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紧急压倒在黑眼镜身上,赶紧抽回腿,连忙又推开黑眼镜坐到一旁去。
忽视那直勾勾地探索好奇窥视的眼光,吴邪愣是直接抽了一套衣服出来扔到黑眼镜手里,将人给推了出去。
这次黑瞎子总算没有再做什么幺蛾子,乖乖地拿着衣服出了去,只是临出门时,那眼神却是让吴邪浑身发热。
瞎子的视力很好,听力也尤为不错。
刚刚那样的状况,就连吴邪听着都是一清二楚的,更别说黑瞎子了,必然也是全然听见了、瞅见了的。
吴邪松了一口气,还好,黑瞎子只是一反常态地没有仔细追究。
一个大早晨下来,他也终于有时间坐在书桌前好好思索一下,那处女穴究竟是个怎么一回事了。
这处是今天早晨才长出来的没错,就连一点撕裂的疼痛完全没有,可是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呢?
他今年抗不过雨村的湿热算不算?近来,感觉力气变小了,今天发现这些并不是他的错觉,这和那处穴有没有什么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异样的?
吴邪想起了黑瞎子口中说的“香味”。
他的鼻子自吸了蛇毒之后就一直不太好了,如今这所谓“满屋”的味道,吴邪深吸一口气,也就仅仅能咂麽出一点点的味道来。
是西湖龙井的味道。
据瞎子说,这是他身上的味道。而在那处女穴,味道尤甚。这味道又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这些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呢?
吴邪食指在太阳穴按了按,真是让人头大啊。
抽丝剥茧、梳理主干。
吴邪落笔在他的笔记本上:
1.8月4日早晨发现长出了女穴。
2.身体变化不是幻觉。
3.力气变小大约是从三个月前,即5月开始的,也就是刚从听雷回来不满一个月。
那三个月以前,有什么特别的事呢?
吴邪停顿了一下,从三个月以前开始的事情,似乎还不少。
1. 黄金棺液的副作用。
2. 二叔给了他一块玉佩,让他随身携带。
3. 小哥让张海客从他们老张家的库房里找了很多药材,每日一碗。
4. 从听雷回来后,在雨村待了两个星期,便一直混住在小花和瞎子家。
三个月以来,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吴邪想来想去也就这几件事情了。
小哥和小花还有瞎子是不会害他的。
吴邪划掉了第三条和第四条。
二叔也不会害他,但却总是算计他。
可是算计他变成女人有什么好处?
他不想娶媳妇儿给吴家留种儿,二叔就要他变成女人被哪个男的留种?
二叔再怎么着让他找媳妇儿也不至于做成这样吧?
吴邪有些犹豫,这确实不是那么符合吴二白的风格,可是硬要安在二叔身上,却又觉得这样的思维很符合二叔那种只看结果的人能做出来的。
他把那玉佩拿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查看。
玉佩入手便冰冰凉凉的,大夏天的,一抚上便似乎清爽了很多。拿在灯下去看,晶莹剔透,绿色的纹路如水波一样,盯得几秒,便觉得这玉佩似乎整个都流动了起来,不似个死物。
不懂行的人都知道,这当真是个极好的玩意。
之前二叔给他的时候,吴邪也仔仔细细地观察过这块玉佩。
玉佩上雕刻的并不似什么活物,倒像是杯子一样的东西。
他只能看出来这东西是南北朝时期的物件儿,可这不是他极了解的年代,其余的便再也看不出了。
吴邪记得,当时他也问过二叔,二叔只说是从仓库里特意给吴邪找出来的,对他身体有好处,让他时时携带,旁的,问他也不知道。
后来他也拿给小哥看过,小哥也只说是南北朝的好物件儿,让他收好。
余的,却半点没有透露。
这样想来,吴邪却突然觉得怪异了些。
二叔和小哥都跟他说不清楚这东西的具体来历或是旁的东西,这他娘还真是跟听雷之前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现在这肺也没大事儿了,一时半会儿地也死不了,二叔和小哥是又联合设计什么呢?
这次是不是还有三叔?
吴邪捏着玉佩,又将笔记本翻了一页。
在本子上又写下了几行字:
吴二白。
张起灵。
吴三省。
玉佩?
他记得这一次来北京“度假”,似乎还是小花明里暗里地说他的伤没有大好,今儿个开会又扯着了,明个儿天气太闷胸闷气短的,他压根儿抵抗不了小花这样,火急火燎地便带着小哥和胖子到了北京来。
这似乎和他当初设计杨好的套路很像。
小花和这件事又有着什么关系?
黑眼镜今天的异常又是知道些什么?
吴邪只觉得头疼,在“玉佩”二字之下,又添上了“解雨臣”和“黑瞎子”的字样。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玉佩,在旁边那一页纸上写写画画。
现在的信息还太少,更何况他连他们的目的和动机都丝毫不知。
似乎陷入了误区里,绕不出来。
吴邪还在摩挲着玉佩思索着,却一下子觉得有一股风一下子吹过。
他瞬间合上了笔记本,顺着风看过去——小哥站在门口,和他刚刚好来了个对视。
张起灵的眼睛瞥了一眼他刚刚合上的笔记本道:“吃饭。”
小哥说了话,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下楼。
就是直勾勾地瞅着他的动作。
站在门口盯着他还在转玉佩的手。
吴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烦躁,老被这么蒙来蒙去溜来溜去的玩猜谜,被小哥这样一眼,似乎是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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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吴邪的选择:
A.主动询问,并直接扒裤子让小哥看
B.转转玉佩,压着烦躁跟小哥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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