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5】

王默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家，打开门发现丈夫没出去工作，在家找着什么东西。

“你没去工作吗？”

丈夫冷笑一声，“你不也没去吗？”

王默顿时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不太舒服请假来了……”

丈夫突然大步过来死瞪着王默，“验孕棒呢！”

王默顿时感觉不妙，难不成……他都知道了？

“你怀孕了吗？如果你不交出来就去医院查查吧，要是没有三个月就不是我的孩子。”

丈夫步步紧逼，“你是不是出轨了，这才结婚几个月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已经给岳母打电话了，一会就过来，到时候你好说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王默最怕这件事被母亲知道，最怕……辛辛苦苦的母亲，对自己失望。

门铃突然响了，铃声在王默听来是那么响亮，直接吓了自己一哆嗦，丈夫去开门，王默悄悄探出头，发现竟然是水灵泊。

“你、你怎么来了？”

丈夫看着帅气的水灵泊愣了下，然后暴跳如雷，“好啊，就是你吗？看你长得不错怎么就看上有夫之妇了呢！你好意思和一个新婚几个月的女人偷情吗？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丈夫的声音大到把邻居引来了，像在看杂耍的猴子，讥笑傲慢和事不关己，这些目光普通利刃让王默觉得体无完肤，王默赶紧把水灵泊和丈夫拉进来关上门。

“你能不能小点声！”

“小点声？怎么这时候你知道丢脸了？以前夜不归宿你怎么就不知道丢脸呢！和他上床的时候就不知道丢脸呢！”丈夫抬手运势要打，水灵泊黑着脸死死地抓住了，力气之大让人不能挣脱分毫。

“对，我是孩子的父亲，我爱她，她爱我，怎么了，有错吗？为什么就要顾及你们这些人呢，以前是人类世界，现在还是？”

水灵泊一甩手把丈夫甩到一边，转身逼近王默将她逼到墙角，抬手抓住王默的肩膀。

“王默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看重我呢！我把我的命给了你，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你人类世界的生活呢！”

这些话……似曾相识。很久之前，很久……有娃娃，有叶罗丽仙境的时候……成功保护人类世界，要离开的时候，水灵泊，也就是水王子，也是这么说的。

——我把命给了你，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人类世界吗！

但自己选择了人类……选择了遗忘，成为了普通的人类，过着普通的生活。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终究是个普通的人类……我不能放下我的母亲……我放不下人类生活……我只能做回普通人……”

水灵泊一下子像没了气的气球，手无力地垂下，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跌做到沙发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你就做个“普通人”吧……”

眨眼间，水灵泊消失了，消失的还有个水灵泊相关的一切记忆。

王默傻站着有些头疼，旁边的丈夫起来一下子抱住了王默，“我太高兴了，我当爸爸了，刚才太激动了竟然摔倒了，真的……真的太好了。”

被抱住的王默还愣在那，心里空落落的，并没有那么高兴。

自己好像……怪怪的，但也不知道是哪里怪，难道是自己第一次做母亲还没能好好接受？

后来王默生了个女儿，继续工作为了生计而奔波，很多年后母亲生病去世了，又很多年女儿长大了，最后丈夫去世了，最后的最后自己也去世了。

王默普通的一生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