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002.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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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曦，手机闹铃铃铃的响，闭着眼睛挣扎了和床挣扎了一下，最后叹气起身穿衣，手机屏幕上写着星期一，镜子里的少年睡眼惺忪，呆毛翘起压都压不住，薄荷味的牙膏被牙刷碾碎在齿间飞舞，凉水泼到脸上刺激神经让自己清醒，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冲镜子摆个poss。

早安，张泽禹，又是山城生活的一天。

男孩给自己露了个微笑，转身奔入了马不停蹄又机械的生活碎片里。

——

哈尔滨的雪下起来就没完没了，沈妧撑着伞步行去学校，走进学校教学楼大厅脚底好像都要结冰，抖落了伞上的雪，沈妧记得只要是张泽禹在，冬天的雪，都是他给她撑伞。

那么想着嘴角又耷拉下来，什么时候放寒假啊？她好想张泽禹。

强调一下，是想张泽禹和她一起玩，她欺压张泽禹，别误会。

沈妧进了班，今天好像来的有点早，往日热闹的教室如今一半的座位还没坐满，沈妧趴在桌子上不想掏课本，索性趁还没有多少人在座位上发呆。

江稚七“发什么呆呢。”

一只手拍拍沈妧的发顶，动作看似粗鲁实际很是小心，江稚七拉开沈妧旁边的椅子放下书包，看着闷闷不乐的沈妧。

沈妧“我想放寒假！”

江稚七“还有一个月，想吧。”

江稚七不搭理沈妧每日的唉声叹气，拿出语文课本背文言文。沈妧每日例行哀嚎：什么时候周末？什么时候放假？我什么时候能回到我的床的身边？

沈妧“我发小说放寒假带我去重庆玩欸！”

重庆？

江稚七动作一顿。有些东西翻涌上来，年少的粉红泡泡和青涩的琴弦交织，化成舞台上的光影，重庆，那个有江有山的地方，那个有她这辈子最最喜欢的少年的地方。

江稚七“好！！姐支持你！新年音乐会在寒假对吧？记得帮姐拍个朱志鑫！”

江稚七“没事儿我知道你富婆！你肯定有钱看！实在不行姐资助你三块！”

沈妧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开始激动的江稚七。

沈妧“起开吧你！”

班上的同学陆续来了，向来喜欢早到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也进了班，开始监督上早读，沈妧看着语文课本上的各个文言文字词注释，晃晃脑袋把张泽禹晃出去，全身心投入背诵。

江稚七“元旦开始报名了，来不来啊？”

下了课，江稚七从书包里掏出一摞报名表，有些头疼的看着它们。江稚七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昨天放学班主任把这么一摞塞给她就跑了，让她自行安排，江稚七无语，他们初三了，能有几个报名的？江稚七粗略数了数，那么一摞至少20多张，学校的打印纸是真的充裕。

沈妧“我？我怀疑你在嘲讽我。”

沈妧“我宁愿去表演胸口碎大石。”

沈妧表示此刻她很想扒拉一个无语的表情包放在自己的脸上。

沈妧小时候学过舞蹈，但后来放弃了，韧带跟铁板一样，唱歌呢，该走的调她是用跑的，乐器吧她做事毛躁也没耐心，总而言之传下去：沈妧是个废物。

江稚七“行，胸口碎大石是吧？好嘞，初三二班，沈妧，节目，胸口碎……”

江稚七真的扯过一张，按动圆珠笔往上写，沈妧有那么一瞬间的懵圈，立马夺过来。

沈妧“我靠江稚七你个老六。”

沈妧按亮手机屏幕给张泽禹早上发来的信息回复，顺便向张泽禹吐槽了一番江稚七。

妧形皮卡丘：传下去，沈妧要表演胸口碎大石😅

沈妧发完消息就打算收了手机准备下一堂课，没想到张泽禹回复如此之快，手机里面叮咚有了新消息。

皮卡丘眨眨眼：我一辈子都没那么支持过一件事！！

很好，谁都别拦她，她要拉黑张泽禹。

另一端的张泽禹嘲笑完小姑娘表示他很开心，愉悦的去上下一堂课。

张泽禹“胸口碎大石……”

张泽禹若有所思。

照沈妧的性子，没准真能碎了。

张泽禹点点头。

——

"可以期待一场有你的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