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13 痛楚

托尼明白了，这棵树就是那个使恶魔出现的东西。

“你想得没错。这棵树将长成连接两个世界的一个通道。”

托尼和飞鸟同时转身，看向那个发出声音的事物——正是那只被接近砍成两半的“猴子”。但它只是摇摇晃晃地走着，看起来就像没受过伤一般。

“你的攻击简直就是抓痒，”恶魔说着，语气仿佛在向一个迟钝的孩子授课。他的表情隐藏在木质面具后，“这棵树以人类的绝望为生长的养料，我们只需要一个孤儿就能让它茁壮生长了。”

“闭嘴！”托尼的愤怒再次侵蚀起他的理智，“你干了这种——”

“这还不是全部。我们会对你所认识的所有人做出这种事。”恶魔发出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笑，“你总是伤害你所爱的人。有什么能比一个人的家庭更能让一个人绝望？”

“比如，这是你可爱的青梅。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变得痛苦……你有什么好点子吗，托尼？”恶魔看向飞鸟，咯咯笑了起来。飞鸟只是暗自握紧十字架，等待着时机。恶魔看飞鸟的情绪没有波动，失望地重新看向托尼。

托尼因为愤怒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他对恶魔挥出大剑，黑色的血液喷洒到在场的人们身上。突然，代表洁西卡的木雕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的血液对你们来说是有毒的。”恶魔讥笑着，身上的伤口居然很快再次愈合了。“没有人类忍受过她现在所遭受的痛苦。”

托尼在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只恶魔正在挥动拳头砸向地面。“也许你的绝望也能作为代替来喂养这棵树。”猴子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飞鸟一咬牙，在身前转动十字架然后快速横挥打出一道光墙。她立刻感到一阵眩晕，尽快退到托尼身边偏后的位置。十字架随着光墙的出现消失了。

那只恶魔突然被金色光芒淹没，因此僵在原地无法寸进并受到持续性的腐蚀。托尼瞬间明白过来，一剑砍落恶魔的手臂。飞鸟很快收回光芒，十字架回到手中待命。托尼再次干净利落地挥剑，黑暗生物被瞬间笔直地切成两半，木质面具也被同时切开。

“不可能！你的武器对我应该是无效的才对！”黑色液体随着恶魔的倒下从平滑切面流出。

“你屁都不是。”托尼若无其事地砍下了猴子的头。它的头滚落在地上，眼睛看着自己残缺的躯体。

“记住我们尊贵的名字。我们是——”

“跟我有毛关系？”托尼一脚踏在了尚能活动的脑袋上，像砸碎一个西瓜一样踩碎了它。他冰冷的轻蔑笑容在这个地狱一般的礼堂里比任何东西都更像恶魔。

“……托尼。”飞鸟终于出声了。“飞鸟！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呢，你在——”“这都是本人对你应该做的。”飞鸟只是轻轻走近代表洁西卡的木雕。

飞鸟举起手抚摸洁西卡的脸，只感到湿木一般的冰冷。她静静鞠了一躬，退向一边。

“托尼，你觉醒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吗？”飞鸟闭上眼睛。

“……我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而已嘛……”托尼这句话隐隐带着哭腔，但被他狠狠压住了。

“我现在要结束你的痛苦了，好吗？”真希望以后还能吃到你做的焗饭。

剑鸣声响起。

——几小时后。

群众包围了疗养院，他们正在观看消防员与疗养院内火灾的斗争。

托尼混在人群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Mission Complete——

我不是不想救洁西卡，是洁西卡这一战是托尼成长的第一个关键节点……

情感写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