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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一曲乱惊鸿(1)

凹凸世界:梦几何

  音乐陶冶,人心难不安。聚光灯下的他一如经年,翩翩一曲乱谁芳心。

  

  此篇包含:金/格瑞/嘉德罗斯

  *****

  金→小提琴

  中考完搬家后,隔壁经常传来小提琴悠扬的乐音。尤其是饭后一个小时,你可以享有一小时的私人演奏。

  隔壁的少年叫金,很活泼的男孩子。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他在房间里演奏,很难想象这么个可以说是一刻也不能停的男孩安静下来,会是这样宁静的画面。

  每当你偷看时,乐音会乱两拍,演奏者慌乱的重新调整好心态,慌张地收拾好自己弄出来的残局,重新拉开弓,再为你完整的献上这一曲。

  你听的入迷,也看得入迷。

  

  少年闭着眼,嘴角弯起弧度,阳光落在他的金发上,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为那片星河添加圣洁的光辉。

  嘿!回神啦!

  原是在不知不觉间,这位演奏者已经完成了今天的练习。

  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欢小提琴?

  这便是你们第一次对话。

  慢慢的,在窗口的交流换到了楼下的花园。你们逐渐熟络,这才知道原来彼此考到了一个高中,但很可惜不是一个班。

  一起去学校吗?

  开学前一天晚上,你明知金的路痴属性,便在窗口笑问他。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上的红晕很快散去:“好,好吧。”

  高中学期很快开始,而又即将结束。你和金确实不在一个班,但放学互相等等,还是可以一起回家的。

  从夏末的夕阳到初雪的月光,路灯下两个人并肩的身影刻印在这条路上。

  在新一年到来的脚步声中,金却提出让你自己走。

  最近社团那边忙啊……我过几天再跟你走吧。

  你好笑的看他一眼,没再问为什么。

  高二的学生哪个不是在忙着未下学期甚至高三一学期做准备的?

  你也不戳破他,放学便自己走了。

  时间的脚步随着你的一点一点向前,奔向新年的前一夜。

  学校是有元旦晚会的,但你不知道金参加了。

  “下一场节目是由高二金带来的小提琴曲目,《告白の夜》。”

  这是认识以来,舞台上的少年第一次穿上正装。聚光灯照在少年的发丝上,犹如初见的那般,圣洁。

  悠扬的乐曲没有那么柔婉的曲调,反而有些懵懂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想要冲开什么。

  你没有心思去想曲调,只顾得上看台上那位演奏家,为你独奏了一年多的少年。

  一曲终了,弯腰行礼的金再抬头对你傻笑。那蘸着光的眸子里,有了你的答案。

  雪落无声,心脏的跳动,掷地有声。

  ***

  格瑞→古琴

  你是在大学校庆上第一次见到格瑞。

  白发的少年身穿青白色的古服,垂眸看着指尖的琴弦。你是校报的成员,坐在大厅的第一排负责拍些照片。当看到这位出场的一瞬,你咽下口水,拿着相机嘎嘎一顿猛拍。

  凯莉你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你眨巴着眼,嘿嘿一笑,活像是街边看见明星的狗仔:“这么养眼的美人,不得多拍几张?”

  凯莉得了吧,我可不想再接活让我删照片。

  她说着向台上演奏的少年扬了下巴。

  凯莉我们一届的,他是跳级生。守望集团那个小瑞总就是他。

  你忽然觉得手中的相机有些沉重。你和凯莉对视片刻,一脸沉痛的闭上眼。

  琴音铮铮,铿锵中结束了一曲。

  果然如凯莉所说,少年在下台前朝你看了一眼。仅仅一眼,你觉得就算是拍了再多,好像也值了。

  双眼仿佛是紫色星空下的薰衣草,带着幽香,却是梦幻一般,难以接近。

忐忑之下你回到宿舍。第二天,格瑞就找上门了。

少年穿着白色运动服,脸上带着晨练的薄汗,面不改色的俯视你。

格瑞昨天拍的照片,删了。

你眨眨眼,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你的照片很有影响,主编那边都说好诶。

格瑞看着你,你感到自己周围的气压猛地低了下来。少年却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你之后的大学生活没再见过他,直到临近毕业时,凯莉给你发了一封邮件。

你打开一看,手都是抖的。

守望集团……录用通知?

