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月不敢看蓝曦臣的脸,却敢看他离开的背影,看出了神。魏无羡在她眼前挥了几遍手才回过神来。
“阿月,阿月... ...啧啧啧!看不出来呀,你还挺喜欢泽芜君的。”魏无羡贱兮兮的道,嘴里不知何时叼住了一根草。
江琉月面对魏无羡毫不含糊,直接打直球,问道:“怎么追人啊?”
魏无羡是个放荡不羁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撩拨过不少女人,江琉月相信他一定能说出有用的经验来。
魏无羡第一次听见这种问题从江琉月嘴里说出来,不由得愣了一下,倏忽又笑了,他抿着嘴嚼了几口嘴里那根草,慢慢道:“追人嘛......追男人跟追女人应该都一样,先得了解对方的喜好,生活习惯... ...”
魏无羡虽然确实是个放荡不羁风流潇洒的翩翩公子,撩拨过不少女人,但是论实际操作...没有。
所以这个场面就是,魏无羡说得一本正经天花乱坠,江琉月听得激动不已跃跃欲试。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小桥流水,水声潺潺,不知说了多久,就连江澄他们都散学了。
江澄一路寻到了这里,就看见这两个人靠在一起认认真真的讨论着,不了解他们的还会以为他们是在讨论学术。
“嘘,我哥来了。”江琉月瞄了一眼从魏无羡身后不远处走过来的江澄,嘘声道。
魏无羡不解:“你怕什么,你哥又不会怎么你。”
江琉月肯定地点点头,道:“他不会怎么我,但是他会怎么你。他可不希望求学回去还多了个“弟媳”。”
魏无羡哈哈笑了两声,回身就迎上江澄一个手肘。
魏无羡知道江澄要来这么一招,早有防备,一手握住江澄的手肘来了个擦身而过。
“你怎么回事!... ...不对,是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蓝启仁让你俩滚,你俩竟然就真的滚了!!”江澄一脸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这时,聂怀桑拿着把文雅的折扇,凑了上来:“你出去之后好一会儿他都没明白过来,脸铁青铁青的!”
聂怀桑是清河聂家的二公子,出身长相都不差,却在修为上是一窍不通,年年过不了,因此在云深不知处留学好几年了。
“有问必答,让滚便滚,他还要我怎样?”魏无羡大声道:“是吧阿月。”
江琉月一脸肯定的点头,随即又问出了自己一早就想问的问题:“蓝忘机今天感觉好可怕,我怎么感觉你招惹到他了,怎么回事?”
这时候江澄也看向了魏无羡,仿佛也在等答案。
昨晚江琉月跟江澄兄妹俩早早便睡了,魏无羡一只夜猫子是绝对睡不了的,所以肯定是跑去干坏事儿了,还是关于蓝忘机的坏事儿。
——事实上江琉月猜的没错,魏无羡把昨晚的事都说了一遍。
魏无羡笑嘻嘻地道:“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时买了几坛埋在云深不知处山下的一棵树下吗?我昨夜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挖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那酒呢?”
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一名少年道:“魏兄你真是好彩。怕是那时他刚出关在巡夜,你被他抓个正着了。”
江澄道:“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他怎会放你进来?”
魏无羡摊手道:“所以他没让我进来呀。硬是要我把迈进来的那条腿收出去。你说这怎么收,于是他就轻飘飘地一下略上去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琉月忍不住道:“你怎么告诉他的?”
魏婴:“‘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一些人沉默了,一些人鼓起了掌。
江澄叹气:“……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江琉月笑了:“我猜猜...之后他是不是打翻了一坛天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