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奚怃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了陶轩。门开了,只见温禹端着饭菜走到桌子前。
“怎么醒了?算你命大。”
“是啊,没想到吧。”
温禹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转过身,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奚怃,吃了就离开吧,其他的不用你管。”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13年,我…我还是有感情的,走吧。”
温禹走后,奚怃果然逃走了。温邰知道这事后,他手里拿着鞭子打在温禹背上,很快背上已经血肉模糊。
“来人,把这个叛徒逐出温家!”
温禹被逐出了温家。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天空下起了雨,一路走下来,温禹的身后全都是血。他终究是倒下了……
“可怜人。唉,随我回去吧。”那个人将他带到了一座破庙里。
大雨淅沥,他好不容易生起火。
“呀,小子伤口都发炎了,竟还能活着。”那个人有些惊叹他的毅力。
翌日,温禹醒了。
“来,吃一些粥垫个肚子。”
“昨天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
“南川。你呢?”
“温…温如故。”
“小子,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学医?”
“嗯,师傅。”温禹很爽快的答应了,毕竟他也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们回到温鸣山庄时,已经是四个月以后了。
“这…这就是温鸣山庄?”怎么这么慌乱。
“不好!”南川快步跑了进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南川来到了一个没有路了的地方。忽然机关打开了,南川走进了地窖,温禹也一起走了进去。
“子怃!”南川跑过去查看奚怃的伤势。
温禹看见了,他躲了那么久,终究还是相遇了。
“师傅,他…”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帮忙。”
温禹帮奚怃上药时,看见了他身上一道道的伤痕,心颤抖了一下,药撒了一地。
“如故?也罢,你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我来吧。”
“不用,师傅。徒儿可以的。”
温禹怎会不知奚怃身上一半的伤都来自于他。
他不知道当奚怃醒后,他该怎么面对奚怃。
“如故,你过来一下。”南川朝温禹示意到。
“师傅,怎么了?”
“如故啊,为师要出去寻一味稀世珍药。所以你留下照顾奚怃将军。我出去最多五日便回来。”南川嘱咐道。
“师傅,我去吧!”
“为什么?”南川质问道 。
“师傅,徒儿医术不如您精湛,害怕他在您不在时,病情恶化。所以我摘药最为合适。”温禹解释到。
“罢了,你去吧。那药在岚月崖那片地段才有,你……”小心点。
“行了,师傅我知道了。人命为大,先行一步。”温禹拿着图样和一个木匣便匆匆离开了。
一日一夜不停歇,温禹终于来到了岚月崖。与此同时,身在温鸣山庄的奚怃也已经醒了。
“南川。”
“哎,你别起来。小心伤,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别乱动。”
“好,我听说你收了个徒弟,我想见见。”
“他呀!出去买东西了。”南川之前就觉得他这个徒弟一定与奚怃有一定的关系。
“这样啊!那算了。”
两人畅聊了一个晚上。
他们聊得正欢时,与此同时的温禹正在攀爬崖壁。
“哎,这药究竟在哪儿? ”
“那…那是,找到了。”
温禹太过高兴,忽然石头一松动,便跌入了山崖……
温禹跌落在了谷底。有一个黑衣人将他带到了一间山屋里。没过多久,温禹醒了 。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温禹惊恐地问。
“想救人就别管那么多。”
“好。”温禹心里只想着奚怃,所以索性就同意了。
只见黑衣人从一旁的火炉中取出一块铁烙二话不说便趁温禹不注意便摁了下去。
“疼。”温禹微微皱眉。
温禹并不知道这铁烙是个诅咒,会慢慢侵蚀他的生命,这个诅咒的印记会慢慢扩散。
“我可以带它走了吗?”温禹试探性地问道。
“当印记布满全身时,我会将你带回来。”
温禹点了点,头便走了。
温禹走后,黑衣人摇了摇头。露出了真面目,腰间的玉佩与温禹的那一块可合二为一,没错这个人就是他的好友段白月。
“从未出现过双生花,今日禹儿遇到了…孽缘啊。”
温禹一路跑回温明山庄,没有发现自己早已被双生花的刺给扎到了。早已染上慢性毒,为了让他活下去,段白月以毒攻毒。
“师傅,我回来了。”温禹高兴地推开药房的门。
温禹把双生花递给南川时,南川差点被他吓死。
“傻徒儿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怎么了师傅?我看这药材是在同一株肉上,便一并摘了回来。”温禹笑着回答他。
“你先去清理伤口吧。”
“没事儿师傅,无足轻重。我先去熬药了。”
熬药一般费时又费力。原本温禹已经筋疲力尽了,一个不留神,手握到了滚烫的锅把。
温禹一下子便站起来,手往上一伸,衣袖便褪了下去。
“等等,这是怎么弄的?”南川抓住温禹的手腕质问道。
“师…师傅,没事儿。要弄好了。”温禹将手抽了回来。
“先别管药了。过来,坐下。”
“师傅,药凉了,药效减半。”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南川没办法,只好先去送药。
南川端着药便出去了,南川离开后,温禹小心的揭下衣服,露出了那个印记。不巧,这时南川带奚怃走了进来。
“温禹……”奚怃道。
“傻徒儿,这印哪来的?”
