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此去经年

时至重九日，滞留在宫中的袁善见终于出了宫，回到家中与阿母一同用膳。

多亏顾念，他阿母与他用膳是日子多了起来。

用膳见，两人闷头吃着，谁也没说话。

袁母不时抬头看着他，隐约发觉他的笑容少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袁母那位小女娘，是否还在宫中，阿母已有些时日不曾见了。

袁善见停了停筷子，微微仰头。

袁善见阿母，她已不在京城有些时日了。

闻言，袁母有些惊讶，转而若有所思。

袁母这些时日，你一直留在宫中?

袁善见是的，阿母。

袁母抿了抿唇，瞧着他，有些心疼。

袁母我儿，可是喜欢那位女娘?

袁善见顿了顿，放下筷子看向袁母，心中仍是不确定。

他只知道，只顾念离开后，他和以往一般，不怎么爱说话，在宫中忙与政事，一刻也不肯停下来，似乎如此能好受些。

见他不答，袁母叹了口气，有些自责起来。

袁母怪只怪阿父与阿母从未教过你这些，才至于你如今。

袁母阿母问你，少商和那位小女娘，在你心中分量如何？

袁善见也不得而知，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袁善见自凌不疑离开京城后，我入宫本是想守在少商身边，

袁善见可后来，自她走后，儿的心中似乎空缺了一块，任谁也不能填补。

袁母听后，脸色变得有些苦涩。

袁母傻孩子，

袁母或许那位女娘才是你真正在意之人。

话已至此，袁善见微微蹙额，一时间乱了心绪。

自上元节后，他第一眼见程少商事，便觉得宿命将她与自己牢牢绑在了一起。

可自顾念的出现，似乎打破了这样的格局。

她和她是极像，却又有些不同。

顾念更无畏于他，她极爱笑，生气起来却也让人害怕，可她难过的时候又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像个孩子。

袁母我儿，若你真的喜欢她，

袁母就到她府上去提亲，阿母会为你备好聘礼，你只管去就好。

袁母若她不在京城，就把她寻回来。

袁母人这一辈子，能遇到自己欢喜的，实属不易。

袁母阿母希望你能幸福。

袁母说着说着，眼眶微红。

袁善见坐在一旁，深情复杂，点只轻轻点了点头。

袁善见阿母，儿知晓了。

饭后，袁善见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屋子里的物件整齐的放置着，穿过长廊途经了那个熟悉的亭子。

忆往昔，顾念坐在石阶上的场景仿佛还在昨日。

不一会儿，他抱着琴来到了庭前，自然而然地弹起了熟悉的旋律。

只是比起以往，总是缺了些什么。

悠然的琴声，此起彼伏。

袁母来到院前，远远地看着，却并没有上前。

袁母我儿的性子……

她轻叹了一声，转头离开了。

翌日一早，袁善见就回到了宫里。

一连几日，他反复弹奏那首曲子。

恰巧翟媪忙着，让她到太医院去一趟。

前往太医院的途中，她途径他的院子，循着琴声到了他的院子门外。

一曲奏罢，她才迈近院子。

程少商这曲子甚是好听。

程少商叫什么名字？

袁善见微微抬头，见她来后，缓缓起身。

袁善见《愿》。

袁善见是她教我的。

程少商瞥了一眼她，旋即看向天边。

程少商袁善见，你是不是喜欢念念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