语气冷漠,“让你去就去,我要见皇后,怎么你还敢拦我,帮着那群人欺负我”

周女官看着此刻趾高气昂的程少商,暗叹了口气。也是自己的错,竟被这位程娘子此刻的柔弱可怜给骗了,忘了她最是厉害。需要别人时,就乖巧怯弱,不需要时,就肆无忌惮,谁也休想管到她。

程少商见周女官久久不曾答言,冷笑道“我知你是陛下身边的女官,但你也别忘了,如今你是我身边的人”

周女官神情一滞,旋即嗤笑道“程娘子,妾自然明白”说着就行礼告退

程少商眼中燃起火焰,爆发出骇人的光亮。她用力地握起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休想。”

作者原著飞书事件是我觉得很不错的点,如果从这个关键点入手涉及党争,展开作为太子三皇子与宣氏越氏博弈的棋盘,那整个小说就升华了。可惜作者放弃了,把这个事件一笔带过。明明这个事件可以写的跟曲泠君杀夫案一样精彩,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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