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簌离父亲被钱塘君以不守婚约为名告上天界，太微降罪于龙鱼族，将太湖水面上三万六千顷的水泽之地尽数罚没给了鸟族。

最终导致太湖、钱塘交恶，东南水系分崩离析，太微通过鸟族控制了最富庶的八百里太湖。

而当时拥立太微上位的天界第一重臣水神洛霖的职权也被削弱制衡，一石三鸟。

灵惜“帝王心术，太微玩得风生水起。”

灵惜“玉儿，关于你失去的幼年记忆，都是些陈年噩梦。”

润玉“阿灵……我好像记起来了。”

润玉“儿时我随母亲一起居住在太湖，一度以为自己是一条长得怪异的鲤鱼，总是被水族其他孩子欺负。”

润玉“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尾鲤鱼，而是一只一心想要变成鱼的白龙。”

润玉“父亲是龙，母亲是龙鱼，我怎么可能变成鲤鱼？”

润玉“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发起反抗，却引来天界注意，让我尝尽苦果。”

润玉蜷缩在床榻上。

润玉“母亲为保我，剜我龙角拔我龙鳞，我的鲜血染红了衣袍，一层未干又染一层。”

灵惜“玉儿。”

灵惜握住润玉泛凉的双手。她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

润玉“从出生起，我便被母亲藏在湖底最为幽深黑暗之处，暗无天日的活着。”

润玉“后来，我的恢复能力极强，于是我便自己动手。”

润玉“那失血过多后刺骨的寒冷，一点一点地刺入我的脏肺骨髓。”

润玉“冷到极处，五内俱焚。恨不得烧尽我身上最后一丝余温，好干我心头最后一滴热血。”

润玉“后来，我长大一些能够完全幻化成人形，我便极少以真身示人，鳞片下的那一身伤疤，实在是丑陋至极。”

灵惜“玉儿，你是翱翔九天的应龙。”

灵惜将润玉低下的头抬起，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让他看见自己眼中对他真身的喜爱与赞美之情。

润玉红着眼眶，默默地发自心底的笑了。

擦掉眼泪，继续说道：

润玉“后来，偶然在一条老青鱼处得知，鱼离水必死。”

润玉“那天晚上，我下定决心，跃出水面，等待死亡的降临。”

润玉“然而，我等到了……荼姚！”

润玉“阿灵，原来我的出生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润玉“太微……所有人在他眼中不过都是手中的棋子！我竟然现在才醒悟过来！天道无情，润玉，受教了。”

润玉“阿灵，润玉是不是特别没用？”

润玉“浑浑噩噩活了这几千年，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我也是不被期望的存在！”

灵惜“玉儿，你在我这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灵惜“玉儿，我是为你而来的！”

灵惜“这些杀不死你的，终将会令你更加强大！”

润玉“阿灵……”

润玉泪眼朦胧，认真地看着灵惜，按住灵惜双臂，

润玉“阿灵，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润玉“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润玉紧紧抱住灵惜，将头埋在灵惜肩窝处，似乎要将灵惜融入骨血。

灵惜“玉儿……”

润玉“阿灵，不要拒绝我，我是认真的。”

灵惜“玉儿，我……”

灵惜“我活了太久太久……”

久到时间带走了我多余的情感，你要的激烈的情感，我无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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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冻感谢小宝贝的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