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在市里狄陶帮戚禾找了个酒店住下。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狄陶过来找他。说是要带他去他们的那公司。

戚禾跟着一群人来到一栋写字楼里。

狄陶向他介绍说：“这栋楼都是我们公司的，之前那位先生是我们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是第三小队把你给救下来的。我现在带你去做个检查。”说着，狄陶走进电梯里，随即按下了15楼的按键。

戚禾跟着狄陶来到15楼，刚出了电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

戚禾掩了掩口鼻，跟上了狄陶的脚步。一直走到登记台，那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未曾淡去。

走到体检室，戚禾看见狄陶微不可见得皱了皱眉。戚禾走近些，消毒水味更加浓重了，一路上味道都在加重。

狄陶皱着眉敲了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狄陶开门进去戚禾也跟着进来。

里面的味道要比外面淡多了，戚禾这才没继续掩口鼻。女护士手中拿着登记本，笔在本子上唰唰写着。写了一会停下笔来，问道：“是一位叫戚禾的先生要做体检是吗？”

“是的，是他。麻烦你带他去做个全套的体检。”狄陶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是02套体检吗？”女护士又继续在本子上写着，写着的笔停顿了一会，对狄陶说，“他这种情况应该再等几天才能体检，现在是不是过于着急了。”

“一些事情，等不了。”她的语气带着催促的意味。女护士明显也听出来了，领着戚禾进了内间。

房间里的另一间房间里，可旋转椅子上坐着一个外貌看上去预估三十到四十的男人。他让戚禾按照他的指示进行，很快体检全套就做完了。

做完体检，戚禾走出房间。狄陶在离开前确定了体检表拿到的时间，带着戚禾就离开了这层楼。

在等电梯的时候，因为坐的不是专乘，这个时间点人多电梯不好等。狄陶在附近打了电话。

大概等了几分钟，电梯到了，里面的人有点多，戚禾和狄陶勉为其难地挤进去。到17楼的时候，戚禾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拉着，那个人把自己拉了出来。

出来才知道是狄陶。狄陶整理一下刚刚因为挤电梯而有点发皱的衬衫。

戚禾对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感到迷茫，对狄陶问道：“接下来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狄陶意识戚禾是因为刚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缘故，礼节性地对戚禾微笑，并说道：“依那位话，现在我要带你去他的工作室。当然你不需要紧张或者害怕，他，你见过。”

对于她把我带来带去这件事，我是有不满，不过因为他们把我救下来的原因，先按着他们的要求做。戚禾有点疑惑地问道：“哪位？我真的见过？”

狄陶见戚禾是真的不知道，又些许无奈的说：“是上一次指挥第三小队的那个人，你上次不是还在我和他面前打电话吗？”

戚禾这才记起来，“哦，我记起来了。那现在过去做什么？”他还是没有想明白叫他过去的意义是为了什么。

那人的办公地方，是用磨砂玻璃与其他人隔开，独出一间屋子。

戚禾叩了叩门，站定在门口，等着里面人的答复。里面的人没有反应，戚禾又叩了门，依旧没人回应。

以为没有人在里面，戚禾正打算去找狄陶问问的时候。身旁的一只手把门给打开了。

戚禾抬头看去手的主人，那手的主人长得很好看，只是他的眼神看着不好惹，好像脾气也不好。

他讪讪地把自己那不安分的手收回来，尴尬地看着那个人。那人在打量着他，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自己本不应该被别人这样看着的，可是那人给戚禾一种不准离开的感觉。毕竟他没有做实质性的动作，也没有对自己说什么，就只是看着自己。

想到这，戚禾打算离开这去找狄陶。身子刚往旁边一侧，那人就问道：“第三小队救回来的那个人，是你吗？”

戚禾不清楚这人是谁，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回答：“不清楚。我只是走错地方了，不好意思。”

“你叫戚禾，对吧。”

语气轻飘飘的，听得出来这不是在问他，而是要他承认。

“是。”

“那请进，我有事找你。”他把门拉开，自己先一步走了进去。

戚禾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好在表述清楚，脑袋也还在。跟着就进去了。

戚禾跟那人面对面坐着，戚禾面向着玻璃外的景观。那人面对着他，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认识一下，我叫邱亥。”他没有过多的礼貌，介绍都是简洁的。

戚禾也没有假惺惺地说那些客套话，也是与对方简洁式的介绍，“戚禾。”

听他亲口说出这名字，邱亥的眉毛往上轻挑了一下。神情也自然了许多。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戚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并未带动出情绪。平平淡淡的语气，自然得看不出什么不同。

戚禾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接话道：“那是，毕竟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不，不是。”他沉声反驳道。

“嗯？那我们这是第几次见面？”戚禾有点不解他说的话。

“很多次。”

邱亥也知道自己这话没有什么可信度，自己也不知道见过几次，但心里明了地知道这绝不是第二次见面。

戚禾没有接话，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接。明明面前这人只是见过两次，可相貌却令自己觉得有些熟悉。

玻璃窗外的景观，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可玻璃外建筑物的布局却像病毒一般，植入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