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何懿啊!那日还替我家武夫付了酒钱,真是惭愧,我先干为敬!”邪墨渊呈杯而干,她自从进营寻何懿,何懿便在操练兵马,二人便相识了。
“呵,咱们萍水相逢,也是有缘,请坐。”何懿恭敬地回杯而言,邪墨渊归根到底,她是一方不败剑圣,何懿的心思并不是她的精致容颜,而看中了她的剑术。
二人饮酒作乐,格外忻然,可二人此刻心里琢磨的事大径相庭。
“敢问何太傅(现居朝中太傅之职),有婚配吗?”邪墨渊有做好不甘的心理准备。
“那倒是没有,我征军在外,无心考虑。”何懿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邪墨渊直截了当道:“何太傅,您能娶我吗?……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咳咳……”何懿擦擦惊吐出来的酒水,不敢直视邪墨渊。
沉默的头顶,有些许焦躁。
“报——何太傅,兀骨领三千军在昨日时亥抵达平野(资联小城),摆清酒珍馐。请何太傅赴宴!”
小兵如实相报,何懿瞧了瞧邪墨渊,出师不利,邪墨渊窥视低着头的何懿良久。
“兀骨是江陵骠骑将军,不可小视,邪墨渊,你可与我赴宴?”何懿撇开话题道。
“嗯哼,放心,我保护你!嘿嘿……!”邪墨渊凑上前去,拉走何懿的身躯,挑马出城。
平野小庭院,在殿前造一门户,屋内狭小透光,搬来红烛以作点缀,有点新婚娶新娘的意思了。
邪墨渊牵着何懿的手,没错,他们俩就挑了一匹马,何懿驰马奔波,邪墨渊无所羞愧地搂着何懿的腰,手与何懿形影不离。
“何懿,你有心仪的女子吗?”邪墨渊心脏砰砰跳道。
何懿置若罔闻,他轻抬马缰,马儿越空长崖,邪墨渊在月光余霜下,玉脸生霞。
兀骨和一家子在寒门红霜间恭候着何懿。
“哎呀,何太傅,老身等你是望眼欲穿呐!”兀骨拱手行礼道。
何懿下马弯腰,扶起兀骨,邪墨渊怕何懿被暗算,一剑出鞘,寒光四射,兀骨的长黑络腮,掉了一地。
“你干什么?”何懿怨声载道道。
“我……我怕你有危险嘛,兀骨不是什么好东西!”
倒地吃雪啃泥的兀骨,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拍拍雪碎,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黎舟剑圣邪墨渊吧!”
“嗯,是,刚刚失礼了。”何懿笑脸相陪。
“名不虚传!说实话,我连刀影都没注意到呢!”兀骨竖起大拇哥,眼里的那丝阴险却暴露地体无完肤。
“诶,请进营!”兀骨退身弯腰,手伸营内。
何懿毫无顾忌地进了去,此时邪墨渊与何懿的眼神中出了机警,还有傲视群雄的自信。
“卡奴一庸人耳,不配坐拥半壁江山!”营内一酒夫泼洒醉话,入何懿耳畔。
“你……你说什么!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狗东西扔出去!”兀骨暴怒道。
“非逼我动刀枪吗?”
兀骨回眸一看,匪夷所思的出言者,居然是何懿。
“何太傅此话何意啊?”兀骨的笑容几近凝滞,雪夜不及他万分之一的隐煞。
“如此敬重我主卡奴,为何还引兵侵犯羌湖?意欲何为!”何懿暴贺道。
兀骨哑口无言,何懿踹翻金黄桌椅,持剑插于案,邪墨渊一阵蓝莹莹色泽的刀光剑影,兀骨手下将军皆封喉斩咙,血迸而死。
“何懿,你他娘的!”兀骨掐来他事先关押在营中大堂后的一个人质,他正是何懿堂弟,何歆。
“慢走,我就不送了。不过,你这位堂弟的命,我就不能保证了!”兀骨阴阳怪气道。
“师哥!”邪墨渊惊讶道。
“咳……堂哥,别冲动……”何歆担生怕死道。
“哈哈哈哈,何懿,斟酌一下吧……你堂弟重要,还是资联那群乌合之众重要!”兀骨威胁道。
营内渐渐被兀骨的手下包抄,邪墨渊与何懿背靠背,随时接受战斗。
“唉,不明智……”兀骨说完拔针欲刺,何歆猛地一口咬开兀骨的手肘肉皮,挣脱而倒。
“啊……啊啊……狗东西!”兀骨猛踹了何歆三四脚。
当第五脚的时候,兀骨吐血身亡。
何懿持宝雕弓,射穿了兀骨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