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秋猎后的几天,谢景都在府中,谢家一直是中立,手握兵权,若是站在哪一边,势必会掀起波澜。
“谢景,好久没见你练武了,让我看看,可有退步。”
本是坐在庭院里的谢景听到母亲的话,起身走到武场边,伸手拎了把剑,三步并作两步,跃上武场。
母亲也是从小习武,是个性情中人,嫁到谢家以后,相夫教子,却时常教谢景习武,谢景的身手全出于母亲,父亲长年在外征战,母亲将谢景带大。
家中氛围不浓,但日子也算是安稳。民间传父亲和贵妃的事,母亲不是不知道,谢景见母亲从不表露出来,但每次母亲心情不好,便会叫他与她斗上几回合。
谢景一边想今日又是谁惹母亲不快了,一边应对母亲的招数,虽是女子,母亲的剑却是极具攻击力,招招致命。
“做什么一直躲,回击。”谢景喘息之余,母亲狠厉的说。
谢景没办法,握紧了剑柄,借力将剑向前刺去,母亲翻身躲过,剑架在了谢景的脖颈,谢景僵住,“这几日懈怠了。”言毕,收起剑,离开了。
连着好几日,谢景都在武场,每天都直至大汗淋漓才歇息。
今日,太子殿中来人,邀谢景去军中切磋武艺,谢景与母亲说明后就离开了将军府。
到了军营,宋渊和太子已然在了,谢景快步走上前,“太子殿下恕罪,臣来迟了。”“无妨,孤今日是想一睹谢公子的风采。”
多日未见,谢景看向宋渊,“见过五殿下,近来身体可好?”宋渊看着他“劳烦挂心,一切都好。”
谢景点了点头,三人一齐走到靶场,瞧了几眼操练的士兵,太子突然说“秋猎那日未曾见到谢公子的英姿,不知道今日是否能让我瞧瞧。”
谢景谦逊,“太子殿下谬赞,臣不过是些小把戏罢了,既然殿下想看,臣定是不推脱。”
说罢,伸手挑起三支箭,拉开弓,箭矢破空,全中靶心。
太子拍手称赞,“果然厉害,谢公子可有想过这身武艺用在何处?”
谢景心里有些忐忑,太子问这话,有何用意。
稳稳心神,“回殿下,臣未曾想过。”
太子爽朗大笑,“不知谢公子觉得令尊统率大军如何?”“家父…统率军队保卫我大沂……”谢景话未说完,太子挥挥手,“不知谢公子骑术如何,与孤对上一番。”
宋渊一直不说话,他看到谢景眼里的促狭,听出皇兄的旁敲侧击,想让谢家支持他,让他的皇位更稳妥。
宋渊冷笑,心里想: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不过谢家在哪一边可说不定呢。
几日以后,皇帝下旨,要谢景与父亲一起去西北征战,接旨后,谢景心觉奇怪,要说这一仗有父亲去了,他没必要去,可皇帝竟点名要他一同去,皇命难违,他只得跟着父亲出征。
到出发那天,谢景出了府门,环视一周,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什么,眼神不经意流转到不远处的酒楼,二楼的某个雅间,宋渊立在窗前,宋渊神情让人读不懂,队伍出发了,谢景只好策马跟上。
宋渊还站在窗前,“谢景,这一去是福还是祸”盯着谢景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