“师傅,将,将军。师傅,我……”温禹有些惊恐。
“南川你先出去,我想和他聊聊。”
“子怃,你们的恩怨事后再解决。我要先解了他的毒,再等下去恐怕……”南川话还没有说完,温禹便昏倒了。
“徒儿!”南川慌忙将他扶起来坐着,而一旁的奚怃则冷眼旁观。
“被自己所信之人给下了毒的感觉怎么样?温禹……”奚怃略带一丝嘲讽的说道。
南川为温雨医治时,奚怃全程都在看在眼里。当南川扒下温禹衣服的那一刻。
那一刻,奚怃的第一感觉是震惊。但后来又觉得这只不过是温禹的苦肉计,这一定又是温邰想让温禹重回他身边所使用的苦肉计。
奚怃冷笑一声,也便出去了。
往后几日,温禹都痛不欲生。奚怃依旧觉得他是装的,奚怃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用温语引出段家的人。
“他的毒,不用解。”奚怃漫不经心地说。
“我想解,但也解不了。”你是好了,那他呢?他怎么办?
“我想用他引出段家的人。”奚怃阐明了用意。
“这,好。可以,但不知道他可否承受得起满身印记带来的痛苦。”
“你错了,像他那样的人都是装的,不用管他。”
南昌劝不动奚怃,他也只能认命了。
温禹就这样被关在房间里。
咒印已经布满全身,可温禹柔弱的身体怎能抵挡住这两种毒同时发作所带来的痛苦。
“白月,是你吗?快走…”
温禹昏迷前看见了段白月的身影,当他再一次醒来时,已经身在临奈了。
“伯父?”
“禹儿醒了,我去把月儿给你叫来。”说完,段祭起身向外走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在段白月家里醒来。
那一天,以段白月的身手进到那里是小事一桩,离开也不是问题。奚怃他们什么也没有等到,其实还有奚怃自己的私心,拖了时间,才能让段白月有了可乘之机。
“如故呢?他身上可还有两种毒没解啊!”
“大可不必,南川,他死了也罢。”相比之下,奚怃可比南川无情多了。
“你,你!要不是为了救你,他会去摘药,会中毒?!”南川怒斥道。
奚怃听到这也只是心头微微一颤,下一秒便朝南川冷笑。
“不必帮他一起骗我。如果说他摘药中毒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与我何干?”奚怃反问道。
“罢了,不与你吵,你只要记着他曾救过你便可!”南川妥协了。
“等等,外面有人。”奚怃打断了南川的话,也不以为意。
“将军。末将纬乩拜见将军。”只见纬乩单膝跪地,俯首行礼道。
“你我兄弟之间不比如此。”
“南川兄,好久不见。”
几番寒暄过后,三人商议着军事。
另一边,临奈。
“白月,我…我的毒还要解吗?”
