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听着此话觉得有些惊讶,一双眸子盯着他,很是疑惑。
袁善见只又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顾念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这支支吾吾的,让她实在有些担心,何况她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离开京城来找她。
袁善见你不必担心,
袁善见少商和宣皇后都很好。
顾念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念你擅自离开京城,
顾念没关系吗?
顾念总觉得他这一趟多少有些不对劲,不免心中担忧。
袁善见凝眸深思,沉默半晌才开口。
袁善见我已向陛下告了假,
袁善见陛下特许,
袁善见已是近一年不见,我便到此寻你。
袁善见到底不敢把辞官的事告诉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顾念在一旁看他的神色,隐隐约约觉得他有所迎面,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顾念真是如此?
袁善见嗯。
袁善见怕多言露了破绽,只轻轻应着。
无奈,顾念只好暂且相信。
顾念既如此,此行待多久?
袁善见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袁善见不动声色的说着,丝毫没有能看出破绽的地方。
如此这般,顾念也就信了,微微颔首。
顾念等我伤好了,再带你领略一下边境的风格。
顾念你可别看这荒凉,
顾念可比京城有意思多了。
听着这话,袁善见余光瞥向她,见她脸上难得的笑容,倒是比在京城要开心许多。
想起自己在京城的时日,他却有些落寞。
袁善见我看未必。
顾念你都没逛过,
顾念就说此地不好。
顾念我看你是京城待多了,熬不得苦。
闻言,顾念有些愤懑,双手抱在胸前,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突然,她仔细打量起他,竟发现他消瘦了不少,才想起这一路,似乎并未见他带仆从。
顾念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袁善见这边境苦寒,
袁善见我既来寻你叙旧,
袁善见何必带人来此地受苦。
顾念说到底,你就是嫌弃这里苦呗。
顾念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顾念不想与他就此时争执,撇了撇嘴,埋怨几句就算过去了。
说罢,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这累了一日,顾念都有些困乏了,先前还支着头看窗外,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袁善见见她如此,上前轻唤了一句。
袁善见顾念。
顾念睡得沉,没有动静。
无奈,他只好上前往她扶着往自己身上靠,随后才将人从椅子上横抱起来,准备送回房去。
顾念窝在他的怀里,尤显得瘦小,即便是整个人在他怀里,也是轻飘飘的,与之前想必也轻了不少。
袁善见顿了顿脚步,低头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左肩上还有一丝红晕,心疼不已。
袁善见(这一年来,你受苦了。)
他心里默念着,转头就把人抱上二楼的住房,将人安置好后才回房。
片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沐澈也从营中回来了,看样子还是清醒的。
袁善见谁?
沐澈善见阿兄,
沐澈是我。
袁善见阿澈啊,进来吧。
袁善见应着,就前去开门,把人迎入内。
袁善见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