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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001正因为残缺，所以才能尝试着其他系统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才具有唯一的可能性。

是否一个系统可以具有人一样的感情？

又能够理解人的感情，

最后，完整的拥有人的感情。

而不是完全用内部程序操控。

谁都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否可以复刻，又是否能够真正的在系统中推行开来，而不是侵占与夺取，控制。

001的可贵之处虽然少商并不意味着这对于一个系统来说到底决定着什么，但是这不代表着少商不愿意帮助它。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既然它以诚意相待，我便回满腔真心相付。

这就是程少商的处事哲学。

只要能够清晰冷静的判断眼前的事情，那么你就能以平常心对待一切。趁此机会少商也在不断的教导001。

她垂着眼皮，错开眼神并不与自己旁边的父母二人对视。

萧元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口气吞在那里，确实是自己在外的那些时间，忽略了对她的关心。这次差点让自己的女儿香消玉殒，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到现在都有些后怕。

程始准备要开口，是有些责怪嫋嫋的。元漪也担心了嫋嫋那么久，嫋嫋如何能一开口就这样。

他并没有太过在乎自己也是被询问的人。

只是看着一向刚强的元漪现在这么脆弱，他心里着实不好受。

“嫋嫋，你做子女的如何能这样就说父母的坏话。”

程始的话刚出口，萧元漪就推了他一把。“这个时候你在说些什么，难道你就真的有理吗？十几封书信，十几封书信连嫋嫋的年纪都不如，就是我们对她最浅薄的关心。”

她推搡着自己旁边的程始，“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现在嫋嫋刚刚醒来，你就要这样追问她吗？”

程始也觉得自己关心则乱，刚才说话有些重了。忙和缓了语气再次说，“嫋嫋，为父刚才也是着急了。只是你的确不应该对你阿母怎样。”

早已经知道的结果，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只是少商垂在旁边的手隐晦地点了几下。语气平静而又温和的开口，“是少商重病刚愈，一时失言，还请阿父，阿母不要放在心上”。

这时目光却冷了下去，不过下一秒再细看的时候便无法发现了。

她闭上了一双眼睛，

001，你看，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吗？在粉饰太平。

她巧妙地用了前几日书灵给她讲到的成语来告诉001，那个时候001不就在旁边听吗？现在也是一个检验的机会。

001的声音回答，“粉饰太平的意思是把黑暗混乱的社会局面装扮成太平盛世。”十分机械的回答可能是刚从资料库中抽出来的。

但是少商想要听到的绝不是这些。太过书本上的套话，而不是真正的运用。绝不足矣。

或许她也在用教导它的时候，让她愈发的清醒，麻痹那或许会闪现的无助与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