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春 3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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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抱歉我们对病人已经尽力了。”

薄商跪在刘耀文病床旁边，医生的话明明很轻在她听来沉重地像一块巨石砸过来，她仿佛那一刻被抽空了灵魂，整个人失神。

周围的嘈杂声全全与她无关，她只是直直看着病床上刘耀文那张没有了任何生气的脸。这张被她讨厌过，气过，骂过的脸，她现在只能这样看着。

陈厌“他死了。”

陈厌拿着那份死亡通知单，走到薄商身边轻轻放下。

薄商“他没有不会的。”

薄商不肯接受，明明昨天他还醒了，还跟自己说了话。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连个预兆都没有就离开，好像一切都是梦一样。

陈厌“后悔吗。”

陈厌不傻看得出薄商也喜欢刘耀文，她放手是她知道到了薄商只是嘴硬心里对刘耀文的喜欢很满。她遗憾，眼前的他们连双方的心思都没有明白。

后悔，薄商没有回答。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往下坠，她伸手去抹没有用。

手去触碰刘耀文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太难受了。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这具身体仿佛失控般。

薄商“不要不要离开。”

薄商被惊地睁开眼，周围只有钟表跳动的时间显示刚刚天亮。她一摸脸颊，是眼泪，连枕头上也是。

是做梦吗。

梦做的太真实，她甚至开始怀疑。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什么了，这一次的主角还是刘耀文和她自己。

梦是假的，害怕却是真的。

薄商“怎么才六点。”

薄商想去见刘耀文，越快越好。

她讨厌刘耀文，讨厌他的讲话他的那副神情。最后她只能承认就像这样讨厌，她也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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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大早上就被医生叫起来检查，仪器大大小小的来，然后又一点点撤走。刘耀文最讨厌来医院，小的时候发烧快四十度也是硬抗着过去了。

拍完CT才被护士推回来。

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发呆的薄商，他刚刚想开口说话，又看见薄商准备掉下的眼泪。刘耀文真的要被吓死了，以为谁让她受委屈了。

刘耀文“咋嘛谁欺负你了啊。”

薄商一把上去抱他，刘耀文更害怕了。

这几天薄商反常的他措手不及，他有想过用死皮赖脸让薄商喜欢上自己，没有喜欢好歹也会有好感吧。可现在看，好像他自己都懵掉了。

薄商“你去哪了啊。”

刘耀文“医生大早上就把我拉起来检查，你都不知道那些检查多的要死，还不能乱动很无聊的。”

刘耀文“好不容易我刚刚拍完CT。”

刘耀文还在絮絮叨叨跟薄商说着，薄商到一半就没再听下去。满是庆幸还好真的只是个梦，还好什么都来得及，还好他还在。

薄商“回来就好。”

薄商拆开带的饭盒，里面是给刘耀文买的粥。

薄商“先吃了我等会要去学校。”

刘耀文“我喝可以，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哭。”

一下子空气有些安静，该怎么说，薄商也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做了个梦然后梦见他死了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不行，绝对不能。

薄商“起太早了还困着。”

薄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了个理由，刘耀文没说话接过那碗粥喝起来。一口气直接喝完，薄商还没来得及反应。

刘耀文“我喝完啦。”

刘耀文“再不去学校就晚咯。”

薄商一看时间确实要来不及了，赶紧帮他把残局收拾好，拽起书包就准备跑。

薄商“要听医生话！”

薄商真的感觉自己像那个送儿子上学的妈妈，听到刘耀文大声表示自己会做到的时候才放心离开。

刘耀文“演技真烂。”

刘耀文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薄商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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