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选也没关系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看见了他表哥颀长的身影。

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瞬，就淡定地喊了一声：“辞衍。”

顾辞衍没理他，他敏锐的大脑再次宕机，无法给他提供一个正确的解决方法，让他去处理当下他看到的情况。

苏时卿的手还揽着沈毓瓷的腰，另一只手放下，关掉了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你要出去吗？顺便关一下门。”他这么说。

顾辞衍沉默地看着沈毓瓷，他知道他不能出去，如果出去了，就等于他就这么将沈毓瓷拱手让人。

不对，阿瓷明明什么都不懂……

顾辞衍关上了门，但他没有出去，反而走上前来。

“阿瓷，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顾辞衍开了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居然这么干涩沙哑难听。

“亲吻。”沈毓瓷软软地回答他，丝毫不知道她和苏时卿亲吻有什么不对。

顾辞衍看着那对亲密无间的恋人，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脏好像被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又拔出，血肉模糊。

明明冬季已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冷。

他的指尖都在发颤，眼眶也迅速泛红，其实不只是段敬珩哭沈毓瓷会心疼，向来高冷矜贵的男神哭起来，同样惹人怜爱。

尤其是沈毓瓷这样的隐藏颜控渣女。

当然阿瓷什么都不懂，她只是不想让她的顾哥哥伤心而已。

沈毓瓷茫然地看着顾辞衍：“顾哥哥。”想要从苏时卿身上下去，去安慰顾辞衍。

苏时卿自然不乐意，他原本淡定地神色出现了一丝不满。

本来被打断接吻就已经够讨厌的了，现在连人都要被勾走了。

“还没有半个小时。”苏时卿不放手，表情有些委屈。

“顾哥哥……”沈毓瓷纠结地看着顾辞衍。

“你选他还是选我？”苏时卿捧住她的脸，让沈毓瓷看着他，眸中含着期许。

沈毓瓷蹙起眉，又是这样的问题，她不喜欢这样的问题。

“……”少女迟迟给不出回答。

顾辞衍的心脏慢慢愈合，沈毓瓷的沉默足够他安慰好自己。

没关系的，她什么都不懂，一定是时卿哄骗她的。

沈毓瓷的手指握紧，在手心留下了明显的月牙形指甲印。

顾辞衍看到了她泛白的指节，绕过床走上前，当着苏时卿的面，伸手牵起沈毓瓷的手，将拇指伸到她的拳头里，轻声道：“不选也没关系，松手好不好？”

苏时卿垂眸，在沈毓瓷唇角轻轻一吻：“不选也没关系，是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抱歉。”

沈毓瓷怔然地看了看苏时卿和顾辞衍，看向了她仿佛在握着顾辞衍大拇指的手，一个纤细，一个修长，慢慢放松了力度。

“抱……”沈毓瓷抬头看着顾辞衍，段哥哥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让她抱抱。

两人同时怔了怔，苏时卿抿唇，不开心，但是他刚刚已经阻拦过一次了。

顾辞衍眼睫颤了颤，茫然地看着沈毓瓷，不敢相信那是对他说的话。

沈毓瓷张开另一只胳膊，再次对着顾辞衍说了句：“顾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