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的悲悯

王立倒也没在意，自己拎着饭就进去了。

虽然说王立见过世面，但是看到屋子里五米宽五米高的炉子，他还是愣住了。

炉子周围，都是鼓鼓囊囊一麻袋一麻袋的丹药。

他知道妖精牛批，但是没想到妖精这么牛批。

“这里是一千万的丹药。你可以先拿一点去给前面人看看。身体不好的吃两颗，正常人只能吃一颗。这个是我按照正常人类的量设计的。如果有人多吃偷吃，出事了不负责。”

锦思量低着眼，因为灵力消耗很多，现在也才回复了四成，这对于锦思量来说远远不够。

现在锦思量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不过她本身就挺白的，而且王立是个大直男，根本看不出来。

“你跟我说的，我都上报了，现在已经批准了。”王立看着妖精，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出来，反正今天的妖精不正常。

“嗯。下个月十五号准时到就行。我手里有几袋种子，你让人去昆仑山中了。如果老头子不同意也给我种。”现在没有灵气，锦思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就算是在跟王立说话，她也是低着头运转体内灵气。

“神石能多快就多快，消息也记得散布快一点。最好明天就能看到效果。”低着眸，王立看不清锦思量神色。

锦思量有一双狐狸眼，细长妩媚。但是王立从来都看不见锦思量眼里的情绪。

一双狐狸眼里什么都没有，但是王立又时不时能看到锦思量眼底的悲悯。不论任何时候，锦思量都是在旁边看着，外面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不过没有太多时间感叹，王立面前就出现好几麻袋的……种子。

……

“随便种，不用管别的。安排一两个人去看着。所有的在开花的时候全部收割好。”

“安排你信得过的人，最好是那种性情坚定的。”

这里面有幻觉散，如果心情不够坚定很容易被幻觉散发的气味拉入心底最黑暗的世界。

本来想她自己去的，但是现在她连走动都很艰难。

如果慢慢炼制倒也没有问题，一边炼一边修复，但是今天有点急，一天的量愣是被压缩到两个时辰。而且炼制期间绝对不能突然停止。

所以今天到底累着了。

“行，今天晚上就能安排好所有事宜。”

于是王立安排了几个人过来把这几麻袋的种子扛走连夜赶到昆仑山，然后抓起一把就撒抓起一把就撒。

王立半路收到锦思量的消息，说不用耕地，随便撒就行了。

讲真的，这辈子第一次干这么轻的活。

——

锦思量这边

“喂？”锦思量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不知道谁的。

“是思量吗？”一个中年女声，声音有点哽咽。

“你是？”这个声音记忆里没有过。不过能知道她的名字，八九不离十是原主她妈。

“思量啊，我是你妈妈。不知道你师傅说没说过。”白凉夜说地小心翼翼。

“嗯。”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况且她爸妈是天地，一辈子都死不了。她着实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凉夜。

听到日思夜想女儿的声音，到底没有忍住还是哭了。十八年没见过一面，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思量……明天我接你回家吧？”

声音那头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声，估计是原主他爸“嗯。”

“那好，我们不打扰你了休息了。”锦行未声音也有点哽咽，但是锦思量不知道说什么，只回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