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愿让你的笑,这样一现昙华……”
* 阿飘兰陵王×队长花木兰
* 刀也不刀
*微微微微微铠兰,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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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死了。
死在了花木兰的刀锋下。
城墙上埋伏的狙击手唯恐敌人诈死,对着太阳穴又补了一枪。
兰陵王,那个幽灵,今天死了,他死在长城守卫军的刀锋和子弹下。
……
在看到兰陵王身受重伤单膝跪地的那一刻,花木兰就有所感觉了。
她的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
但是作为队长,作为一个军人,面对自己的敌人,她还是拔起插在一边的剑,向面前手无寸铁的、虚弱的敌,狠狠的刺了过去。
在那一刻,他的血混着漫天的飞沙扬了起来。城楼上狙击手的枪弹,更是让他脑浆横飞,血洒当场。
她的心又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花木兰,无欲无求无牵无挂,只求守护长城寸土,为什么看到敌人倒下,自己的心会刺痛?
曾经那个杀伐果断的兰陵王,那个冰冷的幽灵,如今真真正正成为了幽灵,再不会给守卫军和长城带来任何隐患了。可是,为什么她这么难受?
是因为那个捡来的小狼崽吗?
看着不远处悲痛欲绝的小狼,她的心里又刺痛了一下。那一刻,她仿佛一个罪人。
……
庆功宴上,长城守卫军八个人,各怀心思。
守约放下了狙击枪,拿起锅子,亲自给几个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李信,长城守卫军最大的长官,兰陵王死去这件事数他最高兴,毕竟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隐患,此刻,正高举着手中的酒杯兴致高昂的讲话。
伽罗,也算是那幽灵曾经的伙伴了。虽然也已经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脸色铁青,手臂上青筋暴露,眼眶红红的,许是刚哭过一场。
苏烈看着知己这般模样,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低头扒菜。
玄策这小狼,哭得丝毫不加掩饰,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要把肺都哭出来了,被他哥哥塞回了房间里。
当最后一盘菜上来,李信起身,敬了守约:“这次对战,你当属首功!”
守约放下菜笑了笑:“还得是木兰姐,若非她将人逼得跪下,我也没有机会瞄准。”
面对长官和队友的目光,花木兰端起酒杯,牵强地笑了笑:“这是大家的功劳。”
铠看着花木兰牵强的笑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头扒菜。
房间里,玄策的哭声更甚,一边的盾山用大手拍了拍玄策的肩膀算做安慰。
“盾……盾山,你……你说为什么师傅不……不肯加入守卫军呢……”玄策这小狼哭得抽抽搭搭,话都说不利索了。
盾山歪歪头。他是机关人,不懂得人类的情感,更不明白为什么玄策哭的这么狠,只能歪歪头。
“你……你说他要是加入守卫军多……多好啊,今天也不会……”
玄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声比前次更盛。一边的盾山着急忙慌的拿来了一包纸巾糊在玄策脸上。
“盾……盾山,师傅没了,我就只有你和哥哥了……”玄策抽抽搭搭的哭,盾山抓着一边的纸,一边帮小狼擦眼泪一边“哔哔咻咻哔哔咻”地附和。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哔哔——咻咻……”
……
应付完庆功宴,花木兰拖着满身疲惫回到帐里。
敌人没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啊,自己却在宴会上笑得那么牵强……
花木兰摇摇脑袋,试图把这些想法甩出自己的脑子。
“谁?!”抓起一边的轻剑,她警惕得盯着账外的黑影。
“队长,是我。”高大的异乡人出了声。
花木兰松口气,放下手里的剑。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以为那个幽灵死而复生,回来找她的麻烦了。
那个幽灵……花木兰烦躁地挠了挠头,今天怎么总想到那个烦人家伙。
“进来吧。”
铠把刀放在了帐外——她向来不喜欢别人带武器进入她的帐。
“队长,还好吧?”
“你队长好着呢!”花木兰笑了,却笑得很牵强,牵强到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谎:“好得很!”
“这样啊……”铠扫了一眼她的帐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队长。”
“嗯?”
“我喜欢你。”
铠的心跳很快。他当然知道花木兰正郁闷,可不把握好时机,木兰将成为他永远只有仰望的月光。他殷切地望着他的白月光。
花木兰皱眉:“军中不许谈感情。”
仅仅是因为军中不许谈感情拒绝凯么?花木兰自己也不清楚。
“可我想这条军规没有什么实施的意义,就像伽罗和苏大叔那样。”
“他们是知己。”花木兰被气笑了。
“这种话也就你一个人会信了。花队,我喜欢你,答应我好吗?”
花木兰别过脸:“对不起,军中不许谈感情。”
气氛僵持了几分钟,最终是铠打破了沉默。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打扰你了队长,晚安。”
花木兰目送铠离开她的帐。
他总是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和小习惯。可偏偏她是那样一个粗犷的人,过分的细腻,反而让她难以接受。
他们终是同床异梦的人。
……
夜半三更,花木兰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干脆爬起来披上夜行衣出了帐子。
明明只想着到处走走的,不知不觉却又走到了城墙外,那个幽灵倒下的地方。
人是下午杀的,尸首是凌晨起夜遇见的。
花木兰的心跳有些加速,几步走到那个幽灵跟前。
幽灵平时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长发染上了血,张牙舞爪的摊在地上,显得凌乱不堪。
依旧是熟悉的面具,熟悉的眉眼,却已尽失了生气。
紫色的瞳孔有些萎缩,似乎陈述着自己的不甘。
花木兰叹口气,伸手把幽灵的眼皮合上:“既然死了,就歇歇吧。奔波一生只为复仇,最终又死在这帝国的铁骑下,也是个可怜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