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书宛如看智障一样的看了许曜一眼。
这一眼太明显，许曜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很聪明。
“这次考多少分？”
许曜赶紧转移了话题，周南书叹了口气。
“不及格？”
“只是数学。”
周南书嘴硬。
“立体几何真的很难。”
“有什么难的？画图不就出来了？”
男生的理科通常比较好，周南书不跟他争论。
“明天跟我去图书馆，帮你补课。”
“我明天要去上舞蹈课。”
“几点。”
“七点。”
许曜笑了：“我让你白天出来去补课，耽误你晚上吗？”
他是看出来了，周南书不想补数学。
觉得难不想补但是又想提高成绩，现在数学在她眼里就是一座山，拼命想翻过去但是发现怎么都看不到山顶然后一段就想放弃。
周南书努努鼻子：“知道了。”
苏聿回来的时候许曜已经走了，周南书也会房间睡了，苏聿见客厅灯亮着，周意欢坐在沙发上晕晕欲睡。
“妈？”
周意欢惊醒。
“死哪去了臭小子？”
苏聿放下包脸上是可见的疲惫。
“跳舞。”
“跳舞跳到现在？人老师不下课？”
苏聿瘫在沙发上捏着酸胀无力的大腿。
“多练了一会儿。”
周意欢看苏聿连说话都觉得累不免有些心疼。
“吃饭没有？我去给你热饭。”
苏聿点点头。
“小点声，小宝该睡了。”
简单的把菜热了一遍，苏聿慢悠悠的挪过来坐在桌子前。
“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周意欢坐在苏聿对面端端正正的，气势却温和，像是朋友间的简单询问。
周意欢带多了幼儿园小朋友，所以从小跟苏聿的关系都很好，母子俩经常聊天。
后来苏聿青春期叛逆，很多事不跟她说，再到成年后，周意欢开始把苏聿当个大人，很多事也不会问。
就像上次苏聿偷偷报了舞蹈跟唱歌，周意欢不问他学这些干什么，但是接连几天苏聿都很晚回来，她察觉到这两样东西他真的上心了。
她敏感的察觉到苏聿在为未来做打算，所以她想谈一谈。
苏聿饿极了，他从学校出来没来得及吃饭就去上课，然后一直跳到现在，听到妈妈问话都没及时回复，先干了半个馒头。
“我想当练习生。”
周意欢面露疑惑。
“做歌手。”
苏聿解释完周意欢懂了，她皱皱眉有一些不赞同。
“这行很难走，而且家里没人干这个，我们帮不到你。”
“我喜欢这个，妈，学习我真学不进去，我就喜欢唱歌跳舞，让我去试试吧。”
周意欢在斟酌着怎么拒绝苏聿。
“妈，让我试一次，二十四之前我要是没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我就不干了，回来读函授一样有文凭。”
苏聿看出了妈妈的顾虑，他都考虑好了并且想到了解决办法，周意欢深深的看着儿子，有一些欣慰。
“你是个大人了，有权决定自己的未来，不管你以后走这条路还是走别的路，我希望你回头看的时候觉得是值得的。”
周意欢没有说我希望你不后悔这种话，没有哪件事是不后悔的，你选择的这条路上遇到难以跨过的荆棘时都会产生后悔的想法，所以她希望苏聿这段经历对他来说是值得的。
“我知道的妈。”
周意欢起身摸摸苏聿的头，就像从小到大她觉得苏聿是对的时候那样。
这是母亲对儿子心照不宣的鼓励跟认同。
“你打算怎么做练习生？”
周意欢不了解还是想问的清楚一些。
“我看棠城的一家公司在招募练习生，我打算去试试。”
“棠城？那么远？报名费要交的吧？”
“说是不用。”
“需要跟家里要。”
苏聿点头，又想起什么，有些别扭的看着周意欢。
“妈，这事儿先别跟小宝说。”
周意欢笑了：“怎么 ？怕丢人啊？”
“哎呀，怎么说我都是个长辈，要是没出道灰溜溜的回来多没面子，破坏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行，给你保密。”
──
周南书本来打算第二天赖个床，结果许曜一大早就给她打电话，在脑子里做了大半天思想建设之后她爬起来。
“小叔。”
周南书看到客厅里压腿的苏聿惊喜的喊了一声。
这段时间苏聿早出晚归，上学都是周南苏一个人去，晚上等她都睡着了苏聿才会来，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有一个月没见面。
这一大早在家里看到周南书突然心情大好。
“想我吗？”
苏聿走过去搂住周南书的脖子，周南书也抱了抱苏聿的腰。
从小周南书就黏苏聿，中间好长时间不见面有些生疏，但是住了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又亲密起来。
周南书做姐姐久了特希望有个人宠她，苏聿做到了，苏聿独生子，就希望有个妹妹作伴，周南书来了。
“想，你今天还去上课吗？”
“去，等会儿走，你怎么起这么早？”
“跟许曜去图书馆。”
苏聿脑子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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