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沉默的阿米娅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情感,被覆盖的情感投射在你的身上,促使你站在她身后同样沉默着。
阿米娅垂眸嘱咐道:“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呜,呜……宽恕我们………饶了我….…”那名女性明显不理会她的话语,一味地哭泣哀求,自顾自的悲伤恸哭流着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她恸哭的声音无比刺耳。
你沉默着靠近阿米娅,沉默着牵起她的手,然后一言不发的归队。
阿米娅意外的看着你的动作,欲言又止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这片大地哀鸿遍野,安慰的话一遍又一遍,除了被更多更强烈的悲哀与绝望吞噬,你看不到那些话的作用。
抬头张望的医疗干员看到了和你并肩同行的阿米娅时,明显怔愣了一下。
或许,在这个时候你才终于愿意把一开始对某些特定事物的善意掩盖,不再戴着‘喜爱’的眼镜去看他们。
你知道游戏里阿米娅力排众议策划了切城行动,你也知道这些认识你的不认识你的感染者无一不排斥着你,你本对这种事情无所谓毕竟你曾摆烂过不少次。
可这次不一样了,这里是泰拉,被诅咒的大地。
你想,或许在这里你只需怀抱爱意去回应对你抱有善意的人就足够了,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毕竟,你不过只是个生活在和平世界的平平无奇普通人,不是巴别塔的恶灵,也不曾是。
“各位休息好了吗?”阿米娅刚一回队就环顾四周大声问道。
医疗干员:“啊,没事......”
你看着眼前尚且稚嫩的领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那句不合时宜的:“她为什么害怕你?”
话音刚落,恼怒的情绪油然而生,你难以忍受这种无异于撕开伤疤的行为,而被覆盖的情感,不受控制的行为,无一不在时刻提醒你的身不由己,明晃晃地告诉你就算难以忍受也要照做无误。
如果可以你就算是撕烂了这张嘴也不会问出这句话。
“.....”阿米娅定定的看着你,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类似的问题,你以前也问过呢。”阿米娅似乎是笑了一下,捉摸不透的笑。
也许有一点点怀念,但也只有一点点。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大地,“因为我,得了病。”
“我,还有杜宾,罗德岛的大多数人,都得了病。”阿米娅吐字清晰地慢慢说着,“就连刚才那些整合运动的成员也是……”
“我们得了很重的病,让人害怕的病…”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利刃般重重扎在你的心脏中央。
闻言,你被这现实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你私以为自己应该对此十分愤怒,可事实却是你打心底感受不到半分怒意,平静的可怕。
那是不属于你的感情。
你听到她如释重负般地说出了那个名字,““矿石病”。”
“………得了矿石病的人,就是感染者。”杜宾抬头直视你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其他意味不明的情绪。
阿米娅:“杜宾......”
“乌萨斯向来对感染者十分严苛。”杜宾说,“说起来,谁又不是呢。只是乌萨斯在这方面的举措,尤为冷酷罢了。”
“宣传上让民众恐惧感染者,到了抓捕感染者的时候,民众自然就习以为常,甚至拍手称快。”
“所以,整合运动才选择了这里...…”
她话音落下,像是给某些事物下达了最终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