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内,江吟找来浴桶放入热水,让应渊泡在里头,想要将他身上的寒气降低。
在这种情况下,她顾不得那么多,再次将自己的菡萏花瓣用来给应渊疗伤,可却不同于往常那样效果显著,甚至可以说的毫无效果。
应渊紧闭着双眼,冰火两重天的痛感让他不舒服地皱起额头,眉宇间充满寒气。
他的手受了伤,江吟的本事还没到能使伤口直接愈合的地布,便找来了纱布给他包扎,最后将他的手架在浴桶边上。
被她用热毛巾捂出的汗和沾在脸上的水一瞬间却结了冰,应渊整个人就如同从冰窖里走出来。
江吟糟了,怎么结冰了。
犹豫之间,江吟双手手捧住应渊冰冷的面庞,低下头,唇瓣微微张开,将体内的菡萏真气渡了过去。
就在应渊那快拧成结的眉心被抚平了不少时,她忽然被他用力反握住双手。
江吟唔。
整个人被拉得近了些,两人的唇就这么紧紧贴合住,江吟被这碰撞出的疼痛引的闷哼一声,脑子一懵。
唇瓣上的吻侵略性十足,让她整颗心都跟着颤动起来,汹涌炙热的吻纠缠着,她被吻得阵阵恍惚,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漫开,吃痛地推推应渊。
可对于此时的应渊来说,是津甜的,甘之如饴的。
直到应渊终于放开了她,还没来得及站直,猛地被人一拽,整个人直接翻进了浴桶里,“扑腾”一下惊起不少水花。
江吟从水里钻出来,抬起手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水,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撇,深深吸了口气。
浴桶的位置不算大,她就这么挤在里面,甚至可以说是半趴在了应渊身上,热腾的水汽让她的脸颊更红了几分。
应渊已经睁开了双眼,脸上的薄冰已经消失不见,即使看不见,眼底里却有着一抹寂静腥红。
江吟应渊。
江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江吟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敢乱动,想要起来应渊就会立刻拉住她,没办法,她只好先询问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沉默许久后,应渊还是没有回答,反而是朝她腰间的玉带伸手。
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不是清醒状态下的应渊,定是刚刚给他渡了菡萏真气后激发了他体内本质的占有,这点占有又被他的火毒和心魔给无限放大。
那看着她的眼神,完完全全带着欲。望,如图中了欲毒般走火入魔,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已经复明了。
不消片刻,浴桶中的水被溅起许多,就连屋内的木制地板也湿了一大片。
江吟喊了无数次应渊,对方除了动作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累得不想动的江吟整个人险些要滑进浴桶里,应渊听力极好,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避免了让她呛水。
应渊阿吟。
熟悉又温和的声音。
知道应渊已经清醒过来,江吟心安理得得任由他抱起,闷声骂了句禽兽。
在后背接触到床的那一瞬间,眼皮几乎快要闭上了,被骂作“禽兽”的应渊又再一次欺身压下,要再次坐实这个罪名。
真是清醒了也不愿放过她。
江吟憋出几滴泪,哭唧唧地求饶,然而她忘了应渊哪里看得到。
好在应渊尚有人性,只是一次饶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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