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相柳还坐在窄塌上,小夭很不客气的道。
(小夭)玟小六你起来,去那边坐,这床太窄了,我给你加宽一点。
相柳没有第一时间起来,还被小夭一把给拽起来了,他沉了一下脸,也没怪她。
小夭一顿叮叮咣咣,找来床板拼接,钉钉子,小床变大床,铺上好几层兽皮,软和。
(小夭)玟小六相柳,来帮我搬一下这个桌子。
相柳(防风邶)又折腾什么?
(小夭)玟小六不是折腾,床头柜你没有,放张简易桌子嘛,伸手就能放东西,多舒服啊。
相柳(防风邶)就你事多。
晚上,相柳还在看公文,小夭又找来了几条笔直的细木杆子,做起了简易的衣架。
相柳一晚上就听她敲的梆梆响了,走过去问。
相柳(防风邶)又在做什么?
(小夭)玟小六衣架,给你挂衣服用的,衣服得挂起来,叠在地上容易有折痕,不好看了。
相柳就觉得可笑。
相柳(防风邶)你在我这儿瞎折腾这些,怎么不见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我可听说你不爱洗脚,也不洗碗。
小夭愕然,这特么都知道了?
(小夭)玟小六你不懂,我那是故意装邋遢,免得被人认出来,你当我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舒服,非得当个邋遢的臭男人是吧。
相柳(防风邶)为什么不想被人认出来?
(小夭)玟小六因为我不是我爹的亲女儿,但我爹很执着,他不介意我娘出轨,还把我当亲女儿,我心里有愧,就躲着不想见他。
相柳就是随口一问,他实际上都没想到小夭会回答他。
相柳没有继续问下去,小夭回头道。
(小夭)玟小六我是个神族,还是个算是有点身份的神族,等哪天我真的藏不住了,必须要回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好不好?
相柳与她对视,面无表情的走开。
相柳(防风邶)你是何身份于我而言不重要,你只要好好做你的毒药,我可以一直都只当你是玟小六。
小夭微笑,手里继续忙着。
(小夭)玟小六我也想一辈子就在清水镇待着,可是不行啊,我还得做很多事,担很多责任,能清闲三百年的时间,我很满足了。
相柳闻言,没有继续搭话,他和她只不过是利用关系,他也没资格真的过问她的私事。
晚上终于忙完的小夭回头一看,相柳已经在床上闭上眼睛侧躺着睡觉了。
她暗戳戳爬上床时,相柳忽然睁开了眼睛。
相柳(防风邶)谁让你上来的?
小夭不怕死道。
(小夭)玟小六你不是给我留一半的位置了嘛,难道不是暗示我可以上来睡?
相柳都笑了。
相柳(防风邶)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
(小夭)玟小六谢谢啊,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好了,睡觉吧,你不搞我我也不碰你,我们一人一张兽皮毯盖上,我肯定不往你怀里钻。晚安!
然后,半夜小夭睡懵了也是没管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双手双脚并用钻到相柳的怀里缠着他。
相柳尖牙都冒出来了,可是小夭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气的他一晚上没睡好。
大早上小夭醒来的时候,相柳已经走了,废了极大的力气才从小夭的怀里拔出来,他走的那是一点都不留恋。
外面嘿嘿哈嘿操练了一早上,小夭揉着眼睛起床,开始给自己整早饭。
上树掏鸟蛋,没有锅炉直接就上手用三味真火给烤熟了。
相柳回来就看见小夭在吃烤鸟蛋,也真是服了。
相柳(防风邶)军营里有吃的,你可以自己去做。
(小夭)玟小六不用了,我到哪里都饿不死自己,就算不吃我还有辟谷之术,饿不死的。
实际上她想说,就相柳这破地方这个条件,能给他省一口口粮就省一口吧。
她自己去倒茶喝,茶水味道实在是古怪,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相柳侧躺在床上,准备看她笑话。
相柳(防风邶)茶里我顺手丢进去了一颗熏虫子的药球,据说是某种怪兽的粪便。
(小夭)玟小六yue~~
眨巴一下因为呕吐憋红的眼眶,她道。
(小夭)玟小六神经病啊你,差点把我刚吃的东西都给呕出来。
看她吃瘪,相柳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一刻什么都值了,他的笑容如和煦的春风,像雪山上融化的坚冰,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小夭)玟小六你起来,去那边坐,这床太窄了,我给你加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