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和瑶姬走后不久,门外又传来噪杂的声音。
“这……小姐恕罪,这怕是不行……”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柔柔的声音:“既然这样,我也不好让你为难。”
正当门外侍卫松了一口气时,突听的那女子又道:“只是你也知道,这人是魔域人,我担心他会联系魔域于我族不利。”
“这……”侍卫听上去有些为难。
“我只是进去看一看,这是瑶姬小姐默许的——瑶姬你该知道吧?”
“……”门外许久没有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侍卫道:“琼霜小姐请。”
门开了。
诺伊尔微眯着眼,挡了挡阳光,逐渐看清了对方。
这位小姐穿着一身黑白纹理的裙子,白色为主,两边碎发散在耳边,发上别了一根纯白的发簪,脚上是黑色长靴,下方露出白晳的大腿,看上去清新可人又高贵典雅。
如果说海棠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善于攻心,瑶姬是玩世不恭的话,眼前的小姐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清纯天真。
她笑着对他伸出手:“初次见面,诺伊尔先生。”
诺伊尔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动作。
气氛一时尴尬,琼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片刻后,她收回了手,仿佛忘却了方才他的无礼,开始与他交谈。
“巫女殿下已经和魔君谈得差不多了,大概不久后两族便会正式联姻。”
她看向他,却发现他依旧神色淡淡的,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
琼霜不甘心,复又叹息道:“我真是同情你。你大概不知道巫女身带巫咒的事吧?”
诺伊尔的眼皮跳了下,继续沉默。
“巫族族长一旦有了伴侣,这巫咒便会转移到男方身上。”
诺伊尔的眼帘微掀,依旧默不作声。
她笑了笑:“你猜巫族为何女性居多?”不等他答话,她复又道:“因为男性往往成为承载巫咒的牺牲品。若是外族男性,巫咒或许还会祸及其族群。”
诺伊尔终于正眼看她,开口道:“那你为何没事?”
他听海棠说起过,琼霜是上一任巫女。
琼霜却笑得捂着肚子:“因为我卸职了啊。”
她笑了会儿,恢复过来说道:“他们都说,是我能力不够才失去这个位置的吧?”
“那只是幌子。”
琼霜冷笑一声:“巫女说白了是整个巫族推举出来的替罪羊。”
她看向他:“你知道巫族的巫术为何强大?因为那是禁忌,是违背规律的东西。”
“先祖开创了巫族,也该承担代价,是为巫咒。”
“巫族的咒术,既咒敌人,亦咒自己。”
“而巫女,便是被推举出来,承担巫咒。”
“每一任巫咒的效果都大不相同,轻些的受些皮肉之苦,重些的为此丧命。”
“前几任的巫女为了免受其苦,创造出转移巫咒至其伴侣身上的术法。”
她看着他道:“我猜,现任巫女与你结合多半是出于这个目的。”
诺伊尔眯起眼:“你怎会知晓这些?”
琼霜冷冷地勾起唇角:“因为……”
“我曾去过巫族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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