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来了一场寒潮,月奶奶感染了风寒,发了一夜高烧,最终还是没有熬住。
在她还清醒的前一刻,她一手拉着月息一手拉着向阳生,眼里是欣慰是不舍。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声音。
向阳生察觉到她想说什么,于是开口:“奶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月息的,你安心的去吧。”
月奶奶眨巴一下眼睛,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从俩人的手心滑落。
月息抱着月奶奶的尸体泣不成声。
向阳生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的陪伴在他身边,无声的安抚。
向阳生和月息一起挖了一个坑把月奶奶埋葬了,又烧了纸钱和香。
从那以后,月息成熟了很多,也没有那么开朗了,变得沉默寡言。
向阳生和向安知道他这是还没有从月奶奶逝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俩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陪伴,无声的安抚。
日子还在继续向前走,该干的活还要干。
这天,向阳生接到一个任务去接特派员回根据地。
那个特派员有点特殊,是个外国人,会一点简单中文,但很多地方还是不能正常交流,他是一个技术员,对我们红色组织非常重要,务必把人安全带会根据地。
特派员从国外回来,是坐轮船,港口在海市,从根据地到海市需要坐两天的火车。
向阳生会英语,能文能武会医术,派她去最合适不过了。
原主是不会英语的,为了让自己的才能有迹可循,她这些年特意买了一本二手的英语词典、书、报纸之类的学习。
向阳生一大清早就出发了。
月息得知她要去做任务就给她准备了一些钱,穷家富路,出门在外最费钱,向阳生没有拒绝他的心意,说了一声保重就走了。
她走着走着就听到了向安的声音:“小姨,要平安回来。”
向阳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会的。“
她买了火车票,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身边很快就坐下一个人。
她并不关心,闭目养神。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猛的伸出手,把那人伸到自己口袋的手抓住,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下一秒,一声尖叫在耳朵炸开。
她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部表情失控的脸。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脸蛋圆圆的,带着一点婴儿肥,此时此刻正在痛苦的挣扎尖叫,痛的眼泪直流。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露出诧异的神情,看到这一幕,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向阳生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甩开男人的手。
男人做贼心虚,不敢吵,只能憋屈的忍了。
但手太疼了,疼的他直吸气。
向阳生听到了,却充耳不闻,不给他一点教训,真把她当病猫了?
男人似乎怕了她,不敢吭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吃了。
坐在对面的一对夫妻看到这一幕,纷纷避开,生怕殃及池鱼。
在场的人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男人听到了低着头,眼神晦暗,一脸阴郁,沉默不语。
坐了两天的火车,感觉骨头都硬了。
向阳生松了松筋骨,下了火车。
直奔目的地。
她刚走没多久,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的小贼。
向阳生冷笑,没有说话。
只是没想到会是一群男人,女尊世界的二流子不应该是女人吗?
可能是这几个是异类吧?
不过她可没有不打男人的习惯,在她看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招惹了她就该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管你是谁,照打不误。
那个男人冷声开口:“敢伤老子的手,找死!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一群人抄家伙冲了过去。
向阳生微微抿唇,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她是学过武功的,这些二流子不过是一些三脚猫功夫自然是不够看的,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他们撂倒。
向阳生拍了拍手,顺手就把他们的钱搜刮走,冷哼一声,在他们哀怨畏惧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