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太老,现在咋办?”
“我病情稍转回升,高烧不退,容我歇息一会儿。”
何懿像是得了瘟疫般坐一会、躺一会累得满面“春风”。滴水声折磨着何懿,他现在需要休息,蒸汽病无法根除,导致他身手不如以前,走个路就算挺费劲的。
“高顺,回去吧。”
“回哪?”
“江津。”
高顺像匹骆驼驮着何懿至车上,特地吩咐马夫专挑平坦宽大的田路去。
“马夫,眼睛留点神,别颠着太老。”
“遵命。”
等到马夫抽打马匹三四鞭,正前方蹦出一堆人影。
“前方人士请让道!”
人影划分成四五份,手起刀落,马车被拆开,何懿与高顺被撞的人仰马翻。
“他娘的!我腰啊!”
“何懿!你他妈还敢装太老?”
何懿喝醉酒般醉醺醺地站起来,恍惚一阵,眼睛越发得不济了。
“你……你是谁?”
“话都说成这副鬼样!快,把物资还给我们!”
谈判之时,高顺挑起一对宝剑,心念一法,口喷出冰,覆盖着宝剑,变成一对冰锤,向那群人冲去。
“小子们,拿命来!”
高顺定睛一看,砸向一人,那人头破血流,应声断气,而高顺发出震天怒吼,吓退了不少人。
“还有谁!赶来送死!”
“老大,惹不起啊!”
“一群废物!你们去把何懿绑了,我来对付这个莽夫!”
“敢说我是莽夫?你小命不保!”
高顺怒气冲冲,撼动山地般的步伐。
“你小子是何人?”
“我乃泓炎集团物资运输校尉,石霖昀!”
何懿缴获的那批扭转战局的物资是石霖昀在岗位上整个物资库历尽三年时间制造出的特级炸弹,在轰炸机空投时不幸被江津舰队击沉,掉落在草堆。
“很遗憾,卡洛斯被你发明的玩意儿给害死了!”
“哼,你会冰符咒,我会火符咒!”
何懿看懵了,高顺竟会摆弄魔法。不过眼前之敌才是大患。何懿见他们越走越近,头脑尚没清醒。
“要是陆烨没把军队带走,他们敢来?”
“何懿,你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我们手中了!”
何懿鼓捣起行李中的那条诸葛章赠送给他的黑大褂,揣测的何懿认为,是诸葛章先生赐予了高顺使用冰符的力量。
“何懿,你死到临头,还想穿得帅点死?”
“行了,这也何尝不好?”
四五十个人齐拥而上,何懿握紧拳头,黑大褂凭空飞奔出一只黑马和一只乌鸦。
“卧槽!”
“这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
黑马高起前腿,乌鸦飞掠天际,人群如同被一团黑气般给斥退,何懿拔出那把宝剑,闪烁着黑耀光芒,湖水倒灌而来,冲垮了不少人,烈日在这片土地上温度上升,他们被晒得嗷嗷痛哭。
“啊!我也受不了了。”
高顺躲到自己造出的冰窟窿里。
何懿收起宝剑,踩着石霖昀的肩膀。
“泓炎集团驻扎何处?”
“我不会说的!”
“那好,我这宝剑还没使用过土。”
石霖昀脑子飞转得快,何懿是想活埋他,他的心理战术被何懿击垮,向何懿说出了一切。
“泓炎集团现驻泓炎舰队中心地带,领导人是武乡王,副领导人是他的儿子,总共有三百多位工作人员。”
“那些工作人员是干什么的?”
到这,石霖昀吱唔不出话了。
“高顺,他的头颅是你的了!让你的宝剑舔舔血。”
“唉!别!”
“说!”
石霖昀擦了把额眉上的汗水,细细道来。
“具体我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他们的新方案是要建立起几万张的热气球,上面承载士兵二三十位,弹药填充着不少,到江津上空,进行一次性轰炸。”
“哼,江津舰队一顿炮轰你们可全军覆没。”
“不不,我们的热气球在烟云四散的一日前行。”
“有雾的哪天?”
“武乡王说是三个月后,也就是现在一个月后。”
何懿踹了一脚石霖昀,扭动了下脖子。
“予太老,你全好了?”
“好了好了,这宝剑送我不少气力。”
何懿拿起棍子,敲晕了石霖昀,埋怨着身为管理物资的官员,抢劫连把枪都不带。
“高顺,我们这就火速前往江津。”
“早点这样不就好了?”
马车撕扯得不见全尸,何懿抄起木柴,搭建起一个轿子,着石霖昀来担当马夫。
“何懿,你别欺人太甚!”
“费什么话?老子一刀抹了你!”
石霖昀这才闭嘴。
何懿已经半个月没回江津,战局始终僵持着,迦楼罗的十万鬼军五战五捷,先生和马庞被打得不知所云,损兵折将。庆幸的是,泓炎舰队还没发动战端。
“高顺,诸葛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哪知道,云天大师已被先生请去,可有个屁用?照我看,他就是个混吃混喝的玩意儿!与诸葛章比,那就是只山鸡!”
“不至于吧?”
石霖昀走了五六十里路,鞋子的履带摸得细状,直喊着杀了我,也不受这忍辱之苦。
“石霖昀,辛苦你了。”
何懿含糊一句,用剑扯开轿子,高顺用麻袋包起石霖昀和他的小喽喽,拉着他们往去江津的船上了。
船上黯淡无光,灯火不见踪影。
“船家,开个灯。”
“你是谁?”
“何太尉。”
船家点起灯,大家的面孔透入何懿眼中。
“何太尉!”
“何懿!”
大家一拥而上,何懿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穿上坐着柳渊、丁玉儿还有韩岱和陆烨。
“你们这是怎么了?”
“何太尉,泓炎集团假借求和之名义,绑架了我们四个人。说是要要挟你前来。”
“何懿!”
柳渊一扑而上,何懿的胸怀是她现在最大的安慰。
何懿没有脸红,恰当点是没时间脸红,一把扶起柳渊,把她忘记在一旁。
“泓炎集团的人呢?”
“都去实行那个所谓神秘的计划了,铁链锁着船只,根本无法寸进半步。”
高顺这时爬到铁链处,集中力气挥手一砍,粘附在宝剑上的冰锥竟破裂,掉落到江水中,高顺的双手被震得发麻。
“怎么会这样?”
“这铁链是用金刚石做的吧?”
何懿拔剑出剑鞘,古铜色耀眼夺目,在场人目瞪口呆。
“何太尉,这是何等神器?”
何懿不跟陆烨废话,挥手一劈,铁链见声便断,在清脆的响动中。定点不动的船以巨大的重量挣脱其它三条铁链的禁锢,陆烨落脚不稳,岸上船的间隔变大,差点被滑出去。
“啊!救我!”
韩岱眼疾手快,抓住了陆烨。
“你这孙子,练蹲马步去吧!底盘不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