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人儿,脸粉粉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柒挽歌凑近了听也没听清。
“哥哥… …算数… …你… …我的。”
哥哥说话可要算数,你说过喜欢我的。
左右是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干脆也不去费力的猜了。
柒挽歌把乌噜噜圈在了怀里,一手去拿了盛着姜汤的勺子,他舀了一些后慢慢的喂到了乌噜噜嘴里。
怀里的人似是不喜欢这股子味道,其实揽着他的人也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那又如何,不能一直这么烧下去啊。
若不是他们两个所修术法不同,柒挽歌定时会用灵力帮他退热的。
喂了小半碗后就再也喂不进去了,其实要不是柒挽歌骗着他说“这一口是甜的”“咱不喝那个了,这个是奶”乌噜噜是绝对喝不了那小半碗的。
忙活了许久,眼下已经入夜了。柒挽歌沐浴更衣完毕,便又去端详自己那张自认为恶心脸了。
他把手放在了那朵小梨花上,指尖用力,他竟然想就真没硬生生把那块皮剜下去!
但是再怎么说指甲也不会似尖刀那般锋利,所以自然是没有成功的,但也确确实实留下了道红印子。
铜镜前的人衣衫也似白天穿的那么严谨,立衣的领口微敞着,他用术法得来了把匕首,正要下手的时候被一句话打断了。
“哥哥… …”
柒挽歌只得把匕首收了起来,他站起身,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的步子在的小腿附近一摇一晃的。
柒挽歌摸了一下乌噜噜的头道:“你醒啦。你还有些发热,再睡会儿,我陪着你。”
“哥哥骗我。”
这一句话可给他说住了,眼前这个小团子又道:“哥哥骗我,那明明是… …那明明就不是奶。”
他轻揉了揉乌噜噜的头道: “少吃些甜食吧,小心蛀牙。”
“… …好吧。”
柒挽歌一开始并没有人物小团子会这么爽利的一口答应,还想好了些许说辞劝解他。
他到底是谁呢?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呢?
他为什么呆了两天也不走呢?
他又打算什么时候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这些问题出现在了柒挽歌的脑子里,虽然他想问也不知道怎么问,问了又该怎么办。
“睡觉吧,也不早了。”
柒挽歌等乌噜噜睡熟了之后便去了思南楼,他找到了浣纱。
而那位不知是觉得他今晚会来,还是因为她自己的一时兴起,喝起来酒。
浣纱斟了一杯相思酿给来客:“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了?扰我休息,属实烦人。”
柒挽歌低着头,没有理会她的玩笑话。一般情况他都是乐乐呵呵的,浣纱也觉得不对劲:“阿笙,你怎么了?”
怎么了?他能怎么了?
柒挽歌扑到了浣纱怀里:“姐姐… …”
一丝温热染了她的单薄的衣衫,浣纱轻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她重复道:“阿笙,你怎么了?”
“没怎么,让我在你肩膀上靠一会吧。”
柒挽歌的泪水涌的湍急,身子也抖的厉害。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会难过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