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方式

方雯顿了很久，才说话，声音有些哑：“嗯，怎么了？”

“才发现没有你的手机号，问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才问到，打电话看看对不对。”停了停，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太唐突了？”

那时发现没有她的号码，她又几天没联系他，消息全无，这个状态像极了他最忙碌的那段时候，谁也不联系。恰巧身边工作人员有她的电话号码，他就要来了。

唐突不唐突的……他刚刚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是他考虑不周。

“没，”方雯小声说：“不过，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要的。”

彩排那段时间方雯有和部分德云社的工作人员对接，习惯性留了联系方式，没想到他问来了。

“这几天没和你联系，我以为你在忙。”

她突然无言。

钟苗走在她身旁，向她比了个口型：“张云雷？”

她无声地，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至于为什么会不情不愿，她一时想不通，此后很久也没有彻底明白。

钟苗明了地撇过了头看别处。

“最近……是挺忙的，”方雯清清嗓子，尽量轻松地继续，“张老师你呢？”

“还好，忙习惯了。”张云雷那边声音有些嘈杂，“今天来看演出？”

“嗯。”

“不是要加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

方雯没想到他记得这事：“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我要加班。”

这话不假，她心心念念着加班半途溜出来看演出，结果太浑浑噩噩，被钟苗直接拉出来，都忘了要加班。

什么是社畜的悲哀……

就是全勤没了……

方雯绝望地捂了把脸。

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好了。方雯眼一闭心一横，索性躺平了。

感情什么的，随他去吧。来都来了，听相声是头等大事。

“张老师，你是不是要对词？”方雯听到他那头熙熙攘攘的声音，猜测道，“你先对词吧，我也快到了。”

张云雷听着她的话，抬眼，看见对面杨九郎第三次指向词本，无奈地比着口型。

“好。”他说，挂了电话。

“难得啊，对词前和别人打电话，急事儿？”杨九郎走两步到他面前，问。

“没事儿。”张云雷淡定自如地拿起词本，上下扫了几眼。

杨九郎觉得稀奇，自家搭档演出前一向专心，这都快开场了，怎么还心不在焉的样儿。

他奇奇怪怪地打量了张云雷一番，惹来张云雷一顿怼：“吃错药了，你？”

“拉倒吧你可，”杨九郎扫兴地撇手，“对词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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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馆内，检票处，人声嘈杂。

方雯和钟苗一前一后进入。

钟苗刚才目睹了她这好朋友和自己爱豆打电话的全过程，正一肚子问号。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爱豆找人要你的电话？？

你俩这到底什么情况？？

可碍于周围都是粉丝，她也不好开口直接问。

钟苗同学憋的很辛苦，辛苦得听相声的劲头都少了几分。而当她幽怨的目光投向身旁时，旁边这位还在给老板发微信请假。

“你等着吧。”钟苗凑近她，咬牙切齿。

方雯转头，懵神地看着她。没等钟苗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她直接拉起钟苗的手往前走，声音重新恢复了应有的激动：“走走走，我们坐前排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