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序有喜欢的人么？”

游戏正在进行，所有人都在玩的不亦乐乎，有的人还会问一些很露骨的问题，回答的人也会笑嘻嘻的回答。

烨钰与何序就像锦鲤一样，一直都是旁观者，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何序抽到了红桃二，而那个软萌乖巧的女生抽到了黑桃三。

“大冒险。”何序抢先一步回答，抬眸看着面前的乖巧女生。

面前的女生捏着衣角，红着脸纠结着什么，小脸通红像水蜜桃一样。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女孩的心思。

”你能不能给我你的微信？”女生大声快速的说着，说完这些又顶着娃娃大的眼睛看着何序。

她自动忽视旁边烨钰阴暗的气息，随着旁边不断低气压的增加，刚想怂气的说开个玩笑，只见何序掏出手机。

“二维码。”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锤头重重的敲在烨钰的心里，他常年挂在嘴边的笑意瞬间的消失，眼底也有一丝阴郁，但很快又完好如初，因为烨钰要做到一切完美，他只是随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喝起酒来。

女生将二维码递到跟前，何序看着手机里哈士奇表情包头像的好友，微信名叫我是稚萱，有点和眼前娇小玲珑的女生不符。

牌洗的越来越快，烨钰喝的酒也越来越多。

三四局过后又是何序与稚萱，人们开始起哄。

“诶诶，又是你们！”

“你们还真是有缘啊。”

“这该死的缘分。”

人们起哄的声音陆陆续续聚集在了烨钰的耳朵里，他的眼神逐渐变冷，甚至有了杀意。

嘣

酒杯被捏碎的声音清脆的传入到那些人的耳中，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的源头。

烨钰眼含笑意的看向他们，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有着玻璃渣，红色的水流出手心，不知是鲜血还是红酒，他笑意里流露出的阴郁与怒意让人不寒而栗，此时此刻烨钰就像是一匹饥寒交迫的恶狼而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各位，怎么了吗？”烨钰的声音依旧如沐春风，“酒杯的质量可能不是太好，我先去交个损失费，失陪一下。”

烨钰看向何序轻声说：“小序玩的开心，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烨钰说完便快步离去，小白羊何序还以为是最后一次举办聚会了，毕竟大家玩的都这么刺激，有失风雅。

“大家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家休息吧？”一旁的顾慎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也对，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家。”

“先散了吧散了吧。”

刚过去那股不寒而栗的劲，那些人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那可是烨钰诶！温柔的代名词，所以他们就以为真的是酒杯质量不好。

包间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退场，只有何序与稚萱独处。

“何教授。”稚萱突然叫住何序，让何序有些发懵。

“我……”

“小序你是在等我嘛？”

烨钰温柔的声音忽然出现，打断了还未将话说完的稚萱。

“嗯。”何序用眼神示意让还未讲完话的稚萱继续讲。

“没事没事，我就先走了。”稚萱摇摇手，拿起手机赶忙走开了。

“那小序我们也走吧。”烨钰笑着走向何序。

大街上四处都是刚刚下小雪的场景，到处都是雪白一片的景象，有的车顶上还被人堆起了雪人，何序与烨钰走在路上，沿途还有他们留下的鞋印。

“小序有喜欢的人么？”烨钰突然开口问到。

“没有。”何序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有好感的呢？”烨钰继续追问。

何序顿了一下，沉思了好久才开口：“算有吧。”

烨钰攥紧了插在口袋里的手，巨大的力气让烨钰今天剪的指甲都陷阱了肉里。

“那小序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啊，毕竟只有这一次机会。”烨钰悠然开口，但语气依旧温柔平静。

没什么心眼的何序还以为是烨钰在鼓励他，便露出了在镜子面前练习过几次的微笑，不过还是有点僵硬。

“……小序很开心么？”烨钰借着月色看清楚了何序带着僵硬笑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