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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家学

星汉灿烂:日月之行

跟着万将军回了趟万家,司岄悬收拾了一下,又去凌不疑府上等他一起进了宫。

樊昌与雍王勾结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让圣上清楚的。

——皇宫内

文帝这樊昌越狱,是你设的陷阱?

凌不疑是。

凌不疑臣故意放走樊昌,又派人跟着他,发现他果然与肖世子的人碰面,对方还企图杀人灭口。

凌不疑樊昌恨肖世子过河拆桥,便向臣坦白,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敢心生妄想,是因为肖世子告诉他冯翊郡将和蜀中联合,一起谋反。

文帝神情复杂,他在殿中来回踱步。

文帝雍王……

文帝是当年最早跟着朕打天下的兄弟,他身上三处重伤,都是为朕所受啊!

文帝朕不相信他是幕后主使,樊昌一面之词,不可信。

司岄悬陛下!

一直跪在凌不疑身旁的司岄悬开了口。

司岄悬当年我阿父,也曾告诉过您,要注意雍王,要收压他的势力。

司岄悬陛下当年也是不信,但今时不同往日,此番并非是仅凭樊昌供词,我们还调查了那批死士的身份,发现他们,都祖籍冯翊郡。

文帝看向司岄悬,她此时正直视着他。

他开始有些动摇,文帝不敢相信,当年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竟想要了他的命……

文帝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撑着桌子坐了下去。

文帝建国之初,朕曾想邀雍王入都城共襄社稷。他推辞说,自己年迈身疲,故土难离,只想归乡供奉祭祀祖先坟冢。

文帝朕是念他一片孝心啊,也没有强求,只是命他的长子入都城封一个闲散世子,一切俸禄随他。

文帝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厚吗?

文帝开始怀疑自己知否真的德行不足,司岄悬看着正在哀自感伤的天子,发现他也只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有喜怒哀乐会怀念过去的人。

凌不疑人心不足,不是宽厚能够填满的。

文帝会不会,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作主张呢?

文帝他想盗卖军械,所以故意的隐瞒樊昌,雍王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他无非就是一个约束儿郎不得力罢了……

文帝还是不愿相信雍王有了异心。

司岄悬一直都知道,文帝的唯一软肋就是太过重感情,而太子更是太随了帝后二人之宽厚,所以至今难以担当重任。

司岄悬陛下宽厚,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啊。

司岄悬若想知道雍王知否知情,只需传雍王回都城一趟即可。

文帝沉思了片刻。

文帝那他那个惹祸的世子,在哪里啊?

凌不疑臣查过了,骅县事败后,他就携新妇回封地完婚,至今未归。

文帝此时回封地完婚?吼吼,这么巧啊!

文帝那这个新妇是何人呐?

司岄悬与凌不疑都没有说话。

文帝怎么,此新妇,身份非同一般?

司岄悬微微叹了口气。

司岄悬是骁骑将军何勇之女,何昭君。

皇帝如同被吓着了一般,缓缓起身。

文帝难道何勇,也投了雍王?

凌不疑属下认为,何将军实属忠臣良将不会被雍王蒙蔽。他也许也不知,雍王与其子已有了谋逆之心。

文帝这样,你们先去处置在京中的雍王党羽,朕下一道诏书,诏他入都城述职。

文帝他有无二心,就看他是否否遵从朕的旨意了。

文帝虽然还抱有幻想,但是最后还是得面对现实。

凌不疑是。

司岄悬是。

……

今日便是去程家家学的日子,司岄悬干脆这几日皆到万府住了,因为万萋萋也要去听讲。

司岄悬合理怀疑他们让万萋萋去是为了给嫋嫋垫背的……

万萋萋还一脸兴奋,大清早带着司岄悬布置学堂去了。

烛台是万萋萋挑的足金烛台,而笔墨砚简皆是司岄悬挑的宫中之物。

万萋萋还带了张老虎皮当坐垫……

万萋萋终究是来得仓促了些,只能这般对付。

司岄悬无碍,明日我再差人送些好物什来。

众人皆惊。

这还不够好……?

程颂拿起了万萋萋的那张老虎皮。

程颂这是万伯父上次猎着的虎皮吧?你拿来当坐垫还觉得只是面前应付?!

万萋萋嗯呢。

万萋萋这才裁出一块坐垫而已,还未来得及镶金线呢,珠串也未来得及缀上。

万萋萋这么素,才入不了我的眼。

程颂坐垫镶珠,你也不嫌硌得慌?

程颂你花费如此大,你未来郎婿家不得被你败光了?

万萋萋未来郎婿乐意,你管得着吗。

程少宫拿起一旁的砚台看了看。

程少宫这些墨宝好像也都绝非凡品……

司岄悬这些原本是专门只提供给皇子公主用的,也还行吧。

五脸震惊……

程少宫的下巴好不容易收回来,他看了看前面四张书案,又看了看后面三张书案。

程少宫哎,为何只有这四张书案是这般布置?

