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神探大战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方礼信还是在警局楼下，面对o记的大楼唐如薇既期待又局促，拿着工作证顺利的进了大门，手指摩挲着，眼看电梯到了身边的男人走了进去，她则是有些不安选择了停住脚步。

　　等等下一班吧，不禁深呼吸着。

方礼信“不一起进来吗。”

　　抬起头碰见的是很善意的笑容，她不禁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踩着小碎步进了电梯。

　　透过电梯的反光唐如薇不免多看了同乘电梯的男人，他是这样的挺拔自信，怪不得总有人爱将白杨树形容有朝气的人。

方礼信“你是新来的警员吗，我叫方礼信也在这栋楼做事。”

　　没想到第一次说话还是方礼信先开口，有他在的地方别人的情绪仿佛都会被顾及到。

唐如薇“嗯，我叫唐如薇，第一天报道，有一点点紧张。”

方礼信“正常发挥就好啦，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对了，你的袖子，手是受伤了吗。”

　　是很细心的提醒，带着担忧的味道，彼时他们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唐如薇抬了抬手这才注意到自己右手的袖子被蹭脏了，想起自己刚刚的光荣事迹，轻轻拍了拍，不太在意这样的小擦伤。

唐如薇“噢，这个阿，还不是西九龙的那个小偷，当街抢劫，真够乱来的，不过好在，我刚刚为一个小姐追回了她的包包，不然还能来的更早。”

　　幸好没有迟到。

方礼信“这么厉害。”

唐如薇“也没有啦。”

　　被好看的陌生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唐如薇也抿唇笑着其实还是蛮骄傲的。

方礼信“我是真的觉得你很适合做警察，拥有一副好心肠和为群众奉献的勇气，是非常可贵的，继续保持，很高兴可以和你成为同事。”

　　电梯到达了22层，他们也一同出了电梯门，恰好遇见了到达电梯口的黄欣，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欣喜，上前冲二人打着招呼。

黄欣“这么巧的吗，你们已经打过照面了啊？”

方礼信“madam黄。”

唐如薇“师姐。”

黄欣“礼信，还想晚点和你介绍呢，这是我在警校的师妹，唐如薇。接下来就要麻烦你多带带她了。”

　　方礼信显然也觉得不可置信，他们很有缘分，看向唐如薇后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方礼信“那很好阿，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新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能彼此互相学习了，多多指教。”

　　方礼信很谦和，毫不吝啬对别人的夸赞，他的眼睛很温和像是可以完完全全看见其他人的优点，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唐如薇不禁对他充满了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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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礼信不适应和警队的同事们同桌吃饭，听着他们吹嘘说着一些玩笑话，他需要扯着脸一齐应付着，虽然容易但也觉得无趣，众生百态，每一面都愚不可及。

　　打量着唐如薇，她是主动走入自己视线的猎物。

　　坐在面前的女孩子正在吃着一碗湿炒牛河从细嚼慢咽，直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又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满满的胶原蛋白也带着可爱。

　　方礼信对人们的目光总是特别的敏感，这是他办案的关键。

　　这是唐如薇偷看自己的第12眼。

　　倒是多亏了母亲兄长自小对自己的锻炼，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可即使方礼信再小心翼翼还是会无端端的惹来一场毒打。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他是个拖油瓶，负累，也是个杂种，自他记事起他们就喜欢用各式各样的话咒骂他，举起锐利器具，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伤口，迄今为止，这些都像是与生俱来就长在方礼信的身上的。

　　世人总说，恶魔生出来的孩子，只能成为恶魔。

　　他承认。

　　他变成了比母亲更可怕的魔鬼。

　　方礼信自认是麻木不仁的人，可杀一个人是杀人犯，杀十个人是魔头，那杀一百一千个人，藏在人群之中笑着看他们沉浸在自己编织的修罗场。

　　那他就是神。

　　他喜欢愚弄众人的感觉，看着他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被案件折磨的团团转。

　　屠夫案开始之际他开始留意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在人群涌动的地方，找到即将破茧的蝴蝶，可真正能破茧的人过于稀缺了。