凯莉你可真走运,这可是守望集团的招聘通知啊。

但你很清楚,你并没有填写过自己的资料也没有去面试。

所以这哪儿来的通知?要不是再三看了是自己名字没错,你早就反手一个110了。

周末,你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楼下。

格瑞……

……?!?!!

格瑞看你还待在原地,走来问道

格瑞怎么了?

没想到是小瑞总……

格瑞我只是刚送走雷皇城的人罢了。

门口的保安一脸“您就说谎吧”的表情,默默跟你打唇语。

保安: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

格瑞上楼,来我办公室。第一天上班,别迟到了。

你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

在你跑进洗手间补妆的空隙,格瑞罕见的勾了唇角。

他记得当年被迫流浪时救了他的女孩,可是不小心弄丢了。

看着妆容完美冲回来的你,格瑞心里时满足的。

他很谨慎,甚至流浪的时候用的都是假名字,你当然不知他就是当年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小可怜虫。

你跟着格瑞进了他的办公室,一架摆的古琴摆的十分显眼,你自然而然被它吸引了目光。

小瑞总果然是受过文化熏陶的,品味就是不一样!

格瑞看了你一眼,坐到椅子上。

格瑞会弹吗?

会啊,高一就过十级了。

格瑞随便弹一曲吧。

你走到古琴边坐下,随着记忆开始弹奏。

光从你背后打来,慢慢为你镀上昔日的模样。

***

嘉德罗斯→架子鼓

这个地下乐团的发展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尤其是带队的嘉德罗斯,如今音乐圈顶流鼓手。

接到这个音乐综艺你是有些忧郁的,无他,嘉德罗斯是你前男友。

你就谈过这么一个前男友,还是在青春期的叛逆推动下跟他一起招来了蒙特祖玛和雷德。

可是在节目组放出嘉德罗斯后,微博评论低下嘉德罗斯反手艾特你。

圣空—鼓手嘉德罗斯:@不明歌手 不来就是渣渣。

……

三天后节目组录制现场,你果然看到了嘉德罗斯,他是单独受邀的,祖玛和雷德并没有来。你走近了点,他看见你也装没看见,哼了一声就扭过头。

本以为会这么风平浪静过了,直到录制结束后,一声感天动地的“大姐”让你尴尬的无地自容。

雷德果然是你啊大姐,我说老大怎么就丢下我们跑了,我就说是找到你了吧祖玛还不信!你知不知道老大……

嘉德罗斯雷德,够了!

雷德站直身体,抬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悄咪咪递过来微信二维码。

……

嘉德罗斯的成名史不是秘密,就算你不去了解,刚才节目上导演已经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好多。你在看着雷德顶风作案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是忍着别扭先扫了码。

当年离开后,你喝了个烂醉,酒精作祟让你一下子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全清理了个干净。

嘉德罗斯雷德,干什么呢,走了。

雷德好的老大,这就来!

他说着指了指手机上的聊天页面,转头奔向祖玛。祖玛也是毫不犹豫伸手挡住雷德的脸,扭头看了看你,跟嘉德罗斯离开。

晚上结束了所有工作,你的经纪人安莉洁把手机递上来

安莉洁我看到了,是雷德给你发的消息。

那小柠檬猜猜他要跟我说什么?

安莉洁逆天的占卜启动,低下头数秒后抬头一脸认真的告诉你

安莉洁神说,你的爱情来了。

???

