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斯离开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已经不在了。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那个问题,但我觉得我说的很对。
戴因斯雷布“假如你的国家灭亡,你又是那个统领,该怎么做。”
戴因斯雷布看向远方,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些许悲伤。
我顿了顿,看着戴因斯有些疑惑,或许是什么勾引起他的伤心事,但语句中的悲伤不免漏出。
这是他有史以来跟我在一起说话最多的一次。
我低着头继续掰柴,大量灰尘徐徐落下,慢慢的飘到地上。
空“我么?”
空“我会结合人心商量怎么复国,”
空“将那些灭国之仇敌通通杀死。”
我觉得我并没有说错。
灭国之仇自然难忘,我的家园我应该去守护而不是懦弱逃避,不然会被欺负一辈子。
戴因斯雷布“...就没有第二条选择么?”
空“没有,我坚信这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过来帮忙掰柴。
晚间,戴因斯雷布缓缓起身看着熟睡的空,毯子已经被夹在身下,时不时传来轻鼾。
走过去捏了捏被子,随后缓步起身,看着远方,然后走掉。
我嘁了一声,自我闭眼调整后有些嘲讽的说着一些狠下心的话。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说。
空“要走就走,我还巴不得。”
停顿了一下,想着下一句该怎么说才行。
空“别回来了,切。”
大不了自己一个人游荡。
两个人的旅行并不孤单,最少有人陪着,但一个人的旅行不叫旅行。
叫游荡。
我慢悠悠起身,随随便便扎了一下头发后便自己去狩猎。
溪流闪光奔腾不息,通过拍打石头而传出的波澜向远处溜去,青苔野草长满,茂密的树上是叫个不停的蝉鸣。
石头上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影子,是幻象梦境。
一支箭从脸颊飞过,几缕青丝被斩断掉落在地,微微斜眼,从虚空中展剑刺去。
一剑刺中心脏,那个丘丘人并没有死而是挣扎了几下把剑拔出来后又开始射箭。
啧,有点凶猛。
一个长柄武器射了过来,刺穿了丘丘人的心脏。
...什么?
我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身后走出来一位少年,非常熟练的把长柄武器拿起来,再插进去,再取出来。
少年脖子上有带着流苏和矛形挂坠的串珠,可以说是一种简化变形的璎珞,衣带挂金玉好像变形蹀躞带,衣带下为副摆,后有下裳,左臂过肘的垂袖,左肩类似肩甲的环形玉饰真的挺像玉猪龙这种造型简单的古老玉器,但也正是有玉环绕,玉里面的獠牙给人感觉不是野性,而是古老,古朴。
金黄色的瞳眸撇了我一眼,随后便自顾自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液。
魈“外来的旅行者吗,”
魈“还是小心点为好,”
魈“附近应该还有,别动,出事我可不管。”
其实不太喜欢躺赢,也不太喜欢趁风头。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来讲,空并不敢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陌生人。
空微皱了眉,踏着步子跟在少年身后。
魈只是斜眼撇空,脚步未停,未作出多余的动作。
罢了,他劝不过,随便吧。
反正出事跟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