“解是解了,但又和没解没有多大区别。表面看是看不出来的,但一旦再次中毒。那时便是双倍的痛苦,现在还有机会将余毒排出,所以留下来一个月足以让我将余毒排清。”
“白月,我不想解。就这样吧!死不了就行。”
“温禹!听话等毒解了再走。”
“白月,不用了。真的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罢了,这瓶药是不可多得的解毒丸,也许可以短暂控制毒发时的痛苦。”段白月将自己的压箱宝贝给了温禹,他知道自己劝不动温禹,他只好妥协。
“多谢。”温禹接下了药。
“禹儿!留下来陪我们,学毒吧。”段祭说道。
温禹向南川学了四个月的医,现在又向段祭学了六个月的毒。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毒医。
六个月来,段白月无数次劝说温禹,让他把毒解了。但都被温禹拒绝了,因为他想记住这份痛。
温鸣那边的奚怃则从未提到温禹。
“奚怃,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如故捡回来的。”
“他不亦是?”奚怃冷言道。
“我捡到他时,血肉模糊,背上的伤比你还重。为了救你,双生花的毒……”
“够了!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出去。”奚怃怒斥道。
“你不要后悔。”南川也警告道。
“不会。”十分冷漠。
温禹现已离开了临奈,也继承了温家的易容术。你说他放下奚怃了吧,没有。你说他放不下吧,也不算。段白月问他以后怎么办。
“治病救人,放开一切。”温禹洋溢着笑回答道。
“那……”名字……
“禹司宇。”温禹思索片刻回答道。
温禹离开后去了京城。他在那儿开了一个医馆,救死扶伤,扶贫救弱。
医馆刚开始还挺顺利的,没什么不好的。突然有一日,有一访客的到来打破了一切……
是夜 。此时,温禹正准备关门。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白衣男子手捂着胸口闯了进来。
“已经歇业了。明日再看病吧。”
“医者仁心,你确定不救我?”那男子捂着伤口说道。
温禹很无奈,他不可能不救人。所以还是给白衣男子处理了伤口。
“你这伤再晚来了,一步小命就想别要了。”温禹略带训斥的说道。
“所以,你若不救我,我的命不就没了。”语气中夹杂着些许调戏。
“无耻。”温禹低声咒骂,“好了,伤口最近三天别沾水,有什么事再来找我。”
“好,很好。你愿不愿意加入倚月阁?”
“倚月阁,那是什么?”温禹不解的问。
“那是太子殿下的亲要。你确定不去?男子解释道。
“不去,太拘束不好。没做自在。”温禹听了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没事,去倚月阁,你只管做你的,我保你。”
“那也不去。”温禹不为所动。
“为何?”那白衣男子追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你确定不去?那可有各种稀有的药材,有什么七叶莲、龙须草、木榆叶……哎,反正就是有很多的药草,可供你使用。”
温禹同意了,他同意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有个归处可安身。
白衣男子将他带回了倚月阁。
很快三个月的时光就匆匆过去了。
这天温禹外出购药,很巧,奚怃也在外面做事。
奚怃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可心里想的还是那个人。他问南川。
“之前,你说他都为我做了什么?”声音略微小了些。
“如故?那孩子为你去摘药,不惜中毒。他叫温禹吧。捡到他的时候全身都是伤,还有泼盐水的痕迹……”
南川一直在说,可奚怃却再也听不进去了。
那一天,就是温禹把奚怃放出去的那一天。原来他说的后果就是自己去扛,是吗?
温禹留在倚月阁的日子里,无非就是替人疗伤,炼药,甚至还调出了神药。
那天,他问男子,可不可以离开?男子同意了,可是是有条件的,听到后温禹犹豫了。
“禹司宇,你现在是在求我!”那男子大声呵斥了。
“我知道,可……”
“没有可是,不愿就算了。”
“好……”
温禹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宁安,好巧不巧,遇到了奚怃,好在并没有认出他来。
“公子也是一个人吗?”温禹询问道。
“是,向来一个人 ,赔罪的……”
“可愿说出?”其实温禹也想知道在奚怃心里的他是什么样的?
“他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可我却次次伤到他的心。人海茫茫,也不知从何寻起?”奚怃唉叹道。
“不知公子这般苦恼,公子的那位故人可知晓?”