你赶紧把这尊大神送走,打开锁屏看消息。好家伙,雷德是发了消息,是把你拉进他们三人乐队的群聊发的消息,条条都是艾特你。

……

于是你果断选择去拨雷德的电话。可在你发完脾气后,对面的人还是沉默,甚至嗤笑一声嘲讽

嘉德罗斯怎么停了?骂够了?

全身血液从头凉到尾,你再看了一下手机屏幕,确实是雷德的手机号。无线通讯要是可以显示通话状态,你们的显示怕是“尴尬占线”

你想破罐破摔,干脆道

雷德……

嘉德罗斯后天新歌演唱会,渣渣,你必须来!

于是在你还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嘉德罗斯拿着雷德的手机后,电话就挂了。

……可去拉到吧。

嘉德罗斯,你的前男友,还是这么霸道。你无语不想去,但同时又怕这祖宗做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当你从售票处拿票听服务小妹说“有位先生为你预留一张票”后,你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

第一,雷德给你的就是嘉德罗斯的电话号码。第二,你是被坑来听他摇滚的。

证据就是,这是一张特等席的票,在第二排,只要不瞎第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

你气得恨不得转头就走,可售票小妹笑眯眯的告诉你:“票已售出,不退不换,期待您欣赏今晚的演唱会!”

好,真被坑了。

于是你打算托安莉洁带一条围巾过来,刚要往外走,青年人不屑的嗓音响了起来

嘉德罗斯怎么,敢来不敢听了?渣、渣!

好,激将法用的这么熟练的也只有嘉德罗斯,每次都能上套的也只有你。这突然的出现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甚至是没想到的真正意义上的重逢居然是这样。

你厚着脸皮转过头,却没看到嘉德罗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嘉!德!罗!斯!

歌迷陆续进场,你不可能再有什么大动作,出去也是不可能了,你只能认栽做到自己的座位上。

而你全副武装的穿搭也难免让人议论,你听见后排的两个小姑娘猜测你的身份,可偏偏最后的结论竟然是“嘉德罗斯的女友”。

你不禁想起四五年前,十八九岁的少年们凑在那么小的一个地下室写着歌词,从破破小小的台子规划起灿烂耀眼的未来。你写过一首歌,可如今你听了圣空乐队的所有歌,压根没有它。

那是你身为创作人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完美符合嘉德罗斯的人设,完美契合他们乐队的风格。

当年的你将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嘉德罗斯的坚定,毫不犹豫的全部注入到词曲里。

可直到你离开,你都没有听到那首曲子。

时间一点一点到了约定的时间,圣空乐队三名成员以及乐器由升降梯从下而上带到舞台。

看到他们的服装,你的眼眶一酸。

那是圣空最开始的模样,你看出祖玛有些不适,当目光相撞在空中,你看到那美丽的瞳孔蒙上一层雾。

现场的死忠粉也有认出来的,大声惊呼的同时不忘表达自己对于圣空失去当年的天才创作者的遗憾。

可现在,台上台下,相望无言。

前奏响起,这确实是一首新歌,你没听过这段旋律。你认为这次的创作者脑子有坑,明明是激昂的曲调,偏偏硬绑上了悲怆。在你感慨万分的时候,主唱雷德开口你就懵了。

这歌词你绝对不会记错,就是你写的!

你震惊的抬头,终于和那双鎏金色的眸子对上。他很平静,相对之下激动的你显得颇为狼狈。鼓声还是响着,周围的呐喊声和因人群大量聚集而闷热的空气忽然将你带回当年所谓的“舞台”,你也是坐在台下,微微抬着头,看着台上灯光照射下神采飞扬的少年。

你承认,你并没有放下那段感情。

鼓声阵阵,少时青涩懵懂的爱在别扭的曲调下表露的一览无遗。

心脏在跳动,灵魂不时穿梭在过去和现在。台上的少年如旧,身旁还能有你的身影吗?

困惑和欣喜交加,你听到在一阵排山倒海的欢呼中,嘉德罗斯的声音微微发颤

嘉德罗斯渣渣!有本事你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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