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

听到师兄答应她养灵兽，皓念简直开心到起飞，

昊辰（柏麟）乱跳什么，伤口不疼了？

皓念啊？疼疼疼，我疼，还很饿，师兄，我们去吃饭吧。

等他们回了房里，发现桌子上摆了一桌珍馐美味，还有一道只有昊辰可以看见的留言，“小仙回去了，帝君慢用。”昊辰一看就知道是司命准备的，算他还有点用处。

皓念哇！我只养了花，可没养田螺姑娘啊，师兄，这是你准备的吗？

昊辰（柏麟）嗯，正好你饿了，先吃吧。

昊辰皓念一起享用了司命的“保命赔礼”，至于赤芍，被昊辰一个眼刀吓得变回了原型。皓念也没说什么，她是知道自家师兄对于妖魔族有多深恶痛绝的，今天他能接受赤芍的存在已经是惊喜了，就不指望他能和赤芍同桌吃饭了。

吃完饭后，昊辰陪着皓念说了会话，又看着她睡着了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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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手上残留的属于皓念的温度，心情无与伦比的复杂，他千万年来心系三界，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上一次内心纠结的时候还是在上次，给罗喉计都整容的时候，他也很难受，但也和现在不一样。

上次是他思虑已久，主意已定，他虽有愧于罗喉计都，但却从不后悔当日所作所为，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可是现在，他的心绪乱了。

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就是为了三界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甚至尊严。可是今天，皓念只是在除妖的过程中受了一点小伤，他就这般慌乱，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自己现在的凡人之躯，到底能不能保护好她，不然他也不会那般着急地唤来司命。

他本打算通过犀渠调查一下背后的指使或操纵之人，或者找出犀渠重新现世的原因，可是他看到皓念受伤，竟然不顾一切地当场杀了犀渠，亲手斩断了线索，从前他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会以三界和大局为重，但现在却出现了皓念这个例外。

他心里，有她了吗？

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天上修无情道，地上修无情决，本该断绝情爱，为何还会如此？

是她初见之时的挺身相助，或者是她机灵讨好地叫他师兄，或者是她邀请他一起回家，还是她跟着他一路来少阳，恐高时抱着他放声大哭，执着坚毅地刻苦修行，全心全意的信任依赖，一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同桌而食……

他的心里，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便是有了软肋。

现在的他，是昊辰，还是柏霖？

他静静看着烛火随风跳动，心却随着火焰一起舞蹈。

柏霖，从不自划囚牢，无人告诉他答案，那他自己去寻找就是了。

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感受着它的每一次喷勃，第一次由衷地觉得，原来凡人的生命和情感，也是如斯强大。

昊辰（柏麟）若昊辰只是柏霖的一场梦，那在梦醒之前，不妨就虽心而行吧。

昊辰笑了笑，挥手将烛台熄灭，在黑暗中望向旁边那个充满人间烟火的小院子，那里有一捧更加诱人的光。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