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起呼吸机的声音,“滴滴”地响。
少女再次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旁边正在记录着什么的岑鸢。
她艰难地抬起手,叫着岑鸢。
钟禾医生……
岑鸢你醒了?哪里不舒服?
岑鸢放下手里的夹板,去检查女孩的身体。
钟禾我还没死吗?
岑鸢顿了顿,她见过想要极力活下来的人,就算是为了家人为了自己的将来。
也要活下去。
眼前的这个女孩还年轻,还有大好青春,却甘愿放弃活下来的机会。
女孩艰难地呼吸着,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钟禾是他吗?
钟禾是不是……是不是他?
钟禾他想让我活下去……
岑鸢……
她现在还动不了,没办法给自己擦眼泪,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心疼的要命。
岑鸢那篇帖子,我看了。
女孩转过去看她,眼里还泛着水光。
上天总是不尽人意,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明明错过了那么多年,刚要好好去享受对方热烈的爱就要阴阳两隔,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痛苦的煎熬着。
钟禾可再多人知道我们的故事,他也只存在这里了。
钟禾医生……你说我和他是不是很没有缘分?
她躺在病床上显得是那么的无力,相比之下当初的她看着他在床上痛苦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最后听他苦苦哀求着她让她放弃,轻的多。
岑鸢你们能在一起,本来就是一种缘分。
她突然觉得这个冬天糟糕透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这几天,岑鸢经过病房的时候还是能听见哭声,女孩的父母会来看看她。
女孩的父母到底也是心疼闺女,一直在劝她再找一个。
钟禾可是妈妈,我可能……这辈子就只会喜欢他一个。
女孩的妈妈无话可说。
等女孩的父母走后,又有两位老人来拜访。
男孩妈妈小禾……好些了吗?
男孩爸爸我们听说你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多危险啊。
钟禾爸,妈,我没事……可能就是太想他了。
男孩的妈妈开始哽咽。
男孩妈妈傻孩子……听妈的,再找一个吧,你一个人……太苦了。
男孩爸爸对,阿束让我们告诉你,如果他走了,就让别人来照顾你。
女孩没说话,左手还捏着右手上的戒指。
钟禾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岑鸢站在门外,她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今天是来查房的日子,她做完这个就要下班了。
纪梵岑……
纪梵你怎么不进去?
岑鸢你来这里干什么?
纪梵我拆石膏了。
岑鸢哦,回去记得做康复训练,不然容易骨质疏松和肌肉萎缩。
纪梵我知道了。
纪梵(好开心,这时这三年以来,岑鸢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
虽然只是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
岑鸢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还要查房。
纪梵为什么不进去。
我在这里看了你好久。
岑鸢那个女孩叫钟禾,刚失去了她的丈夫,家里人都在劝她再找一个,我现在进去不太好。
岑鸢……
岑鸢(我跟他说这些干嘛?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