程少宫指了指那金色的烛台。

万萋萋哦,这四张是女眷的位置。

程少商与程姎相视一笑。

万萋萋你们大可以布置自己的去。

万萋萋翻了个白眼。

程颂、程少宫无语。

万萋萋拉着程姎与程少商商讨座位,最后决定:万萋萋坐中间,后面是程颂。

程少商坐最外边,后面是楼垚。

程姎坐在司岄悬与万萋萋之间,后面是程少宫。

而司岄悬独自一人坐在一边。

程少商昭昭阿姊与萋萋阿姊特地为我们准备了这些, 看这烛台……呃可真沉。

程少商费力的单手举起那烛台。

司岄悬这可是你萋萋阿姊特地选的足金烛台。

司岄悬笑着说。

万萋萋是啊,你们要是喜欢,就送你们了。这个就算是不点灯,看着都耀眼!

程少商转过身来,对着万萋萋与司岄悬说。

程少商萋萋阿姊、昭昭阿姊,你们都是豪放又细致之人,就凭着咱们的关系,我若是个儿郎,我定嫁你们二人!

万萋萋与司岄悬都被少商这话逗笑了。

程少宫其实少商不嫁过去也无紧要,咱们程家儿郎多呀,可以娶萋萋阿姊和昭昭阿姊。

万萋萋立马转身反驳。

万萋萋你别做梦啊,我可不嫁你。

程少宫我不是说我,是另有其人。

程颂在万萋萋后面偷笑。

万萋萋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头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向程少宫。

万萋萋你大兄可是成婚多年啊,与大嫂伉俪情深一起坚守边关,我可不能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

程少宫叹了口气。

程少宫哎,这不是还有次兄吗?

万萋萋又转过头看了看程颂,一脸嫌弃。

万萋萋那我表姊呢?

司岄悬眨了眨眼,看向程少宫。

程少宫莫名有些娇羞。

程少宫那不是还有……

袁善见咳咳。

程少宫还没讲完话,就被突然进来的袁善见打断了。

几个人连忙坐好。

袁善见公主殿下,还真是受欢迎。

袁善见穿着一身蓝色长裳摇着羽扇,缓缓踱步到司岄悬旁边。

袁善见公主好好学,来日想嫁谁,便可嫁谁。

司岄悬没说话,瞪了他一眼。

看着她如此反应,袁善见心满意足的笑着走开了。

正式开始上课,司岄悬才知道这夫子竟是袁善见,她气的巴不得现在上去把他脸扯到两边去。

也许因为是他讲课,又或是她原本便没打算听课,司岄悬偷偷拿了一本坊间的故事集藏在立着的书简前偷看。

袁善见孔子答颜子问,为邦而论四代,答子张问十世而言继周。

袁善见看司岄悬拿书简挡着脑袋,以为她觉得无趣,便换了种讲课方式。

袁善见前几日朝堂诸人议论孔圣人,为古今之说争论不休。

袁善见有人言,周制概为孔子新制,周礼固为伪托。而古文经者反驳,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守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原。

袁善见你们学了这般久的孔圣人言,觉得谁言之有理啊?

程少商与司岄悬皆在摸鱼,而万萋萋已经快睡着了,女娘之中只有程姎在认真听讲。

司岄悬看到入迷,并没有听清袁善见要提问。

程姎我觉得……

程姎刚开口,便被袁善见打断了。只见他羽扇朝着司岄悬一指。

袁善见你。

袁善见就你来回答吧。

司岄悬没有反应,众人皆看向了她。

万萋萋偷偷将一块东西扔到司岄悬那边。

司岄悬吓了一跳,躲在立着的书简后边问程姎。

司岄悬散学了吗?

程姎摇了摇头,看向了讲案上的袁善见。

司岄悬意识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从书简上偷看他。

结果就是跟他对视上了。

司岄悬吓了一跳,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司岄悬还是认命了。

司岄悬我觉得,第一个人所言有理。

司岄悬“周制全不可考,概为孔子新制,周礼固为伪托”即左氏之言周礼者,亦推例而得,以周礼同王制者多,异者不过数条,又无师说,故知袭今学而作,即国语亦是今学。

司岄悬而将王制与周礼、国语比勘,同者多,异者少。则周礼、国语所述周制,皆为根据王制而修改。

司岄悬原以为属于古学的周礼、国语等大部皆属于今学,今学在前,古学伪托改篡在后。

司岄悬故人云:虞夏商周一切制度事实,皆孔子所定治世之法,托名于二帝三王。

众人一时被她这么多话说的还有些绕不过来,万萋萋与程少商虽不明但觉厉,直呼佩服。

袁善见看着司岄悬,走到她书案前,微微弯腰。

司岄悬也不慌,直视着袁善见的眼睛。

袁善见所言有理,但也请你,认真听讲。

袁善见将司岄悬挡着的书简抽开,书案上的故事集还立着。

一下子她有些尴尬。

司岄悬慢悠悠的收起故事集。

司岄悬夫子管的也太多了些……

袁善见程夫人开设着家学,便是希望你们增长学识。这学堂之事,夫子不管,谁管?