　　方礼信妄图以那些娇嫩的血肉，点缀他阴暗的过去，仿佛用这样芬芳的香味，娇吟，也能掩饰身上的疼痛。

　　他想自己终于还是变成了像是母亲兄长一样的人，他内心越煎熬，越需要这这样的快感，当然要有这样的疼痛，不然怎样才算真正的活着。

　　直到上班路上他遇见了从自己身边飞身而过的唐如薇。

唐如薇“让一让，警察办案。”

　　有活力的带着冲劲的，就好像是不会陨落的太阳，额头上细细的汗珠都衔着光，五官明媚而大气，看着娇小瘦弱实则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按在地上压的死死的。

　　纵身将其扑倒，手肘重重的撞地。

唐如薇“让你跑。”

　　方礼信放慢了脚步和围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不同。

　　他看见了一只不惧扑火的飞蛾，扬起笑意时又成了最蹁跹的蝴蝶，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想靠近，方礼信却看见了唐如薇的另一面。

　　办案起来不要命，他喜欢这样的疯狂。

　　要不是屠夫案才告一段落，方礼信真想试试把唐如薇用塑料膜布包裹成一只蝴蝶，亲眼看看她会怎样的破茧自救。

　　确实有些太危险了，这样的想法。

　　路边的小朋友则是笑着不肯走直说她是厉害的女英雄，唐如薇则是蹲了下来笑着从包里揣出一颗糖果递给了小男孩。

唐如薇“好好长大，也要做个喜欢帮助人的大英雄好不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

　　天真而果敢。

　　随后匆匆一面他们却一直是相同的路线，方礼信打量着她，开始判定这是新来的警员。

　　那在他造的这一场游戏里，唐如薇又会发挥怎样的作用呢，方礼信很期待，他是自己的第一个徒弟，应该不同一些的。

　　要做自己神探阵营中的一员吗。

　　方礼信不禁想对她发出邀约，说实话他很享受看着别人信仰崩塌的感觉，让他的心十分的快意。

方礼信“如薇，下午我们先不巡视了。”

唐如薇“是师傅的庆功宴要我帮忙准备吗。”

　　唐如薇起了兴致眼睛亮晶晶的，对于方礼信她是很敬佩的，他不仅为人很好，还屡破奇案，却甘于做绿叶并不邀功。

　　这些都是进入警局之后唐如薇观察到的内情。

方礼信“不是，就算是庆功宴也不是为我一个人开的，这桩案子大家都有出力。”

方礼信“最后击毙屠夫的，是欧阳。”

　　是欧阳，方礼信说到这笑意更深了起来，带着几分愚弄。

　　他们这些人，太愚蠢了。

　　歌功欢送的是一场乌龙。

唐如薇“要不是师傅救了最后一位幸存者，怎么会这么快破案阿，您真的太谦虚啦，不过说真的要我完成什么呀，我一定会非常用心的执行的。”

唐如薇“我保证。”

　　像是要竖起掌心起誓一般的热诚。

方礼信“陪我去见个人吧，她是屠夫案的幸存者，你们都是女孩子方便说的会比较多。”

　　屠夫案最后一位幸存者的身份被隐藏的很好，外界都不知道她是谁，在唐如薇心里她一定是坚毅的，有力量的，如果不是她，屠夫案不会这么快的被侦破。

　　未曾谋面，但是唐如薇非常的敬佩她。

唐如薇“好阿，希望我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方礼信“所以，可以慢点吃了，小心，别噎到。”

　　带着体贴的提醒，怎样都让人觉得心中怦然，不禁胡乱的点了点脑袋，脸上被晒红的印记还未消退又起来了。

唐如薇“谢谢，师傅。”

　　她在心里默默感叹着，她一定是个幸运的人，被上帝眷顾的人，所以工作后遇到的第一个上司是方礼信，他是那么的温柔随和，让她心生安定。

甚至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