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尔泰回忆往事（3）

“尔泰，你不懂我夹在两个人女人之间的为难。”

“如果你像当初一样，心里和眼里都是小燕子，何来为难，何来误会？”

尔泰一语中的。

见永琪沉默不语，尔泰缓缓开口，“也许小燕子本来就不适合皇宫，如果没有你，或许她根本不会留下。”

“如果你不能让他幸福，就彻底放掉她吧。”

多余的话其实已经没有必要说了，就像覆水难收一样。很多事情悄然间走到这个地步，谁都没有办法回到当初。

各得各的幸福，也许本来就是奢望。

尔泰庆幸自己和塞亚远离皇宫，边疆苦寒，但是却是自由的。

“我不懂你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为难。因为，我虽然对小燕子动过心，但是和塞亚结婚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对她，从不存在什么为难，更不会懂。我知道你娶她是出于道义，但我想小燕子在乎的不是知画和绵亿的存在，更在乎的是你的心。”

“我想小燕子虽然神经大条，但是他爱你，所以很多事情她能察觉得到。你若能对他她结婚前一样用心，你也能察觉得到。”

尔泰言尽于此，不再多说，转身离去，独留永琪一人在原地踌躇。

尔泰的背影越来越远，此时知画从房间的侧面走出来，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若有所思。

不知道她心里在计划着什么。

永琪一个人在书房里，此时，坐在写字台旁。

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从一箭射到小燕子，他多了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发现她是假格格为她的脑袋担忧，凉亭告白，大逃亡，为她吃醋为她打架为她担心，那时候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离开自小成长的皇宫。后来他们结婚了，也有过几年的甜蜜，但是所有的甜蜜都在娶知画之后没有了，两个人之间不是吵架，就是猜疑。

尔泰的话让他思虑良多，如大梦惊醒。

小燕子爱自由，但是却甘愿困在皇宫。她能接受知画，已实属不易。

回想起和知画婚后，自己一心觉得对不起知画，所以让小燕子处处忍让，可他更对不起的是小燕子。

他心里确定他爱的是小燕子，却还是让事情演变成这么糟糕的地步。

他是应该被责怪的。

从前他只知道自己在被两个女人折磨，左右为难，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想过小燕子心里所遭受的折磨。

小燕子，我知道错了，失去你，是我今生最痛苦的事情。

永琪此刻真的希望有一颗后悔药，吃下去，一切能回到过去。

回到大逃亡时候，他们从未决定回宫，一心一意去追寻大理那个遥远的梦。

如果没有当时的犹豫，他们或者在大理早就已经过上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幸福生活。

他和尔康没有参与清缅之战，没有萧剑和小燕子的身世危机，没有知画和绵亿的存在。绕了一圈，到手的自由还是没了，他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小燕子，你离开了皇宫，我的心也跟着你走了。此刻留下的只是躯体，灵魂早已远去。”永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自言自语，连回声都没有。

孤独声音落到房间里，他满目都是凄凉，似乎只有回忆支撑着他继续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