“或许远在天涯,又或许近在咫尺。”奚怃的语气中夹杂的一些笑意。
两人已聊了许久,直到深夜才聊完。
翌日,奚怃很早便离开了。但,他留下了一封信。温禹打开了。
多日不见,你还是你。易容术也遮不住你本身的气质,不过,你好像长大了。小禹。
奚怃
泪水终于还是留了下来,藏了这么多年的泪水。这封信就像压倒温禹最后的一根稻草。
他匆匆的从楼上下来,小二却告诉他,奚怃向黑森林的那条路走去了。可只有温禹知道那条路是通过倚月阁的。
温禹在倚月阁呆了多久,怎会不知私自闯入那里的人后果有多惨,如:打不过的就得死,有能力挣扎的都由温禹救治。
来到森林前面,他又想起了条件。
“为了奚怃,这又算什么……”
他看见奚怃倒在中间,便跑了过去。
“禹司宇!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他可是私自闯入的?”你可想清楚后果!宋斐的话中带有警告。
“那又怎样?”显然温禹不惧怕宋斐。
“哦!?禹司宇,你可还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会同意的,你让我救他。”温禹为了救奚怃已经无所畏惧了。
宋斐看着温禹抱着奚怃向药房走去。虽然他知道温禹同意了,但不知道为何却开心不起来。
也许,宋斐一开始就是想着利用温禹,才诱惑他进入倚月阁。但也确实损失了很多药材。
温禹从中午一直忙到夜晚,对奚怃似乎很用心。当温禹去找宋斐时,宋斐并未熄灯。
“阁主,我忙完了。”
“没事,叫我宋斐吧。”
“阁…宋斐,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所爱之人,不,是朋友啊……”宋斐笑着说。
温禹知道,从他踏进森林的那一刻,条件就生效了。他的后生只能留在倚月阁。与奚怃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待奚怃醒后,奚怃除了离开,别无他法。好在一个月后奚怃才醒。
“小禹。……”
“你走吧,这里留不了你。”奚怃,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不能说。
“我知道了,禹儿,等我……”从奚怃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是失落的。
那一年,奚怃夺回了炎城,而温禹却只能留在倚月阁,救人治病。他们都没有错。
奚怃不该把温禹养大,温禹不该放走奚怃。原来他是一城之主,可遇到了温禹后……
“我不后悔,奚怃,等我。”
那天奚怃遭人暗算,翌日醒来后便忘了一切。但往后一月,他又记起了一切,但唯独缺失了关于温禹的一切记忆。
大朔四十三年,朔国灭。奚怃登基称帝。
大朔灭了,宋斐被抓。温禹也自由了。
在倚月阁待了一年零三个月余十二日,他终于出来了。温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奚怃。
温禹知道现在的奚怃已经是皇帝了,他不可能轻易的见到奚怃。可温禹还是想见一见奚怃,所以他来到了皇城外。
“我要进去,我要面见新帝,让开,我要进去。”
温禹与几个卫兵争论着。
“是何人敢拦本官的去路”南川的马车出现了。南川走下马车,往那看去。
“如故,你怎么在这?”南川既高兴又疑惑。
温禹就像一个小孩一样扑向南川,搂住他。
“师傅,我好想你,两年多没见了。”
“这两年干什么去了,消失了那么久?”南川轻轻拍着他的背问到。
“我……我被困在倚月阁…师傅,我想见他一面。”
“这……这有些难办,如果说他还记得就没问题,可他好像不记得你了。”
听到不记得那一刹那,温禹的心颤了一下。
“为何?”温禹有些难以相信,一个陪了自己十三年的人,竟然会忘了自己……
“一次负伤后,翌日便忘了。”
“师傅,即使这样我也要去。”温禹听了南川的话,依旧不死心。
“那,走吧”南川还是带他去了。
南川带他去了,可结果就如南川所说的那一般。奚怃没有了关于温禹的记忆,身边早已是一堆姬妾。
“南川,你可知你身边的是谁?!”奚怃大声呵斥道。
“你忘记了吗?我是小禹啊……”温禹急切的想用奚怃记起自己。
“闭嘴,没让你说话。你个温狗,温家的人都得死。”奚怃的眼神中带有愤怒。
那一瞬间,温禹呆住了。
“殿下,他只是微臣的徒弟禹司宇,只是与温家的人有三分相似罢了。”
“真的?南川你可知欺君是什么后果?”奚怃威胁到。
“微臣知道。我这徒弟只是对殿下的头疾有些许好奇,想为君诊治。”
“噢!那好,来人赐毒酒!他若敢喝,之后便可常伴君左右,为朕排除病难!”
太监将酒端到了温禹面前,温禹想都没想便举杯饮尽。
“是条汉子。来人,拟旨。禹司宇从此成为朕的贴身医官。”
“草民领旨,叩谢皇恩。”温禹跪拜。
南川带着温禹离开了,刚上马车,温禹便开始咳血。
“师傅,我没事不用担心。”温禹从衣袖里掏出段白月送的解毒丸吃了一粒。
“这是,解毒丸?”
