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桥下,槐攸的身体在一阵降落之后终是跌进七层云雾的第一层。
和风拂面,身处一眼望不到边的云雾,槐攸像掉进了深处梦境……
“你是谁?”
梦境致幻,槐攸拨开重重云雾眼前出现了一个像极应渊帝君的凡人男子,腰间时常挂着一个玉葫芦,笑容恣意,嘴唇一张一合的听不清说些什么,槐攸正欲走近,心口却骤然剧烈疼痛起来,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沧海桑田,岁月更迭,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槐攸再睁开眼时自己已是大红嫁衣穿在身上,面前站着的人仍是凡人男子,此时此刻他正执剑指向自己。
“又是你?”
周遭已是血染成河,二人相对而峙,槐攸微微皱眉,心中满是不快。
时光荏苒,又一睁眼,槐攸换上了烟熏暗红纹理的黑色华服与另一个人在大殿中执手相拜,殿中宾客之数尚可,神态面容各有不同。
槐攸收到一个面容苦恨女子的不善目光,下一秒好像因为执手之人的威慑女子整张脸便洋溢了笑容。槐攸心情变得晴朗起来,扭头去看执手之人,嘴唇不自觉的上扬。只是尚未看清执手之人,一切便被突如其来的擅闯者搅乱……
“你究竟是何人?!”
领头的擅闯者正是凡人男子,此人几次三番出现在自己眼前从未有好事发生,槐攸心里的厌烦之意也再不能忍耐。
槐攸越身而起,袖口中的匕首直指那人……未及,眼前一道亮光咋现,天雷滚滚,道道劈在了槐攸身上。
第二层云雾乃是天雷之罚,身处其中有如五雷轰顶的快感,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随之而来的便是下一层的疾风之刃,槐攸身体下落的同时风刃便从四处而来,风刃无形,斩人神识,看着无事却无时无刻不在摧残人之意念。
毁人心念,再者便是肉身之苦,教人痛彻心扉,三四五层惩戒万剑毒物共处。前面原来忍住不曾吭声的槐攸到此刻终是嘶吼出了声,只是声音沙哑如老妪。
衣衫被万剑划破,伤痕累累,全身上下为毒物浸透,肤色异常,伤口溃烂,非仙非神,非人非妖,宛如恶鬼。
…………
天帝寻来了无桥,此地被人设了结界,看守的天兵早已叫人杀害。
“……人呢?”
天帝压着心中怒气,对神秘人言语相好,却总是隐隐不安。
“再有一会儿人应该到夜忘川了,那时你便可……”
神秘人抬起头激动的说着,整张脸完全暴露在天帝眼中。
“!泠疆,你跟那人一样,就是个疯子!”
…………
连过三层,槐攸五识尽失,听不到看不见,身上的疼痛全然感受不到。
“结束了……呃啊——!”
槐攸一声尖厉的叫声响起,皆由于第六层的惩戒带来。
数以万计的蟞虫从四面八方围来,五感丧失的槐攸并不知晓,任凭它们从自己身体各处进入,啃肉噬骨,深入骨髓。
再过第六层应渊和天帝下在槐攸身上的封印禁制全部毁去,神槐树真身显出,已是一棵跌进尘渊的糟粕之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