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祈安“不用了不用了,我洗菜就行了,我洗菜可是一绝。”
乔知礼唇角微扬,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事实上,根本不存在那么多痰盂需要清洗,她压根儿就没有这个打算。这般说辞,不过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罢了——用这种方式吓唬她,只为让她在往后谨言慎行,不敢再轻易顶嘴。
乔知礼“行。”
祈安“阿弥陀佛,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当视线真正落在那些待清洗的痰盂上时,祈安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在心中默默数落着乔知礼,那些平日里或许还算不上多深刻的埋怨,在这一刻仿佛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若要具象化这股怨念,怕是一千八百遍的咒骂也难以言尽。
没办法,不干完活没有饭吃,祈安只好两眼一闭就是洗。
她脸上原本的狰狞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生无可恋的漠然。起初对这味道的抗拒与厌恶,在一个接着一个痰盂的折磨下慢慢转变成了无奈的接受,甚至在某一刻,她竟鬼使神差地觉得这股气味有些……令人着迷,可紧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呕——”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算是被乔知礼给毁了。
太阳慢慢落下,眼见着痰盂即将见底,祈安别提多开心了,她想着晚上一定要给自己多加一把鸡腿。
实在没有就把张泽禹的抢过来,抢不过来就找张真源控诉,她不信自己累死累活干了一下午不能多吃一把鸡腿。
祈安“害……”
祈安“终于。”
祈安缓缓站起身,舒展着有些僵硬的身躯,双腿微微发麻。她轻揉着麻木的臀部,感觉已经扁了。
乔知礼“喂,吃饭了。”
祈安“可是我衣服还没有洗。”
祈安看了眼周围,大家都还在自己干自己的,并没有人去吃饭。
乔知礼“你先去洗个澡……”
说着乔知礼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面上略带嫌弃。
祈安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没有味道啊?
乔知礼“你已经被腌入味了。”
祈安“但是我的……”
祈安还没说完就被乔知礼打断了。
乔知礼“今天没洗完就明天继续洗,这些东西是洗不完的。”
乔知礼“但是你要是现在不去洗澡,待会就没人允许你吃饭。”
祈安“噢,好吧。”
祈安面上表露失落,内心的止不住的雀。太好了,又可以偷懒了!
她欢欢喜喜的去自己屋里挑了件衣服,虽然箱子里的衣服都长得一模一样。
祈安“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
祈安“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虽然祈安不是很能接受这个大澡堂,但是,现在这个澡堂只有她一个人,她想洗哪格就洗哪格,没有人能阻止她,也没有人会不小心拉开她的浴帘。
想想心情就好,以至于她洗了多久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有熙熙攘攘的人声,祈安才意识到自己在澡堂子待了很久。
祈安“我的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