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道来诉说着他们相遇时的不同,但钟嘉情知道许真麟的心是淡漠的,只是面前有一个人做了他不会做的事情他觉得新奇,就像是幼仔对着新玩具一样的新奇,若是拥有了便也很快如玩具娄子里的某某被舍弃了去。
可好在烛火应景,将原本平淡的记忆多加粉饰,眼前人又是美玉软骨的美人,精致秀美的好模样,入戏到自己都相信了那是真的欣赏爱意。
人总是这样,以一件事开启的幻想,塑造另一个人的人形,并不知爱的是自己的想象,还是另一个真实的人。
一顿晚餐有些味同嚼蜡,高级的餐厅,优美舒缓的大提琴奏乐,优雅从容的侍从能让许多人沉迷的环境,可眼前的人却让她提不起半些兴趣。
施暴者。
又是钟嘉情心中的暴徒。
她在安静的听着等待一切的落幕,伴着旋音,好似又下起了连夜的寒雨,想起自己刚硬不求饶的姿态,屏幕闪了闪邦主发来了指令,同上级周旋不下,现在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钟嘉情的身上。
一餐过后,许真麟也满怀歉意的表达自己该要去赶飞机了,钟嘉情不能太刻意只能表达并不介意。
外边是很细的雨服务生拿出了黑色的伞,毕恭毕敬的递给了许真麟一餐饭下来他似乎也觉得好是愉快,钟嘉情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时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的小车也许是警队的车辆。
她有些心焦虑,许真麟抬眼看着这场细雨也轻声说到。
“天公不作美,可能也是知道不想太早的离开吧。”
食指不禁轻轻敲打着手腕,她只祈祷他们可以到达的更加快一些,其实她原本也是个胆子不大的人,可总是想到她做的一切是同阿哥同步进行的,也是可以帮助到邱刚敖的,她便不那么害怕了。
如今的雨夜总叫她想起当时那场红色的雨,眼前是不知名字的许真麟疯狂的叫嚣着,在那个时候他们都是被关在监狱里面直到发狂的困守,病态的去报复这个世界。
午夜梦回之际她还能想起许真麟是怎么掐着自己下巴胁迫的,时针是流逝的生命,那是她前生见过的最后一场雨,比瑟瑟的鹅毛飞雪更让人颤然。
她不能放走许真麟,不能让他有逃脱辩驳的机会,这一次她要为从前的自己找回那场公道,她也想如余晴一般好自信站在邱刚敖身边。
眼中的情绪是飘飘荡荡落寞没归航的小舟一座。
女人的身上有太安静空灵的气质,和她的岁数不同的成熟感,矛盾的交替着却更让人着迷。
许真麟垂眸注视着钟嘉情的眼睛,见她眸中不见光彩是更迷蒙的一些缭绕山雾,伸出手将她的发好轻的撩到了耳后边,感受到了她身子的轻轻颤动,像是兔子受惊好像会很快的藏匿于无边无际的草丛之中。
握住她,握住她的手,不让她躲避。
而许真麟轻轻的用手背抚过她的颈部,感受着她脉搏的颤跃。
车内的张德标双手握拳也青筋爆了起来,脸黑的和锅底灰没什么区别了,荃哥也觉得为难他这个人最仗义,眼见着衣冠禽兽的手就要伸到了嘉情妹妹的身上了。
公子也敲着车壁,皱眉怒声道。
“这个人,衣冠禽兽真是猥琐,我们漂亮的嘉情妹妹,我们的嘉情妹妹,敖哥这个指令到底什么时候发下来,可以让我们把这个硬骨头咬下来。”
爆珠看着他们一个个苦大仇深是样子也叹气,耸着脑袋的模样像是一只乖乖的犬类动物,也死死的盯着那人的手,看自己不把他打折了。
“敖哥肯定也争分夺秒的,比我们还要心急的多,谁能知道邦主会找嘉情妹妹做线人,要不是今天看我们要被瞒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先同我们商量知会,真是头疼。”
“再说也没什么行动是百分百安全的啊。”
“商量?”
先动摇了心思的是张德标,他原本就是最听指挥的人,没想到这次这把火居然会烧到嘉情妹妹的身上,东九龙里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同顾家难得有这样强硬的语气出来。
“要是知道找的是我阿妹那这件事情就没得商量,原本是我们几个人的事情,这块骨头是难咬下,但也不至于让阿妹同我们一起担惊受怕的吧,这样做派的人哪里有一位是善茬?”
他们几人也是收到信息蹲到这里过后才发觉下来的线人是钟嘉情,大成日报同许真麟近日的接触是很多,可没人想到那些证据是用她的相机拍摄下来的。
许氏黑白两道都有路子,所以他们才追查的这样久,他们涉险没有关系女孩子初步入社会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要是被占了便宜。
“嘉情,如果我提前问,你会同我一起走吗。”
这是一种试探性的问,许真麟从口袋里也拿出了精致的礼盒,打开来又是限量版的女士手表。
“我从不希望可以用金钱买下时间,嘉情,你是我唯一希望可以买下时间陪伴的人。”
轻轻的转动了眉眼。
钟嘉情“许先生,我们认识不是很久,这样的事情太过于突然了啊。”
“突然吗,但我相信一见钟情同一见如故是真实的发生过的,我相信我会等到有一天,你愿意把你的时间留给我一些。”
他太自信了,就像是猎人对猎物的信心,或许以他的条件总是很轻易,钟嘉情有些不耐烦的冲着车群看了一眼神色依旧好是为难,第一次被这样塞着送礼物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嘉情?”
钟嘉情“许生,我想...”
“想什么,像你这种人根本不用肖想我阿妹啊,手往哪里摆哪里放。”
猛烈的一招拳击许真麟也被打到了柱子上,重重的落在,捂着自己的两边同嘴角渗出的血迹,微微皱起了眉。
钟嘉情也好轻的捂住了嘴,只看见前仆后继跑来的荃哥爆珠同公子,阿华也伸出手拉住了张德标来。
“标哥,不要,不要打太轻了,用力打啊!”
其他人都在拉架时刻传出了这样一道高昂的声音,钟嘉情果真见公子在一边蹦蹦跳跳的举起拳头呐喊着,给张德标加油,流星一样的拳头,钟嘉情被侍从生挤开退后了自己,雨点冰冰凉凉的打在了身上。
可是却不冷,这一次钟嘉情站在了雨里,却有人愿意给她撑起一把大伞,不让她在滂沱的大雨之中瑟瑟发抖的。
几位按住了许真麟,在一边的钟嘉情也出声劝阻着。
钟嘉情“阿哥你不要再打了。”
钟嘉情力气不大可是玉白的手却唤回了张德标的几分理智,气急了吸气站了起来,看见了眼中委屈的钟嘉情,之前他们家里很穷的如果不是姑母的帮衬他们过不上几天好一些的日子,张德标没有想到好人没有好报,也不希望钟嘉情的人生留下什么再难受的回忆。
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好小的时候看见他的窘迫会打碎粉色城堡形状存钱罐将钱全部装给他的小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人。
他怎么能让钟嘉情受任何的委屈还有伤害啊。
哪怕她想和邱刚敖在一起张德标其实都是忐忑的,张德标希望钟嘉情过很顺遂的一生,可是他们当警察的都是用生命去拼去搏的。
“阿妹,哥哥为什么什么都给不了你啊,还让你受了委屈。”
“你不应该答应不应该去冒险的,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