“师傅,,徒儿我也是有本事了的。”
“这毒应该是慢性毒,好解。但中毒了怎么毒发的这么快?”南川不解的质问道。
“师傅,我……双生花的毒还没有解尽。”温禹并没有隐瞒南川,而是全盘托出。
是夜,这个晚上南川交代了许多,温禹差不多都记住了。
翌日,南川送温禹进了宫门后便离开了。
“殿下。”温禹跪在地上叩首称到。
奚怃不说话,就看着大臣们传上来的奏折。这一批就是一个时辰。因此温禹也跪在地上一个时辰。
“行了,说吧,为何接近朕?”奚怃开口了,但并没有让温禹起来。
“回皇上的话,小……奴是自愿伺候您的。”温禹将头埋得更深了。
“不可能,说!谁让你来的?”奚怃走到温禹面前,俯下身用手捻住他的下鄂,迫使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皇上,奴不敢欺君,所说句句属实。”温禹艰难地开口道。
此话一出,奚怃直接用手掐住了温禹的脖子。
“看见了吗?那有五个小瓶,其中有一瓶是水,一日一瓶,朕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看你能活多久。
“谢皇上恩赐。”温禹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说。
第一杯,他拿到的是普通的毒药,当日夜晚就已经配好了解药。
第二杯,慢性毒药。温禹无法在奚怃身边,还去找药材。但好在南川帮他找到了。
“如故啊,再这样下去。你的命迟早会被他毁掉的。”南川奉劝道。
“我的命是他给的,师傅,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温禹手捂着胸口对南川说道。
温禹经过这几天的毒,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住了。不仅要解毒,还要陪在奚怃身边,还要看着他与他的妃子亲热……
第三杯,是水。这个水可抵掉了不少,至少它给了温禹缓气的时间。可南川也因为一些事必须离开皇城。
“我得去找木榆草,否则你身上的毒会越发越快。”
“师傅,我这里还有的。”
“不够,听话,为师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
第四杯,温禹喝到了荆烈草,它与双生花相克。让毒素来得更猛了。温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上万只蚂蚁噬咬着,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温禹已经猜到了自己命不久矣,可他还是照常去伺候奚怃。
温禹跟着奚怃一同到了亭子,遇上了月妃。她一直在挑逗奚怃,暗示他对自己……温禹看着他们热吻,拥抱,丝毫不把温禹当作外人。
“皇上~我们去漓雪院,好不好~”
“好,好,好。都依你。禹司宇跟上!”
“是。”温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漓雪院,奚怃在院里与月享受生活妃IE,而温禹跪在院外听尽了一切。他的心在痛,不知是毒药给他带来的痛苦,还是奚怃的所作所为……
第五杯,是让温于禹致死的致命一击。这让他的身上的毒全乱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奚怃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的“尸体”。
“等南川回来,埋了吧。”
待南川回来时,温禹已经昏迷了三天,这也是南川第一次对奚怃大发雷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南川愤怒的质问道。
“温家的人。”奚怃漫不经心的说。
“还有呢?!你就不记得这十三年里是他陪着你吗?”怒气仍不减半分。
“可笑至极,我堂堂一城之主,怎么可能让一个男子陪我?”
南川已经被奚怃气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他只好带着温禹的身体去了临奈。
温禹被带走后,奚怃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什么,直到他找到了很久以前的信。
第一封:小禹,你为我留在倚月阁,真的不后悔吗……?
第二封:小禹,我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你一面?……
小禹,我还是要以养父的名义把你带回来吗……?
…………
一封又一封,都是那年奚怃对温禹的思念。他疯狂的跑到温禹住处,桌子上有一封信。
信上的字有些东倒西歪的……
亲爱的奚怃,我不知道你会忘记关于我的一切,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爱你会一直爱下去。…… 温禹绝笔
这一切,都是由他一手创成的不是吗?
南川带着温禹来到临奈,可明明该死去的温禹又醒了过来。
“如故……”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
“你身上的毒素太多,可能现在的你已经不再害怕毒了。”你不怕毒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想回到他身边……师傅。”
奚城的人都知道奚怃失去了一个人,其他国的人就趁这个机会向奚城发起了进攻。就在奚怃要被刺死的时候,温禹出现了。
“小禹!”奚怃惊慌的大喊一声。
“如故——!”
温禹替他挡下了那一剑,而那人呢,已经被包围了。一剑刺喉,剑从温禹下巴穿过,身上满是鲜血。
“请,带着,我的爱~活下去……”
温禹这一次是真的死了,就让奚怃一辈子都活在忏悔中吧。
如果思念有声音,那将会是一场海啸吗?
本文完!
温禹死后,奚怃为温禹立了碑。碑上写着,吾妻温禹之墓。这几个字让南川几人有些惊讶 ,但又能理解。可后来,碑上的字变成了,吾兄温禹之墓。也许,奚怃不想以义父的身份表达对温禹的爱,但他一国之君不可能让一个男人作他的皇后。虽然,在外人看来,奚怃已经对温禹失意了。但又有谁知道,在温鸣山庄里,藏着奚怃对温禹的爱。那山庄本是为温禹所建,理应在温禹死后就会荒废。可那却丝毫未变。在温鸣山庄里,有一个牌位。没错,那牌位正是温禹的。上面赫然写着,吾妻温禹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