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itious.逃不开社会化
“都已是第二年立春,又何必执着于那年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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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尽,恍然如梦。再次看到那双灿若繁星的双眸,忱河不再躲闪,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最后朱志鑫率先败下阵来,皱了皱眉,狼狈不堪的移开了视线。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忱河背着吉他下来的时候,陈遇神色如常,张极一脸淡然。若非看到陈遇微红的手腕,忱河还真以为刚刚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
他俩的故事和忱河与朱志鑫之间的故事全然颠倒。忱河和朱志鑫是不明不白的开始,却有了一个正式的结局。而陈遇和张极则有始无终,有着如偶像剧般的开头,却也默契的选择了闭口不谈,不清不楚的分开。
无可厚非的是,他们都选择了前程,爱情在事业面前不值一提,古人先成家后立业的那套说辞,在他们面前什么也不是,小情小爱不能阻碍他们奔向更大的舞台。
张泽禹“阿忱姐的这把吉他乃是上品啊。”
张泽禹脱口而出的阿忱姐让忱河一瞬间有些恍惚,除了山城里的人会喊她阿忱,其余即使是很亲近的朋友也只会叫她一声忱,阿忱之名早就死在了那年隆冬,现在却又在之江死灰复燃。只可惜物是人非,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了。
忱河“随手淘的罢了。”
忱河随便搪塞了过去,就让往事随风而散吧,不必再提了。张泽禹也非愚钝之人,自是知道话里有话。
正在唐嘉述身边调音的舒阳听到忱河的回答后,手指措不及防的被夹了一下。
那把吉他是忱河从他手里花大价钱抢过去的,他知道忱河善于弹琴,偶尔闲暇时才会玩玩吉他。本以为忱河是个有钱的大傻子,高价买把吉他只为放在柜子里做装饰品,现在想来,里面肯定有一段难言的故事。
陈遇闻之,捏了捏忱河的手指。忱河毫不客气的反捏了回去。若非是迫不得已,谁会放弃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呢。
忱河不是陈遇,她并非养成系出身,许多条条框框束缚不了她。再加上,陈遇和张极同属一个公司,多多少少会有后顾之忧,可忱河孑然一身,才不怕和公司撕破脸,同时她也笃定李飞不会放弃朱志鑫这个香饽饽。所以她很坦荡地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故乡。
左航和邓佳鑫对视了一眼,静观着这场以爱为名的闹剧,但是他们却忘了,这场闹剧的实质只是资本家们手里的一局游戏,而他们都是这场游戏的牺牲者。
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在座没有一位真正地逃离了大屠杀,山城依旧拥有着活力四射的少年,没有人永远是十七岁的少年,但永远有十七少年。而我们都已经是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了。
带着面具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早已是家常便饭,我们都应该习惯了,毕竟这是社会化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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