袁善见越说,司岄悬就越来劲。

司岄悬这圣人之说,原本就是盛世之时为巩固统治而生。现如今天下还有战乱,还有百姓无法安生,这些圣人之论不能使百姓富有,不能使庄稼丰收,更不能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那敢问夫子,谈论这些对百姓的好处在哪?

袁善见背对着司岄悬摇着羽扇没说话。

此时程姎再度开口。

程姎其实我觉得,袁夫子说得不错。

司岄悬看着程姎紧张的模样,觉得有种被姐妹背叛的感觉。

呜呜呜姎姎你可别被他的脸蛊惑了呀……

程姎始皇焚书坑儒致文史破碎,见闻杂博。由此可见,理需辩则明,古今之争也并非全无用处。

程姎毕竟,总得有人懂得这些……

袁善见笑了笑,转过身来。

袁善见既然公主觉得夫子讲得并无实用,好,那从今日起,夫子就讲些有用的。

合着袁善见压根没听程姎讲话……

司岄悬看着程姎失落的模样,又看着袁善见看着自己带着一脸“阴谋诡计”的模样,叹了口气。

司岄悬嗐……

袁善见程四娘子即将为人妇,公主往后也要出嫁,不如,我为你们讲些夫妻故事,也可顺道学些诗词歌赋。

袁善见看着司岄悬,缓缓弯下腰,一脸坏笑。

袁善见不至令未来郎婿,觉得无趣,如何?

司岄悬死盯着袁善见,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表情已经将她要扯烂袁善见的脸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

程少商倒是先激动了。

程少商你说真的,从今日起只需听故事便可?

袁善见笑了笑,朝程少商点了点头。

袁善见不如就由公主来选吧,是金屋藏娇与长门赋的故事呢,还是将凤求凰与白头吟呢?

司岄悬与袁善见对视良久,她眯了眯眼睛。

袁善见都笑弯了眼睛,随后摇着羽扇走开了。

他这话里话外的,不都是让她好好选未来夫婿吗……

(袁善见内心os:选我,神仙眷侣;选别人,耽误终身)

袁善见黄金屋今犹在,但长门宫里已无有情人。

袁善见可见这世间夫妻,初见时个个情投意合,难舍难分才成就这段姻缘。

袁善见但最终,不过是情消爱迟。

袁善见你以为形同陌路就是痴男怨女的最坏归宿吗?错,公主是未曾见过,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怨偶。

袁善见这世上伤你最深之人,恰恰就是你以为可以相许终身的……良人。

(袁善见:你最好选我)

……

散了学,司岄悬第一个打算冲出去,却被袁善见拦住了。

袁善见公主请留步,其他人可以先走了。

程少商和万萋萋用一种看将死之人的同情表情看着司岄悬,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扯着楼垚溜了出去。

程颂与程少宫叹了口气,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程姎倒是想留下请教学问,但是她最听夫子的话了。

司岄悬无奈,转过头来看着袁善见。

司岄悬快人快语,快点。

袁善见站起身,走到了司岄悬面前。

他的身高还是很压制她的,因为她必须仰起头才能跟他正常讲话……

袁善见在下独自将公主留下,其实并无他事,只是想告诫公主往后听学还需认真些。

司岄悬哦……

司岄悬侧着脸,不愿意看他。

袁善见今日讲的故事,不知公主听明白没有?

司岄悬不明白。

袁善见无奈。

司岄悬袁公子若当真很清闲,以你的才干,不入仕为官可惜了,如果袁公子不方便,我可以向圣上举荐你。

袁善见我并无入仕之意,就不必劳烦公主殿下了,若公主真心关心善见,不如往后上课多花点心思在夫子身上。

司岄悬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司岄悬我才没有关心你!

袁善见笑着摇了摇头。

袁善见是是是,那还请公主牢记在下今日所言,切勿真心错付他人了。

司岄悬假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司岄悬那真是多谢夫子教诲,再也不见。

司岄悬一溜烟跑了出去。

跟这只臭狐狸她经常是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

袁善见看着她消失在拐角处,苦笑了一下。

是她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吗?

还是她对他根本就无意……

袁善见将从她那抽走的书简卷好,整齐的摆在她的书案上。

今日他看楼垚来提亲,他也想试探一下司岄悬的意思。

然后他就放心她好像就压根没啥意思。

比自己年幼的女娘都定亲了,她居然还不紧张自己的婚事?

不过好在,今天大约将她的学识探了探,起初还担心她半点不知圣贤道理,没想到她说起汉赋孔圣人名言还是信手拈来的。

袁善见默默松了口气。

那他的“未来新妇改造计划”就轻松很多了……

是的,袁善见已经认定她了。

虽然偶尔有些许动摇,但是目前,他的眼中毫无她人。

袁善见摇了摇羽扇,试图扇走内心的烦乱。

袁善见当真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啊……

袁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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