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禹看着眼前女儿苍白的脸，心里不是滋味。
赵敬禹“你如实告诉阿父，那三公主是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赵瑟瑟“嗯。”
赵敬禹（叹气）“瑟瑟，在宫中受苦，为何不写信告知阿父。”
赵瑟瑟“我不想阿父担心。”
赵敬禹“我在战场上拼杀是为了什么？只不过希望你和你阿兄能吃好穿好，一生平安。”
赵敬禹“阿父见你这般，如何对你过世的母亲交代。”
赵瑟瑟“女儿知道。”
赵敬禹“圣上恩准咱们在宫中过夜修养。”
赵瑟瑟想起府中的程少商，便叫阿湘传信回去。
赵敬禹“你信里提的嫋嫋可是程家四娘子？”
赵瑟瑟“正是。”
赵瑟瑟“说到这，瑟瑟有一事求阿父。”
赵瑟瑟“能否劳烦阿父拜访程府，瑟瑟想和嫋嫋一起听学。”
赵敬禹“你可想好了？”
赵瑟瑟“嗯！自阿父出征，瑟瑟时常觉得孤独，没个人可说知心话，若无嫋嫋时时刻刻陪伴，瑟瑟只怕会郁郁寡欢。”
赵敬禹“好。那我便亲自拜访程始家。”
赵瑟瑟笑了笑。
赵敬禹“对了，你在宫中与众皇子可熟稔？”
赵瑟瑟“不熟。”
赵敬禹“今日你坠河是三皇子救你上岸。”
赵敬禹“又恳求陛下重罚三公主。”
赵瑟瑟愣了一下，说不上什么滋味。
赵瑟瑟“阿父，我与三皇子只有几面之缘。想来是他为人正直才会如此。”
赵敬禹点点头，安慰道。
赵敬禹“阿父回来了，你便不必日日进宫问安了。”
赵瑟瑟借着烛光认真看了看阿父的脸。
前世赵氏一族被诛，未来得及与阿父告别。
父女俩促膝长谈，聊了分离这些年的趣事逸闻。
第二日，赵瑟瑟拜别了宣后和皇帝。
文帝赏赐许多东西，用来安抚赵瑟瑟。
宫门口处，令赵瑟瑟有些吃惊的是凌不疑站在那等着。
他披着大氅，站的笔直。
凌不疑“赵将军，由我护送你们回去吧。”
赵敬禹知道凌不疑退婚赵瑟瑟的事情，故意刺了凌不疑一句。
赵敬禹“凌将军军务繁忙，不必相送了。”
凌不疑神情微微变了变，赵瑟瑟看了一眼赵敬禹，眼神里带着无措。
赵敬禹看着自家女儿如此，只叹是个没骨气的，转身上了马车。
赵瑟瑟知道这是赵敬禹默许了，转身对凌不疑道。
赵瑟瑟“过几日便是正旦了，阿狸阿兄若是有时间便来赵府吃吧。”
凌不疑“正旦有事，恐怕去不了了。”
赵瑟瑟“嗯，没事。”
凌不疑替赵瑟瑟拢了拢外氅，嘱咐道。
凌不疑“这些日子冷，记得多穿些。”
赵敬禹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赵敬禹“哎呀，还走不走了。”
赵瑟瑟（笑）“那我先上马车了。”
凌不疑点点头，翻身上马
凌不疑“走吧。”
凌不疑一路护送赵瑟瑟一家回了赵府。
赵瑟瑟“要来府里坐坐吗？”
凌不疑“我还有事，不便停留太久。”
赵瑟瑟“好，注意安全。”
凌不疑“赵将军告辞。”
赵瑟瑟看着凌不疑骑着马越行越远，身后赵敬禹的声音传来。
赵敬禹“大冷天站在风口干什么！”
赵瑟瑟跟着赵敬禹进了府。
赵敬禹“你何苦就看着凌不疑不放了？”
赵瑟瑟“阿父，瑟瑟没有。”
赵瑟瑟“我知他对我无男女之情，以妹妹的身份伴他左右也无妨。”
赵敬禹“荒唐！”
赵敬禹“瑟瑟，以你的家世相貌才情，整个上京世家嫁给谁都不算高攀。”
赵敬禹“为父只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知冷知热的人。”
赵敬禹“因着阿父不在家，婚事已是多有耽搁。切不能因为不爱你的人耽误花期。”
赵瑟瑟只能应下，回了房后只看见案桌上留书一封。
“瑟瑟，我阿兄回来了，接我回家了！”
“上元节灯会我来找你！”
“嫋嫋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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