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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有一个疑惑在少商的脑海中盘旋。为什么凌将军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她自然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所以只是将此深埋心间。没想到下一刻，她就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刚刚从边关回来，这个时候骑马路过此地，刚好看到你在那里摇摇欲坠，快要晕倒的样子，担心出事，所以过来看一眼。”

很正常的理由，但是其中有些细节似乎经不起推敲。少商却是柔柔地笑，没有深究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说完凌不疑才想起来自己说的是有些问题的，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商，他还是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自己已经关注了少商有一会儿了，曾经听说这位四小姐体弱多病，可不管是今天早上和那位仆妇的交流，还是狠狠地压住了那个仆人的举动，可半点没有不敢惹事的样子。

这四娘子虽然面容虚弱，但眼神却是明亮的，而且很善于把握细节。凌不疑注意到四娘子会隐晦的打量着四周的事物，以及人脸上的反应，往往是一扫而过，但她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凌不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能这样肯定，或许是看到了她不紧不慢的语气，和成胸在竹的自信。

这位四娘子一定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简单。或者说外面肯定是低估了她。

许多名门教养出来的贵女，都没有她身上这服宠辱无惊的气质，更难得的是她处理那个仆妇的时候无意识透露出的那股杀伐果断的气质。

清醒而又果断，聪颖，只是，身体未免太差了。凌不疑扫视她一眼，面带病容，体虚无力，刚才坐着马车都吐了这么多。

刚才她悄悄的扫视过自己，第一次行礼是认识自己，第二次行礼则是表示对自己的感谢。

其实凌不疑没有说过，很多人都会害怕自己这样凶神恶煞的模样，或许是太过冷淡，所以有人会觉得自己很不好接近。这样真情实意又落落大方的礼数，自己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了。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凌将军的？”应该也是观察，但是凌不疑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的？面前这位女娘是否又有自己眼中那么敏锐的观察力？

少商微微一愣，自己是怎么知道他是凌将军的？大意了，自己本就见过他的样子，自然会知道。可是他不知道。

只是这难道就能难倒自己吗？

自己的观察力又不是在那里摆着的。她轻声回应，“凌将军哪怕换了常服，身上还透露着一股血腥气还有一股引而不发的杀气，这都是要在战场上才能磨练出来的。至于手上的茧子更是多年练剑才能磨出来的。年纪尚轻，近日里凯旋归来的风声就算我在深宅大院里也并非毫不知晓。”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凌将军对我的这番回答是否满意？”

其实更多的人或者她自己都更关注答案是什么？而不是答案是怎样得出的，像是某些判断，其实在她的脑海中一过就已经直接得出了答案。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向人解释过了，眼神亮晶晶的其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想要被人认可的盼望，就这样看着凌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